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边,站的人就是杨皙,杨皙说:“乔楚,你想与我为敌吗?”
“并不想。”
“呵,就像蜗牛一样,把自己蜷缩在脆弱的壳里,是这样吗?”
“不是。”楚楚回头看了看她,冷漠地说:“因为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对手。”
你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你所渴望和希冀的,从始至终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楚楚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窗户大开着,寒风阵阵,楚楚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从床上爬起来,将窗户关上。
她的衣服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黏黏的,感觉很不舒服,顺手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手机是关机状态。长按重新开机,屏幕刚亮起来,就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涌出来,七个电话来自同一个人,陆。
她手忙脚乱地拨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你...”
电话那边陆川清了清嗓子,嗓音似乎有些沙哑。
“怎么关机?”
“我...刚刚睡着了。”
“嗯,你怎么样?”
楚楚倚靠在窗台边,柔声道:“没人能欺负我,只有我欺负别人。”
陆川没注意到她语气的变化,只是感觉她说话似乎流畅了很多,他勉强地笑了声:“你这小样,也就能欺负我。”
“你别担心,我没那么脆弱。”楚楚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兔子拖鞋,如果她的世界还有温暖,陆川是唯一的。
“...我现在,特别想你。”
“想我啊?”
“嗯。”楚楚认真点头:“想你。”
“那你下楼。”
“啊!”
“啊什么,不是想我吗?”
楚楚惊叫了一声,扔掉电话,打开窗户朝外望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身长玉立地站在街边路灯下,午夜的凛凛寒风中,他不知站了多久。
楚楚连外套都来不及披上,匆匆下楼,走到客厅又像是想起来什么,重新跑回房间,抓起床上的红色毛线小坎肩,风一阵似的跑了出去。
刚出大门便是一阵凉飕飕地寒风灌进来,楚楚打了一个寒颤,朝着陆川跑了过去。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的v领毛衣,手揣在裤兜里,斜倚在路灯边,见楚楚过来,站直了身子正面迎她。
楚楚话还来不及说,踮起脚直接将红色小坎肩搭在他的脖子上,紧紧地给他系好,轻微喘息着,略带埋怨看着他:“大晚上的谁让你搁这儿...罚站?”
陆川摸着脖子上的毛线小坎肩,上面都是她的味道,他深呼吸,轻笑了一声:“能让陆川罚站的人,还能有谁?”
“谁知道呢。”楚楚低了头,嘟哝了一声:“你快回去,外面挺冷的。”
“刚刚不是说想我?”陆川挑眉,嘴角勾出一深一浅两个酒窝:“见着了,就不想了?”
楚楚朝他走近了一步,踮起脚快速地在他下颌亲了一口。
“还是想的。”
她话音未落,陆川已经伸手,将她拥进了怀中,手环住她的肩膀,紧紧拥抱。
“今天,有没有受伤?”
楚楚抱着他的腰,摇了摇头,眼眶一红,身子又抽了抽。
“打住。”陆川立刻严肃起来:“不准哭,多大事,值得哭一场?”
楚楚抬头看了看陆川,又抽了抽气,用力擦掉眼角的眼泪,重重点头:“嗯,不哭!”
以后我都不哭了。
“事情我会调查清楚。”陆川摸了摸楚楚的脑袋:“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相信我?”楚楚抬头看向陆川。
陆川挑眉,理所当然地说道:“别说什么相不相信,就算我媳妇真她妈打了谁,那也是她活该,我给你鼓掌。”
楚楚低着头,将额头靠在陆川坚硬的胸膛上,低声说道:“只有你对我好。”
只有你。
“你现在家里休息几天。”陆川说着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两个笔记本递给楚楚:“理综和英语的笔记,没事翻翻,不懂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楚楚接过笔记本,又抱紧了他的腰,腻着不肯撒手。
陆川将小坎肩摘下来给楚楚围上,说道:“快进去吧,我看你进去。”
楚楚用力在他衣襟前蹭了蹭脸,轻轻吻了吻他的胸膛:“晚安。”
“晚安。”
身边突兀地传来一声“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