气。
两家药铺只愿意赔偿打死人的钱财,对于抓错药的事情矢口否认,直说两位大夫已被药铺辞退,并不关药铺的事情,说的急了些便要嚷嚷着去京都。州府大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劝说齐王,这事既然能用银子了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齐王这才窝了一肚子火,怒气冲冲地回府,独自在书房喝着闷酒。
“王妃想要把药材的价格提高十倍,可现在却不是我要说了算的!能在齐地占有一席之地就算不错了!”赵织梦无奈的叹了口气。
云萝沉思片刻,此事不是凭着几个医闹便能解决的,两家药铺在齐地树大根深,就连地方上的官员也敬畏三分,要想在这样环境中立足还真不是一样容易的事情,可是在云萝的心中这世上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我记得姐姐家在齐地是有钱庄的!”云萝忽然抬头问赵织梦。
“是有那么几家,而且齐地最大的一家便是我赵家的,王妃娘娘查的还真仔细!”赵织梦如实回答说道。
“想不想赌一把大的!”云萝笑着看向赵织梦。
赵织梦惊得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萝,一盏茶的功夫,云萝便已想出了对策,“王妃这样说,看来已经有对策了!”赵织梦说道。
云萝笑着说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这也不是没可能!”随后便将计划细细说给赵织梦听。
赵织梦听罢,皱着眉头连连摇头说道:“妾身把家底都押上了,风险也由妾身担着,若是出了差错,妾身可是赔了底儿掉,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
“可若是成了,你可是赚的本盘钵满,我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捞着!再说,你们做生意的,富贵险中求,这种道理你比我要清楚!”云萝继续诱说着赵织梦。
赵织梦听了云萝的话,歪头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笑着对着云萝说道:“也是,此事由王妃出谋划策一定能成功!”
“可是我还有一个要求,若是真的成了,我的那份你得提高两成给我!”云萝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头。
赵织梦啧啧称赞,忍不住拍手说道:“哎呀呀!我的王妃,您真是一点亏也不想吃啊!得亏我是个女儿身,不然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把你从这王府里拐走!也不知这殿下何德何能娶了你!”
云萝翻着白眼,不去理会赵织梦的疯话。两人正在玩笑着,侍月匆匆忙忙跑进来,着急的说道:“公主,不好了!殿下喝醉了,在那里耍酒疯摔东西呢!陈姑娘一个人拦不住,叫公主您过去呢!”
“这可奇了怪,殿下从来没有这样过!”云萝很纳闷,随着侍月去了书房,赵织梦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也跟在后面。
两人刚到书房门口,一个砚台便飞了出来,险些砸到云萝,赵织梦一步疾步上前拽住了云萝。两人也不敢进去,趴在外面瞧着里面的动静。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乱响,陈楚雨的声音飘出来,略显焦急:“祖宗,你这是怎么了,千万别撕啊!这是王妃给你画的画!”
“瞧瞧!你的画也撕了!”赵织梦啧啧说着,一脸的鄙视。
“撕了就撕了吧,反正是画毁的,他欢天喜地得说好,我就送给他了!”云萝一脸风轻云淡地说道,惊得赵织梦下巴都快掉了。
“楚楚!我不要当王爷了,我什么都不要管了,我们就在这府中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这王爷谁爱当就当!”齐王抱着陈楚雨嘟嘟囔囔地说道。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赵织梦恨铁不成地摇了摇头,云萝听了她这样说,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楚雨正着急的团团转,听到动静,才发觉云萝和赵织梦却在门外看热闹,当即出声叫了二人。云萝见没法再躲藏了,捂着嘴偷笑着走进来。
“别管他,他自己撒一会儿酒疯就消停了!”赵织梦懒得搭理齐王,不冷不热地说着。
“谁要你们管!”齐王忽然高喊一句。
“你看看,他自己也让我们不要管呢!我们还不快走!”赵织梦立马接了一句,说着拽着两人就要走。
“你少说两句吧!越说越离谱!”云萝没好气地拍掉赵织梦的手。赵织梦看着满屋的狼藉,自己热闹也瞧完了,如今在这里只会碍眼,招呼不一声就走了。云萝看她这样,当真气的半死,她对这个丈夫真是一点也不上心。
云萝与陈楚雨合力把齐王扶到床上,明婵送了醒酒汤过来,好歹喝了下去。陈楚雨看着地上的画,捡起来,细细的展开,满眼心疼地说道:“好好的画撕成这样!”
“以后再想要我的画可是不能了!哼!”云萝说着拿起画又撕了粉碎,随手抛到空中,急的陈楚雨直跳脚,这下可真是完了。
“谁稀罕!”齐王忽然坐起来大声喊了一句,吓了云萝与陈楚雨一跳,说完又倒头呼呼大睡。
云萝看着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反而故意大声说道:“这么一件小事就焦头烂额,嚷嚷着不当王爷了,羞不羞!”
“哎呀!你少说两句吧!若是被他听见心里更难受!”陈楚雨急了起来,她有些后悔让侍月把云萝喊过来了,赵织梦刚说完风凉话,云萝又接连嘲讽齐王,真想着把他气死。
“姐姐,你也别管他!咱们玩去!”云萝说着生拉硬扯把陈楚雨带走了。
几人走后,高庆佑睁开了眼睛,只是酒劲儿还没有下去,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回想起自己浑浑噩噩的前半生,竟觉得有些好笑,再看看云萝,小小年纪远嫁北燕,陪着他来到齐地,不曾露出半分埋怨之意,相较之下,自己确实不如一个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