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酒量就别勉强了,这杯你受不了的。”孙小乔拒绝,对酒保说,“帮她调一杯淡的。”
酒保微微一笑,转身去拿材料。
“我来酒吧就喝淡酒啊?”温顽不服,“我就要喝喝你这杯。”
孙小乔说:“你不是说你没喝过吗?”
“是‘没怎么’喝过。”温顽伸手把那杯酒拿过来,“我倒要试试看。”
“好,你试试,先抿一点。”孙小乔说。
温顽才不理她,这么小一杯酒,也就两三口而已。
她直接干杯。
“喂,顽顽!喂!”
温顽“咚”一声倒地,人事不知。
……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顽才抱着头坐起来。
痛,她一醒来就觉得脑袋痛得要命。那种痛是好像有数千根针同时扎进她的头皮,连双眼都好像挨了几针。她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要裂开一样,这种痛占据了她大部分精神,连反胃的呕吐感都可以被稍微忽略。她慢慢适应过来,立刻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这是她家,她竟然回来了。
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回来的?她竟然还躺在床上。
这时她转头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正用她自己的手机压着,上面的字迹十分娟秀,是孙小乔的手笔。她写明是她把她送回家,再她家睡到早上,看温顽还睡得很香,就自己先去上班了,如果醒来就直接到公司,想继续休息就打电话给她,她会想办法延长假期。至于昨晚的事,当时她喝了酒就直接倒地不起,孙小乔只好马上送她回来,拿她包里的钥匙开了门。
温顽把纸放回原位。
孙小乔确实考虑得很周全,她现在根本不可能爬起来上班。
虽然醒来了,温顽暂时也没法起床,把纸放回床头柜上以后,她马上接着躺回床上,继续睡觉。瞌睡了一阵,头痛从刺痛变成了隐隐作痛,更让人难受,但最起码有办法从床上爬起来了。她慢吞吞地下了床,嘴里还自言自语:“算了,先煮点汤喝,可能会舒服一点。”她记得几样解酒汤的配方。
温顽圾拉着拖鞋去厨房,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要开冰箱自己操劳一次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打开冰箱以后居然看到了一大碗已经煮好的解酒汤。孙小乔未免也太体贴了吧!她赶紧扭开燃气将汤下锅重热,这也是一道工序,但绝对比自己重新煮一锅要简单得多。喝完解酒汤,她又去冲了个澡,鉴于孙小乔考虑这么周到,她也不好让孙小乔为难,替她去向上司请假这太麻烦人了,她决定不管怎样要在中午之前赶去公司。
这时,时间刚刚指向九点半,看到时间,她立刻轻松不少,来得及,她还能收拾一下东西,甚至吃了饭再出发。“呃,在家吃饭还是免了吧。”她刚刚连热一锅解酒汤,端久了一会儿锅都觉得手腕痛,要是再煮饭做菜,可撑不住了多久。温顽在药箱里翻了一会儿,找了点药吃掉,压下那种反胃的感觉,然后去洗澡。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再把收拾出来的东西都装进包里,她准备出门。
可刚走到门口,她又磨磨蹭蹭回到了卧室。
她还是看这张床不顺眼。
喝醉的人总是以为自己非常清醒,这条道理同样可以用在宿醉的人身上。她晕乎乎的,头痛又烦躁,偏偏假装自己已经痊愈。她盯着这张床,怎么看都觉得不满意。她昨天是怎么打算的来着?哦!找搬家公司搬走这张床!她翻出昨天的号码拨过去,那边换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欢迎致电,这里是‘启程搬家’,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要搬一张床。”
“请问您的地址是?”
温顽报了小区名。
“请问您的姓名?”
“温顽。”
“请问您需要我们何时上门?”
“现在。”
“不好意思,我们的单已经排到……”
“算了。”温顽太懂这套路,接下来不管说多少废话结果都是至少一两天后才能赶到。
她切断电话。
一两天?她根本等不及!她现在就要知道这张床里到底藏着什么!酒精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或者说彻底搅乱了她的脑子,她翻出一个手电筒,朝着床底拼命地扫。如果里面真的有一窝蟑螂,她该怎么收场呢?她没想过。幸好,她用手电筒将床底的每一个角落都检查过一遍,并没有看到任何活物。
当然也没有见到死的。
可是床上散发出来的怪味仍然很浓,她扔掉枕头,搬开被子,甚至将床单都掀开,终于发现,这怪味跟一切铺在上面的东西都没关系。那么,是床垫?她将床垫拖到客厅仔细研究,床垫上有一点怪味,但更像是沾染到,而不像是源头。她将床垫扔在客厅没管,又走回卧室,最后肯定,是这张木床本身带着怪味。真奇怪!一块木头,也能发出这么诡异的味道?她惊讶地想。
如果不是孙小乔来电,她也许会当场把这张床拆掉,她的逻辑已经被酒精腐蚀得快烂了。
“喂?”
“你能接电话了?怎么样?头痛吗?能下床吗?要喊医生吗?”
“你等等……问这么多问题我才真的头痛。”温顽理了理,“还好,头不痛,已经准备出门。”
“那就不用喊医生了?”
“不用。”温顽说,“我马上就来公司。”
挂断电话,温顽立刻出发,她赶路很快,也因为上午车少,她成功在中午临时休息前,赶到公司。孙小乔当时正在收拾东西,见她这么快赶来,甚是讶异,“你醉得那么严重,还这么早来?我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最起码睡个午觉再来吧?”
“不睡了。”温顽连忙说,“越睡越头痛。”
孙小乔摇摇头,给她一瓶水,又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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