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走出來时,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回到办公室,慕容逸爵已经过來了,看到她回來,走过來拿过她手中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回头将她拥在怀里。
“今天上午和证券交易中心经理梳理了一下所有的账目,所以过來晚了。”他俯在她的耳边解释着。唇角勾起弧度,他这是怎么了?这样的事情也想要告诉她。
“沒关系的,我只是担心辰辰。”心底,浮现过暖流,针对他的解释,她有种莫名的心颤与感动。
“走吧,时间不早了,去吃饭。”
因为心情不太好的缘故,于凝悠沒有丝毫食欲,慕容逸爵只好带着她回家,做了清淡一些的鱼丸混沌,炒了四个小菜,两荤两素。
吃过午饭后,慕容逸爵强制命令她睡上一会儿,说这样才能够养足精神,就不再紧张了。
于凝悠还是担心小奶包的事情,说中午是人最容易麻痹大意的时候,让慕容逸爵再向阿荣确定一下。
慕容逸爵沒办法,收拾了碗筷之后,看到她还坐在餐桌前,走过去坐下來,握住她的手“宝贝,你是太紧张的缘故才这样的。如果你实在担心的话,不如从明天开始让辰辰先不要去幼儿园。”
“那怎么行?我不想让辰辰发现自己再度卷入这些凶险的斗争里,上次的事情我觉得他已经被吓到了。那么小的孩子整天担惊受怕的,会出毛病的。”
于凝悠幽怨的看着他,心里一阵阵焦躁,懊恼的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向卧室走去。在拉斯维加斯五年的时间,他们平平安安沒有遇到过任何波折凶险。如今因为慕容逸爵的出现,接二连三的遇到危险,都是他的错!
慕容逸爵跟上來“宝贝,幼儿园不会有问題的,难道你还信不过我?”重新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相信你,我怎么能够相信你?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从拉斯维加斯回來时,发生了什么?”于凝悠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手。
“那次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出现。”慕容逸爵松开于凝悠,回身将门悄然关上。
回头看着他,于凝悠知道自己现在心情异常烦闷,是因为过于担心的缘故。如果东方明朔真的想方设法去暗害一个人的话,恐怕真的无法防备。上次的事情如今已经过去了,而且他因为那件事也受伤了,所以现在再次提起,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也许就会好些。”于凝悠回身走到床边,靠在床头上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你睡。宝贝,如果觉得心情烦闷,想发火的话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憋在心里,让自己难受,嗯?”
慕容逸爵坐在床前,伸手将被子拉起來,盖在于凝悠身上,抚摸着她的脸,疼惜的说道。
于凝悠闭着眼睛,烦躁的心里掠过一阵暖风,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脸上依然闪烁着淡然沉静的力量,眉宇间的英俊丝毫未改,那种平静与尊贵不知是自然天成还是后天的演练?
他难道不担心?
“你担心辰辰吗?于凝悠呢喃着,问了一句。
“辰辰是我们的孩子,意外的奖赏,比我还重要。”慕容逸爵俯身,俊脸距离她更近了一步,眼眸中的温柔若一汪温泉,暖意融融。
“比你还重要?”
“嗯,辰辰和你,都比我重要。”他伸手将于凝悠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撩开,轻柔的动作仿佛怕会弄伤她似的。
“可是可是”于凝悠的脸上浮现出娇红,垂眸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看不到,此时的她有多么娇羞迷人!
迷离的眼眸暗垂着,颤动的睫毛羞羞答答的好似轻轻绽放的花瓣,柔软的滴落在慕容逸爵的心田上。
慕容逸爵注视着她酡红的脸颊,忍不住起身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身体内浮动着隐隐的躁动,即使心里压抑着诸多的事情,也难掩她在心中引起的波动。
“睡不着。”于凝悠睁开眼睛,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嘭嘭跳动着,怎么能睡得着?
“來。”慕容逸爵抱起她,放到里侧。他在她身边躺下來,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环在了她的腰上。
于凝悠沒有反抗,翻身面对着他,灼热的脸贴着他带着凉意的衣服。心,渐渐沉静下來。闭上眼睛,她伸手搭在他的腰上,慢慢抚到他的背上,搂住了他。
这一刻她需要他在身边。
感到她的反应,慕容逸爵紧了紧胳膊,更紧的抱住她“睡吧,宝贝,一切都有我在。”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抚慰着她心头的烦躁。
“嗯,你还是适合深色衣服,我喜欢。”于凝悠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乡。
“嗡。。嗡。。”慕容逸爵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來,于凝悠一惊,刚刚迷糊过去的神经重新清醒过來。
“什么好,我们马上过去一定要稳定住她的情绪,绝不能让辰辰出现任何差错。告诉她,辰辰有事,我会让东方家族所有的成员陪葬!”冷厉的声音若冰凌碎裂,慕容逸爵肌肉紧绷着,浑身骤然间散发出來嗜血的戾气,眸中寒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