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你谁啊?家属还是什么?自己打电话问啊!别站在这里碍事!”
他问:“能看一下这个病人的资料吗?”
护士开始怀疑他了,把他往外赶:“走走走,医院对你没这个义务!再在这里妨碍我们救人,我就叫保安了!”
他打余飞留的那个电话,无人接听。他锲而不舍地打,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一个中年妇女接听,声音非常疲惫:“咁夜打电话,你系边个?(这么晚打电话,你哪位?)”
他之前一直和其他人说普通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用普通话问:“言佩珊在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说:“佢去咗卖咸鸭蛋嘞。”
白翡丽猛地一个激灵,“啊?”
那边以为他听不懂白话,不耐烦道:“佢死咗!(她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头先(刚才)。”那边有些警觉了,“你边个?差佬?人都死咗点可能打人?唔好问嘞!(你是谁?警察?人都死了怎么可能打人?别问了!)”重重挂了电话。
白翡丽一向是千杯不醉的人,刚才和那几个投资人和意向合作方也喝了不少酒,他没觉得醉,但现在却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
死咗?
怎么死的?为什么要死?
他反复想着“死咗”两个字的意思。这是一个结果,一个完成时态。问再多为什么有什么用处?
想到她背上的伤痕,想到她的两次痛哭,想到她总要去医院,他忽的手腕一软,手机从手里掉了下来。
死咗。
佢死咗。
他为什么没有追过去?
如果几个小时前他追上了她,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他是不是又一次,眼睁睁地让一个人死在了他面前?
——【上篇:飞】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上一章的评论我其实考虑了很久要不要改掉绫酒和白翡丽的关系的那一段描写。
想了想还是暂时不改,虽然说订阅和评论的确掉得厉害。
我自认这是白翡丽的过去必须面对的东西。我先写完再说吧。如果到后面还是没有办法拯救读者对白翡丽的观感,那再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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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结束了。
写完余飞的故事只需要五天。
写完白翡丽的故事则可能需要好几年。
☆、沧海无心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重写换成了关九视角。说实话也比较平庸。
另外本章有注水嫌疑(为了做赶榜单最后的垂死挣扎),因为我一直以为今天周二……算少了一天的更新量。
所以注水的三四千字没有新开章节,避免老读者重复购买。新读者就不好意思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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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不想看的总结一下本章的修改:
1、换成关九视角,白翡丽和绫酒的过往以后再交代。
2、增补小芾蝶这条线。
3、更改完善鸠白工作室的事业线,和投资人的“对赌协议”+《龙鳞》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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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榜单还差五千多字,垂死挣扎中,祝我好运。
第二十五章沧海无心
要给笼子里的仓鼠吱吱喂食的时候,关九才想起来今天又忘了给虫子们买新鲜的面包。
她伸直了头四面张望了一番,发现小芾蝶面前搁着一袋早上没吃完的切片面包。
她过去两根指头拎起面包袋子,伸手拧了一把小芾蝶的脸蛋儿,说:“宝贝儿,你今天的午饭我请,这袋面包归我了。”
小芾蝶龇着牙抱着胳膊,“咝——”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指天发誓:“太恶心了,我以后再买面包就胖十斤。”
关九白了小芾蝶一眼。她翻开座位边上的小盒子,里面密密麻麻地蠕动着白花花的虫子。面包一覆盖上去,虫子们扭动身躯一拥而上。关九挑了三四条喂给吱吱吃。
面包虫丢进吱吱的笼子,关九忽的眼珠子一转,又拣出一条最肥最大的,握在手里。走到小芾蝶身边,她俯身,单手搂紧小芾蝶,脸颊贴近小芾蝶的脸颊,温存地说道:“yura——”
办公室里各个角落里发出一阵嘘声:“吁——”
小芾蝶面红心跳,心惊肉跳:“九哥——你想干嘛?”
关九伸出右拳,张开手心在小芾蝶面前飞快地晃了一下,然后合拳放在了小芾蝶衣领的领口处。
“啊——”小芾蝶凄厉的叫声瞬间爆发,回荡在鸠白工作室的整个办公室里。
她像快死了一样地挣扎,关九早有防备,死死地按住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宝贝儿,告诉我你表姐在哪里,我就不把虫子放进去。”
小芾蝶已经被吓得失去理智,狂叫:“我不知道啊!九哥!我真的不知道!”
关九拳尾稍稍松开一个小孔,露出半截肉虫,又肥又白,软软地在小芾蝶的锁骨上挣来挣去。小芾蝶感受到那种柔软又狰狞的触感,整个人近乎崩溃,眼泪都出来了,哭着喊道:“九哥!我好怕啊!快拿走啊!拿走啊!呜呜呜呜——”
关九问:“真的不说?我放了——”
小芾蝶只剩哭了,上气不接下气,几乎下一瞬就要厥倒。
马放南山捂住了双眼:“太残忍了。”
关九收回握着虫子的手,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逼问小芾蝶也不是一天两天。起初小芾蝶什么都不肯说,她使尽浑身解数,小芾蝶才交代她表姐真名叫余婉仪,在北京唱京剧,很少回家。再问其他,就什么也问不出来。
本能的反应不会骗人。现在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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