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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冷哼道:“我不生!春儿,你可听仔细了!你小姐,我不生!”
她把那声音拖得长长。像是怕对方看出她那点奇怪又莫名的窝囊心思,嘴上嘀嘀咕咕,甚至还嗲兮兮撒娇似地洋洋冒了一句:“哼,才不生呢!给谁生,也不给他生……”
卢信良这时就站在门外。
锦绣的那声音拖得又娇俏又悠长。那个“他”是谁,自然,毋庸置疑。
好一个“给谁生,也不给他生”!
好一个……
那天晚上,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站得一会儿。似乎有意打破这尴尬僵硬的气氛局面,春儿一直在旁挂不住了。“姑、姑爷……这么晚回来,又这么冷的天儿,奴、奴婢这就去沏茶来……”
锦绣从来不让春儿在自己面前贱称“奴婢”,用她母亲的话,人,都是自由的,平等的,也就是她母亲眼里的“民主”二字。锦绣也忘了去纠正,赶紧道:“不不不,你……春儿,你你你不知道怎么泡,我去,还是小姐我……我去……”一时结巴,她做贼心虚。
然而,正要走,不料被卢信良身跟前一拽。“回来!把话说清楚!”
锦绣立时抖了,怂了,且又慌了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麻蛋,隔墙有耳,真是祸从口出!
男主:本相要气死了知道吗?要气死了!气死了!嗯,要气死了~~~~
第49章两只斗鸡
卢信良生气面色阴冷时候,锦绣见了太多次。
刚刚成亲,她不断惹事找事,还给他“戴绿帽”的时候,那时候的卢信良,看她就跟仇人似的。
现在,也像看仇人,然而,目光却是落寞的、忧郁悲凉难过的。
“哟!”
锦绣赶紧说道:“好好的,你个相爷偷听墙角根儿算怎么回事?外面冷不冷呢?雪下了一尺厚吧?对,那就春儿去倒茶……”她转过身:“春儿!春儿!”不停给丫头使眼色。春儿慌慌张张点头,把门一关,赶紧去了。
卢信良没有做声。他坐下来,摘下了风帽,大氅以及披风。锦绣赶紧接住。哈巴狗式的。
什么是脸皮厚啊?这就是。锦绣嬉皮笑脸,一会儿问东,一会儿问西。一会说:“相爷,今□□政上的事繁忙吗?对了,那个什么什么边疆互市策实施计划得怎么样啊?”;一会又说:“对了,相爷,你看看我今天穿的这裙子怎么样?朴不朴素?端不端庄?大不大方?得不得体?”说着,还故意地“嗯咳”一声,整整身上的立领和袖口。
“朝堂的事,你一个女人家不该来问,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卢信良深吸了一口气。
忽然,他把一样东西从袖袋里拿出来。“好了好了!”不问就不问!锦绣不厌其烦正要说。
忽然,她把身子一定,目光一定。“相公,这……这东西是打哪来的?”
是的,那是一根簪子。和田白玉,牡丹花式样,简约的雕工,簪头尖部有细小断裂。大气而雅致。
锦绣对这簪子垂涎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