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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纨,你可曾打这位将军?”
那少妇低头问道。
“他是坏人,害死钱伯父!”
小萝莉说道。
少妇脸色立刻一变。
“这位夫人,这个问题很严重啊,令爱年幼无知,那这话就肯定是有人教他了,我很好奇是谁教她的,钱士升畏罪自杀,正是为了包庇同党,吴江与之毗邻想来必然有人同谋,或许是这个同谋教他的,很显然杨某需要在此地停留彻查一番!”
杨信说道。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观,其中几个士绅脸色瞬间变了。
“叶夫人……”
一个开口说道。
那少妇抬手止住了他。
“那么阁下欲如何惩罚小女?”
她傲然说道。
“我觉得应该把她带到船上仔细询问。”
杨信说道。
“杨佥事,大明律老幼不拘询,小女才八岁,十岁以下亦不得为证。”
叶夫人说道。
“啊,那我就只好上岸详查了!”
杨信说道。
“叶夫人,您就让令爱到船上一趟又如何?咱们这么多人众目睽睽,杨佥事又是朝廷命官,令爱一个八岁女童,上船让杨佥事责罚一下,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杨佥事公务繁忙,咱们何必让他再耽误行程。”
一个乡绅说道。
说话间还向杨信露出谄媚的笑容。
“对呀,叶夫人,您也是知书达理的,令爱既然对杨佥事无礼,您也不能护短啊!”
“不就是打一下,杨佥事难道还会真对一个八岁女童下手!”
……
周围一片附和声。
“诸位欲卖妇孺而献媚否?”
叶夫人转头怒道。
“叶夫人,您怎么恶语相向!”
“咱们虽然乡里乡亲,但终究要讲个是非曲直!”
……
那些乡绅们一片指责。
“杨佥事,舍妹只是听他们议论,说杨佥事是坏人,害死钱状元,家父曾居嘉善袁公府中,与钱状元亦是诗文之交,舍妹年幼无知误信此辈谣言,言语不当之处请杨佥事海涵,若杨佥事欲以此责罚,小女子愿代受之。”
那个大萝莉突然说道。
那些乡绅瞬间傻眼了。
“叶家长女你莫要胡说!”
一个老乡绅气急败坏地怒斥道。
“何太公,您敢说适才自己未曾说过?您是信佛之人,可敢对着佛祖赌咒发誓?”
大萝莉说道。
“呃?”
那老乡绅愕然。
后面几个立刻后退,刚才他们都聚集在那里低声怒斥这个奸臣,叶家姐妹就在那里看船,要让这个小丫头咬上可就麻烦了。
“都站住,谁敢走就是畏罪潜逃!”
杨信脸色一沉喝道。
他身后荡寇军士兵瞬间端起弩。
那些家伙吓得赶紧停下,一个个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杨信紧接着纵身跳起,瞬间掠过一丈多宽水面落在大萝莉面前,后者很是勇敢地仰头看着他,旁边她妈想要说话,却被杨信抬手差点推在脸上。
“你愿意代替你妹妹受罚?”
杨信很是严厉地说道。
“愿意!”
后者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可知道我会如何惩罚?”
杨信说道。
“杨佥事,要杀要剐随便!”
后者很不客气地说道。
“很好!”
杨说道。
然后这个无耻地家伙伸手在她脸蛋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好了,惩罚完了!”
他微笑着说道。
母女俩瞬间愣在那里……
“叶夫人,杨某只是与令爱开个玩笑而已,不想倒是看了场好戏!
尊夫是叶仲韶吧?
杨某与松江陈瞻一算得上生死之交,多曾听他提起贤伉俪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送你词一句以表歉意。
试上高峰窥皓月,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杨信摆出一副便秘的姿态,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恍如一个身不由己,不得不被滚滚红尘束缚,以至于无法追求诗和远方的文艺青年般叹息着。
“试上高峰窥皓月,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大萝莉惊讶地重复着。
然后杨信朝她灿然一笑,恍如带着一身皓月之光。
但紧接着他就将目光转向了那些乡绅们……
“你们,到我船上来,我们需要好好讨论一下你们恶意诽谤我的问题。”
他同样灿烂地笑着说。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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