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逛街呢?”
我委屈地不知道怎么反驳才好。不过,这种职场上的冷嘲热讽,早就听说了,也经历过了,心情低落一会,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我是最后一个走出酒店房间的。下了楼,就听到酒店前台那有个头发梳到一半的小女孩,被妈妈抱着。妈妈一直哭着,说要换房间,要求酒店的服务员去刚才的房间去帮拿行李出来。
前台很为难地说,可以叫人陪他们回刚才的房间,但是绝对不能只是他们服务员单独去取行李,说这不合规定,必须有客人在场才行。
女人还在哭:“不,不,我绝对不回那个房间。或者,或者,我什么也不要了。你们帮我把手机钱包拿出来就好。我什么都不要了。”
“到底怎么了,女士。那个房间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您跟我们说,我们会为你解决的。”服务员还在说着。
我站在前台那,想把房卡存在前台,让他们转交给跟我住同一个房间的同事。要不人家逛街回来,累了。我拿着钥匙走了,她也进不了房间,多郁闷呢。
只是那女人一直在哭,我想插句话,都没办法。
还是女人怀中那只梳着半边辫子,另一半头发散下来的小女孩说:“姐姐还在房间里呢。”
“姐姐?!”服务员疑惑地看着那个小女孩,女人捂住了小女孩的嘴,说:“别说了。现在,我要求换房间,必须马上换。我要求你们的员工去房间帮我取行李。或者,或者我退房。”
第二百五十九章酒店房间里的姐姐
服务员还在耐心劝导着,我拿着房卡在柜台上敲敲两下,对方只能很抱歉的对我说:“请您稍等。”
现在这个有点情绪化的妈妈才是他们重点服务对象。
十分钟之后,就连值班经理都来了,也同意让服务员进房间去取回他们的东西,并为他们换房间。
女人终于稍微稳定了下来,但是抱着孩子的手,一点也没有松开。她就这么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亲着孩子的头顶,咬着唇,默默流泪。
我跟前台说了留房卡的事情之后,也有别的客人来问,那边哭泣的母女是怎么回事。前台服务员一边在电脑前操作着,一边没好气地说:“是个神经病吧。又不说清楚到底怎么不对了,非要换房间,非要我们的人去拎行李。她还一个劲的哭,感觉是我们欺负了她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又不说出来,这不是为难人吗?”
这件事也跟我没关系,我在离开酒店的时候,还是多看了那对母女一眼。妈妈抱着孩子,孩子抱着一个小布娃娃。那只小兔子的布娃娃,眼睛做得特别逼真,并不像以往看到的那种一颗纽扣缝上去就是眼睛的劣质娃娃。估计他们家里应该挺有钱的,那种逼真眼睛的布娃娃可一点不便宜。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过去的那一眼,感觉那只兔子也在看着我。
离开酒店,打车轻去找了江毅东。在跟着江毅东一起去医院看望朱意龙。江黎辰出事后,他们应该没有见过面,朱意龙并不知道,我和江黎辰这几天发生的变化。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的伪装就直接去了医院的住院部。
在走进医院电梯的时候,因为是下午,人并不多,我跟江毅东低声说着事情。“朱意龙的身体说不定有异常,一会想办法去找到他住院的检查结果。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他了。”
“演戏嘛,我也会。要不是我妈拦着,我当初就去考上戏了。”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看着他:“我不是很会。尽量吧。”
到了楼层,在护士站一问就知道朱意龙在哪里了。我们还没有进病房呢,江毅东就撩着那小护士,说人家没用唇膏,颜色也这么好看。顺便问问,朱意龙是怎么住院的。他说:“我们是那孩子的长辈,他皮着呢。这次伤成这样,他爸来了,你们帮拦着点,他能再把儿子揍一顿不可。”
说得好像真的是人家家里人一样。
小护士抿着唇,笑着说:“他是骑自行车摔下山坡了,身上多处擦伤,软组织挫伤。面部有大面积的瘀伤。也没多大事。还是个学生,哪有不皮的。”
江毅东还特别有感情地来一句:“怎么不皮?这就应该摔死他,让他下次见到他那辆死飞靠近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