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璎十六岁的时候宫中选秀,被封了才人,过了两年又封了昭容。接着薛瑶嫁给了陈国公嫡次子,之后裴氏一手安排了薛玮和薛珲的婚事。
与此同时,后院的姨娘们也开始着急自己儿女的终身大事了,这时候她们发现裴氏并不管她们,理由就是随便她们自己来,但是以她们的地位,却并不能顺当地解决儿女终身大事,老国公夫人年老,也不耐烦管这些事情,并且嫌弃她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把裴氏给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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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你就都知道了,就是你祖母走了,六姨娘小俞氏碰死在了你祖母的棺材上。”和薛瑶说完了家里面这些乱糟糟的事情,裴氏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再后来你自己都记得了,家里面不就是乱糟糟的那些事情?”
“家里面姐姐妹妹太多,哪里能一一都记下来了。”虽然已经生儿育女,薛瑶在裴氏面前还是十分娇憨的,“除了宫里的皇后娘娘,其他那些庶出的姐妹,我连样子都要不记得了。”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些?”刚从冀州回到京城不久的裴氏笑着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发,“难不成是有人又说起咱们家的笑话了?”
“这陈芝麻烂谷子的,谁还记得了?”薛瑶抱着裴氏的胳膊笑道,“昨儿我进宫去见皇后,皇后忽然说起了咱们家的一个事情,说是有个人冒充皇亲横行乡里,我听了好半晌都没能想起那是谁——母亲,咱们家谁嫁给一个梅家了?”
“应当是十一娘。”裴氏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不过这一两年十一娘连书信都不怎么和家里往来,我也不知道更多了。”
“薛瓮?”薛瑶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十一娘薛瓮的名字,“哎呀也不管到底叫什么了,反正就是……这个梅家呢,说自己是皇后的小姨家,所以折腾出了不少事情,终于呢就闹到了娘娘跟前去,结果一查……这么个关系,娘娘便特地找我进宫问了问。”
裴氏只听得有些好笑,道:“这倒是……倒是让人哭笑不得了,那十一娘也被娘娘宣进宫了?”
“那便不知道了。”薛瑶道,“我昨天进宫时候还一头雾水呢,都没法跟娘娘说这事情——一会儿娘娘说不得还要让母亲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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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下午的时候,薛瓷便请了裴氏进宫去。
“一听说母亲回京,我便让人去请母亲进宫来,谁知母亲先去了三姐那里,倒是让人扑了个空。”薛瓷笑着请裴氏坐下,口中说道,“昨儿我也请了三姐进宫来,便是为着家里面十一姐的事情。十一姐嫁给梅家,这事情我从前也不知道,按理说,十一姐与我也是关系亲近,但是梅家仗着十一姐与我的关系在外头胡作非为,这是不能容忍的,我已经派人去处置了。”
裴氏道:“娘娘尽管处置便是了,这事情……原也是我们给娘娘添了麻烦。”
薛瓷笑了笑,道:“倒不是因为这些为难,只是十一姐毕竟也姓薛,梅家这样的人家,据说对十一姐也不好,若是她愿意和梅家和离撇清关系,倒是省得被牵连。”
裴氏轻叹了一声,道:“娘娘有所不知了,十一娘出嫁之后,都未曾与家里面有什么往来,此番就算和离了,恐怕也不知今后要如何是好。”
薛瓷沉吟了片刻,倒是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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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瓮嫁人是在薛瓷进宫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薛瓷在宫里面为着赵青赵玄的事情烦恼,宫外薛瓮仍然是通过五姨娘冯氏相看了一个梅家小郎,据说是豪富之家,便欢欢喜喜地嫁了。
嫁去之后,最初倒是过了一阵子好日子,但薛瓮本人骄横,最开始梅家小郎还觉得这是可爱的,天长日久了,便有些厌烦厌恶。
梅家有钱,也不怎么讲究,在厌倦了薛瓮之后,便很快开始纳妾,也开始冷落了薛瓮。
薛瓮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能挽回梅家小郎,又觉得回头找卫国公府太丢脸面,于是只好生生忍了,开始做低伏小。
这样一来二去的,在梅家,薛瓮的日子便十分难过了。
起先薛春回还没致仕还在京中的时候倒是还好些,梅家好歹要给薛家面子,不敢太磋磨薛瓮,后来薛春回致仕回去冀州,京中薛家剩下的是薛珲。
薛珲和家里的庶出兄弟姐妹们关系向来冷淡,自然不会照顾到薛瓮,于是梅家便开始怠慢薛瓮了。
再怎么豪富的人家,也经不起挥霍,梅家这么几年挥霍下来,渐渐日子开始拮据。
薛瓮一边想挽回自己在梅家的地位,一边又想笼络了梅家小郎的心,于是便想了个馊主意,她向梅家小郎道:“当今皇后乃是我的十二妹,算起来我们与皇后的关系这么近,何必要走什么卫国公府的路子?直接打着皇后的名义去行事便好了。”
起初梅家小郎是不敢的,后来薛瓮亲自让人出去跑了一趟生意,发现皇后的名义比卫国公好用,宫里面薛瓷又并不知晓这些不会追究,于是便放心大胆了下来。
这么一来二去的,便打着薛瓷的名义,做了不少糟烂事情,最后终于是被人捅到了薛瓷的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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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娘娘还想着给十一娘开脱……也是娘娘心善。”听着薛瓷把这事情说了一遍,裴氏忍不住笑叹了一声,“也该让家里面这些人长记性,若是让十一娘脱罪了,反而让其他人都蠢蠢欲动起来。”
薛瓷一笑,道:“母亲说得是,我之前是想着,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能帮一把也是帮。”
“家里面与娘娘一起长大的可有十四个。”裴氏忍不住笑,“这事情,也不用娘娘操心了,既然我回来京城了一趟,便替娘娘管教她们,省得娘娘动手。”
薛瓷道:“那便麻烦母亲了。”
☆、番外-赵青与薛瓷
赵青的身体在太医的调养下彻底宣称可以放肆愉快想做啥做啥的时候,已经是小皇子赵江月两岁的时候了——当年薛瓷怀了赵江月时候,太医都是在担心,这腹中的小皇子/小公主会不会身体太弱,或者先天有什么缺陷。
不过大约是因为赵青的底子原本就好,虽然薛瓷生赵江月的时候颇费了一些周章,但这小皇子一出生就哭得惊天动地,太医们纷纷松了一口气,但回头又是半祈求半威胁地对赵青说了他前些年用了药,又受了伤,是不能乱来的。
好在赵江月出生之后,朝中因为海路贸易的事情又争执起来,赵青就算有心胡天胡地乱来一通,每天忙碌起来,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于是也只好乖乖听从了太医的医嘱,修身养性起来。
事实上,在真的忙碌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这些。
再加上赵青知道自己也有些不足之处,在朝政上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只好花费更多的心思来钻研,每日回去昭庆殿见到薛瓷的时候,大多时候也是在说朝政大事。
说得多了,薛瓷便向赵青道:“你再这么把这些朝廷大事统统说给我知道,若是让大臣们知道,又要开始惶惶然,说什么后宫干政了。”
赵青不以为意,他赖皮道:“我能当皇帝都多亏了你,还干什么去管别人怎么想?”一边说着,他抱着薛瓷纤细的腰肢哼哼唧唧道,“当皇帝也太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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