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个月里,贺雨馨了无音信夏雪璐结婚以后,原准备去旅游一下的,但是母亲跟她说,你爸这病,随时会走,还是等以后再去吧。夏雪璐也认为自己没计划好,没考虑到父亲的病情,临出发的前两天,打消了出去旅行的念头。
这一个月里,夏雪璐已渐渐习惯了成为胡科长的妻子,下班回家做饭洗衣,满足丈夫的欲望,履行着一个贤妻的义务。
他们也经常回去看望老夏,老夏看到两夫妻亲密的模样,感到少有的欣慰,但女儿的喜事,并没有挽救父亲的生命,临终之前,老夏拉着女人的手,流下悔恨的泪水。
“雪璐呀,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想弥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又拉着胡科长的手郑重托付说,女儿我交给你了,拜托你好好待她,在夏雪璐满含泪水的哽咽声中,父亲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灵堂就设在中学的体育馆里。接到前岳父病逝的噩耗,黄文业并没有立即前去吊孝,他知道他没有权利过早地出现在灵堂。
虽说他结婚时,前岳父母对他并不赞同,但婚后还是渐渐地被接受,被认可,他也曾陪着岳父喝个烂醉,岳父唱沙家浜里的这个女人不寻常,他唱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其乐融融,虽然被岳母嫌得个要死。老夏毕竟是自己的岳父,有过一家人的缘分。所以他的心情也是沉痛的。
他选择晚上的时候前去吊孝,送别曾经的岳父。黄文业去时身穿深色衬衫,黑夹克和黑西裤,高大挺拔的身材配上一身黑,显得格外俊朗和干练。剑眉星目,宽肩蜂腰,阳刚之气十足。
而因为面带凄容,又给人一种铁汉柔情的味道。吊孝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夏雪璐竟扑到他的肩上大哭,让黄文业好生尴尬,放在以前,就算是离了婚,他也能软语安慰,但是现在夏雪璐已经结了婚。
他老公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夏雪璐的弟弟连忙把她从黄文业的肩上扒拉下来,并斥责她,你这像什么话。
她弟弟再瞟了一眼胡科长,那男人正一脸的惊愕。黄文业眼见着前妻如此伤心,也想好好安慰一番,但看到气氛不对只好赶紧闪人,去慰问昔日的岳母。岳母擦了一把泪说,我有话跟你说。
黄文业便在岳母跟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岳母说:“文业呀,我知道你们为啥离婚,雪璐那都是为了你,没有她,你能当上副总经理吗?你要知道报恩呀。”
这在黄文业听来,不啻于是一番羞辱,这一直是黄文业的心结,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他黄文业也只是茫茫人群中的一个普通人,这样难得的机会他真的做不到光要气节不要饭碗。
但机会也的的确确是前妻用身体换来的,虽然并不是自己要求或者怂恿的,但木已成舟,自己就算死要面子不接受换来的利益又能改变什么吗?屈辱和不甘就这样长期折磨着他。
他只能刻意去忘记这不堪的往事让自己能放松一些,然而这一刻又被前岳母旧事重提,让他深感羞愧的同时,心中也怒火中烧。这岳母跟着当教师的岳父一辈子了,怎么还这么不可理喻喔?
黄文业沉下脸,也不回应,一声不吭地走出来,坐上车,走了。开着车,黄文业给夏雪璐打了一个电话,安慰她要节哀,保重身体,还告诉她,他已经跟王经理打了招呼,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王经理说,他们会尽力地帮忙的。
夏雪璐在黄文业来吊唁时表现出的失态,让胡科长感到很是纳闷,也有些愤慨,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居然一副亲亲我我的样子,成什么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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