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的感觉。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或许只有蹲身于老树,观树下蝼蚁忙碌之感,可与之差相仿佛。
以神念横扫天地,张凡仿佛也化身成了“神”每一道目光「皆是从云端射来。“也嫜-我还可以……
蓦然间,张凡心中一动,却是想起了人间界九州大地,秦州法相宗,还有其中那一个个与他休戚相关的人。
在这股冲动的驱使下,他的神念剧烈颤动了一下,似要破开云中屏障,直接穿到人间界去。“可以格!”“我能做到!
神念尚未扫出,张凡的心中便浮现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在告诉他,那道天地屏障就是一层薄纸,神念一扫,当即洞穿。
恰在此时,那横扫一切,无可阻挡的神念,却以比扫出时还要快上无数倍的度倒卷而回。“砰!”张凡倒退了一步,身前涟漪阵阵,似无数竹竿在湖水中搅拌一般。
闷哼一声,他外表上看去虽无大恙,却只有他自己明白,体内元神委顿,力量几乎枯竭。“消耗竟然如此之大?”张凡只能苦笑了。
神念乃是他元神彻底独立于天地间的一瞬间激出来,这一下远过正常时的水平,当时融汇了化神感悟于其中,也就是突破的这一刹那,才显得如此的不可阻挡。然而,其消耗也着实恐怖。
臻至化神境界之后,张凡的元神之力近乎无穷无尽,奈何在短短三息的神念横扫中,竟然就消耗得点滴不剩,俨然贼去楼空。张凡深吸了一口气,体内元神亦摆出五心朝天之势,张口猛吸。
霎时间,漫天灵气汹涌而来,以元神大成前百倍的度涌入他的体内,滋润着干涸的元神。
一边恢复着,张凡一边沉吟:“最好不要过一息,极限是三息!”
刚才的经验告诉他,一息之内,可保无碍,过三息,任人鱼肉。
现在自是无妨,云池天幕之内,六年期间,无人能奈何得了他,可要是在外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不能不慎。
“这到底是什么呢?”
“为何宗门典籍之中没有记载?”张凡伞一不解的,便是此事。
他以前毕竟不是化神道君,哪怕是沽相宗库藏再过吩咐,不曾专门请教,如何能得到这即便是在化神道君中也算是冷僻的消息。“回头向烛师兄或是苦老请教一番,或可得知。”穷搜了一遍记忆,一无所获之下张凡也只能放弃了。
他不知道的是,若非此前太过波动,不曾留意过云池天幕之外三大尊祖的动静,多少就能在他们失态的时候得到一些消息了。“罢了,无关紧要,日后再说!”
好半晌后,多少恢复了几分灵力的张凡将神念一事暂且抛诸脑后,长身立起向着血畔处走去。
经过他化神时天地元气的摧残,整个云池都露出了几分断壁残垣般的气象,惟有血碑处俨然如新。
那狂风似刀,威势如山,都不曾伤得其分毫,更不曾让上面的血色字迹,有半点褪色的迹象。
化神之时的天威之大,张凡便是突破于高山左近,亦已将高山摧折,竟然奈何不得一座石碑?这,已经不能用运气来解释了。”果然!”
张凡微微一笑,没有半点诧异之色,反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行至石碑之前,他将手掌缓缓按落其上,灵力运转感应之下「血碑顿时光华大作,云气蒸腾,恍若活了过来一般,与此前相比完全是两副模样。
这与他臻至元神大成境界有关,也与云中三宝齐聚,还原出真正的云池息息相关。“怪不得昔日如何风起云涌,哪怕三宝之二失落云中,这座血碑关系到天人命脉,却始终无人能撼动!”“怪不得叔通当年得五大云测之主相助而在云池中成就化神,偏偏没有将这血碑破坏……”“原来如此啊!”张凡朗声大笑,只觉得漫天云雾都清晰了起来。
说来简单,这血碑压根就是根植在云池的根本之上,想要撼动血碑,就要先彻底掌握住云池。想要掌握云池,则要三宝齐聚,将其还原成完整状态!环环相扣,三宝不聚,一切无解。
可怜云中修士,无数年的殚精竭虑,早已注定了失败,若非机缘巧合张凡凑齐三宝,这次等待他们的仍然只能是失败。“无数年都过去了,也不在这一时。”
张凡脸上带着笑容,却不曾顺势收服云中三宝,并破除血碑,反而缓缓收回了手掌。“六年之后,便是你们解脱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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