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揉了揉生疼的额角,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所有看似在帮助汲仓的人,也有可能在背后人的指示下让汲仓走向最后的孤立。
而这些人可能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下的事情会给汲仓带来负面的影响。
这种八方皆敌的感觉,让简惜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汲仓担忧的抱起简惜,问道。
“到底怎么了?”
简惜将头靠在汲仓的肩膀,虚弱的问。
“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人要毁掉别人所在乎的一切呢?”
汲仓叹气,抬手轻抚简惜的后背。
“莫要多想了。”
多想吗?
简惜将脸埋入汲仓的怀里,偷偷的落泪。
她可不是多想呢!
汲仓绝命不足以让上天降罚。
只有他成为这天下的罪人。
曾经简惜在炼狱最底层经历的一切,让她的心里难过极了。
那种痛并不是能用语言表达的。
那种痛甚至能让简惜淡化仇恨,觉得那只是漫长人生当中微不足道的一瞬。
那种痛,并没有消失,而是寂封在简惜内心的角落。
甚至,简惜可以选择性的不去记起曾经发生的事,却永远忽略那种不会消失的痛。
而那痛,也创造了今天的简惜...
汲仓觉得怀中的简惜不对劲,想看看她的情况。
简惜轻飘飘的对他说。
“别动!”
汲仓认命的再没了动作...
晚些时候,简惜肿着眼睛回到了圣宣王府。
她能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把自己的眼睛给哭肿也是一项绝活。
老王爷见到简惜,诧异的说。
“这...不管了,什么怪病,谁想治谁去治,咱们不管了!祖父做主,京城的产业全部转让...”
简惜扯着老王爷到了寻鹤居多年无人造访的书房。
没办法,老王妃正在寻鹤居安胎...
老王爷撇撇嘴,感觉傲娇的很。
简惜的状态不太对。
一有不对,简惜便想到来找他...
他坐好,满脸严肃的问。
“何事?祖父给你做主!”
简惜把身体放松,长叹一声问。
“祖父可知道是什么人要害圣宣王府众人的性命?”
老王爷咳了一声说。
“除了皇家的人,还能是谁...”
简惜又问。
“所以,祖父并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喽?”
老王爷叹气道。
“你大伯父战死那会儿,祖父也没有多想。身在战场,任谁都会做直面生死的准备...后来,祖父才察觉事情并不只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说起过去的事情,老王爷心中也有抹不去的愧疚。
“祖父从来知晓皇室人的心思,但祖父还是自负了,觉得边境吃紧,正直朝廷用人之际,皇室之人再糊涂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汲氏下手...”
老王爷话锋一转,自嘲的笑了笑说。
“当祖父察觉不对,想要查明真相的时候,祖父也身陷危机...”
随后,老王爷叹气。
“祖父是被自己人给坑了啊!之后,为了给仓儿留下保命的本钱,祖父解散了所有亲信,让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让人知晓他们与圣宣王府的联系...”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楼氏能轻易的对老王爷动手脚。
老王爷的亲信,不是在救老王爷的过程中战死,便是被老王爷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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