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管姜锦茜。
也不知道是谁推了姜锦茜一下,姜锦茜脚一崴,直直的像茶几撞去。那是程裕年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黄桃木茶几,虽然边角处理细腻,但她却是直直的撞向其中一只角。
“砰——”的一声巨响!
于欢和施敏敏都愣住了,在一边劝架的蒋琪也愣住了。
这个时候反应最快的是程叙之,他抿着唇,满脸凝重的跑过来,蹲下身打横抱住姜锦茜。她一脸苍白,闭着眼,眉头紧锁。
程叙之的大脑很冷静,他必须冷静,因为他怀里的人是她,所以他不能有一点的差池。哪怕现在心慌马乱,恨不得动手将伸手推她的人从这里扔出去。
他眼神狠厉,看向室内呆滞的三人,掷地有声道:“给我开门。”他的声音冷冷的如寒冬刺骨的风,刮起冰霜,凛凛而来。
三个人被他的语气给吓得都不敢动弹。
程裕年听到声响从厨房走出来,看到躺在程叙之怀里面色苍白的姜锦茜,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爷爷。”程叙之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他百般克制,努力使自己心气平和下来,胸腔起伏不停,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也看不出一丝波澜,“开门,我送她去医院。”
程裕年连忙去开门,程叙之的脚步声有力的响起,最后停在门口处,他回头,看着室内三人,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说:“以后,希望你们离她远一点。”
说完,他便加快了脚步走去。教工宿舍没有电梯,程裕年住的是五楼,程叙之怀里抱着姜锦茜,看不清脚下的视野,却又害怕她一直闭着眼再也醒不回来,小心翼翼又脚步飞快的往下面一步步走去。
在很久之后,程叙之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在那一刻连步子都挪不动一步却还始终坚持自己将她抱下去、送进医院。
因为他怀里的这个人,他是要保护一辈子的。
誓言存在的意义在于它能够实现。在它来之前,在它说之后,程叙之都做到了。
——保护她,竭尽所能的保护她。
室内,程裕年看客厅里的三人,皱着眉,语重心长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姜锦茜和程叙之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晚上的风已经带了些许的凉意,姜锦茜走在程叙之旁边,被那秋风一吹,感觉有点冷。她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被程叙之看到。
程叙之站住脚步,姜锦茜发现他停住没走,问他:“有东西落在医院了吗?”
他置若罔闻,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衬衣。程叙之抖了抖外套,将它披在姜锦茜的身上。
姜锦茜的大脑还是钝钝的,又有一阵秋风吹过来,令她清醒了几分。身上的外套带了他的暖意,又带了点他身上的柠檬水味,姜锦茜披着他的外套。
……像是被他从身后拥抱一样。
她抬头看他,他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微风拂过,那凉意像是能浸到她的心里一样。姜锦茜伸手就想把衣服还给他,“我不冷,衣服你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