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看起来十二三岁,表情却老成得很:“淑妃娘娘头疼呢,谁都不见。”
得了,又头疼,当宫里谁不知道淑妃没事就头疼一样。
景姑姑又道:“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惊动淑妃娘娘啊,您给我说一声这丫头被挪到哪里去了,我自己去找就行。”
小宫女尖尖的下巴一抬:“你怎么这么烦人啊,这宫里生病的宫女不少,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啊。”
景姑姑心里骂娘,圆乎乎的脸上还是挤着笑,正待分辨几句,就见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要死啦,走这么快!”那个小宫女嗔怪道。
小太监凑上前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小宫女脸色一变,也顾不得景姑姑了,赶紧走了。
“你说什么?!”淑妃把手上的书一扔,“皇上见了那小崽子了?”
“听说五皇子回去的时候皇上还专门赐了轿撵,选了几个太监跟着呢。”
淑妃一双明眸暗了暗:“皇上这是念起了昔日的父子情,不过五皇子有那么一个母妃在,一时的复宠容易,长久的却难,等哪日我在皇上面前微微提提我们那个前贵妃,五皇子就得遭殃。”
淑妃身边的荣姑姑附和道:“娘娘英明。”
主仆两人说着话,就见刚刚才退下去的宫女又来了。
“娘娘,刚刚吴公公派人来说,皇上把娘娘的牌子撤了。”
淑妃一愣,随即怒道:“把本宫的牌子撤了?!”
小宫女害怕的点点头。
淑妃胸脯剧烈起伏着,过了许久她才冷静下来:“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宫女小声道:“听说赵太医被招进了暖阁,然后张公公被打了二十个板子。”
“看来皇上是知道五皇子风寒的事情了。”荣姑姑道。
淑妃尖尖的指套滑过手下的书页:“知道便知道了,本宫近日头疼,这牌子撤了也好。”
“对了,外头那个宫女走了没?”
“回娘娘的话,还没走呢。”
“她既然想要回那个丫鬟那就给她。”淑妃冷笑了一声,“日子还长着呢。”
绣夏昏昏沉沉的睡在湿冷的床铺上,这是宫女们被挪出来之后统一住的地儿,因为常年照不到太阳,所以又阴又寒。
这是一个大通铺,旁边有的人在啜泣,有的人在发抖,还有的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
绣夏睡在最中间,被子硬邦邦的,根本没法保暖。
身上又冷又疼,她牙齿打着颤,紧紧缩成一团,脑子里糊里糊涂的,一会儿是五皇子坐在床上剧烈的咳嗽,一会儿是她爹捧了一副精致的银丁香要给她戴,一会儿又是前贵妃娘娘灼灼如华的面容。
迷迷糊糊中,却听见有人推门,两个婆子一边嘀咕一边走了进来。
绣夏被她们提了起来,嘴巴被大力的掰开,滚烫的药汁就被灌进了嘴里。
“咳咳!”绣夏嘴里嗓子都是一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那灌药的人还是不依不饶,掐着绣夏的胳膊,使劲往她嘴里倒。
绣夏想推却推不开,只得逼着自己喝下去。
灌完药,那婆子才冷冷道:“淑妃娘娘恩德,念在你伺候五殿下有功,这才让人给了熬了药送来,你不思谢恩就罢了,还敢推拒,真是不知好歹。”
绣夏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她伤了嗓子说不出话,身上也没力,只记住了那婆子的样子,然后把被子一提,盖住了脑袋,闭眼睡觉。
“你!”那婆子没想到绣夏竟然敢无视她,伸手就去扯绣夏的被子。
另外一个婆子却拦住她:“办正事要紧。”
其他被关在这里的宫女们都紧紧的盯着绣夏,一是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敢不理淑妃娘娘底下的人,二是想看看这两个婆子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结果却是被关着的门又被咯吱一声推开,一个脸圆圆的姑姑走了进来,没理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婆子,直接掀开了绣夏的被子。
“死丫头,还睡,走,跟我回去了。”
搀扶起绣夏,景姑姑对着两个婆子皮笑肉不笑道:“谢谢两位姐姐了,这丫头我就带回去了。”
屋外头还有两个小太监等着,景姑姑一使眼色,这两人就一人一边扶住绣夏。
“你们手上轻点。”景姑姑道。
绣夏嗓子火烧火燎的,她想叫景姑姑,却发不出声音,只好停下来,对着景姑姑指了指她的嗓子,做出了一个喝药的动作来。
“一群心黑的!”景姑姑神色一变,又对着两个小太监道,“背着她走,走快点。”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么你们!~
这篇文我也不知道写得怎么样,也欢迎大家提意见,温柔点温柔点,作者很软很玻璃,凶了就要去墙角嘤嘤嘤。
☆、安然回
淑妃宫里的宫女都不是吃素的,想着要讨好淑妃,便结结实实的整治了一番绣夏。
等景姑姑把绣夏接回去,撩开衣裳一看,果然下面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景姑姑对这些手段心知肚明,不过这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也没办法拿出去说,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宫女去告淑妃娘娘的状,所以这委屈只有绣夏吞了。
只是绣夏的嗓子,不知道是被烫了,还是真给灌了哑药。
景姑姑赶紧去回禀了五皇子:“回殿下,奴婢已经把绣夏给带回来,只是她看着不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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