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我想见他。”第二天早上,苏越送來早餐之时,于凝悠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日渐消瘦的容颜,突然转身说道。
“真的,我这就去禀告少爷。”苏越一愣,将早餐赶紧放在餐桌上,转身一溜烟的往楼下跑去。
慕容逸爵在泳池里游泳。这么多年來,他坚持不变的习惯在于凝悠失踪之时曾经一度中断过,自从她回來后,他重新找回了往日的习惯。
“少爷,少爷,太太要见你。”苏越站在泳池边,冲着在水中犹如梭鱼一样自由畅泳的慕容逸爵喊道。
“哗啦”一声,慕容逸爵从水中钻了出來。看着岸上的苏越,灿烂的一笑,然后猛然扎入水中,转眼,就到了岸边,伸手攀着泳池的岩壁,身子往上一提,上了岸。
苏越一看,赶紧从一旁拿起浴巾,双手捧到他面前。
“她怎么说?”慕容逸爵拿过浴巾,擦拭干净身上的水滴,往前面的住房走去。
“太太沒说什么,只是说想要见您。不过我看着太太的心情挺好的。”苏越小心翼翼的更在后面,答道。
“嗯。”慕容逸爵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餐厅里,于凝悠端坐在一端,正等待着他的到來。
苏越快步走进餐厅,看到于凝悠,惊喜的赶紧让几个佣人重新布置早餐。
一番忙碌之后,慕容逸爵走进來,二人相对而坐。
于凝悠低头专心吃着早餐,似乎和平常一样,沒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吃好之后,擦了擦唇,抬头,看到慕容逸爵一手抵着下颌,另一只手里拿着勺子,正专注的看着她。
她一愣,垂下眼眸思索了几秒钟,再次抬起头來问道“你吃好了吗?”她的目光看向他面前的盘子里,那儿分明什么也沒动。难道他刚刚一直在盯着她看?
“宝贝,突然想见我,想我了?”慕容逸爵将手中的勺子放下,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给拉了起來。眸光带着深深的希冀,盯着她的眸子问道。
于凝悠不着痕迹的挡开他的手,绕过他走到一旁“我只是想要问你,这样的日子你打算过多久?什么时候你才能让我回自己的家?”
慕容逸爵俊脸上的愉悦一点点的收去,眸光中冰冷的气息漫上來。他沒有说话,而是转身突然将她抱在怀里。
“宝贝,我说过,这儿就是你的家,所以你哪儿也不会去。”
“你这样软禁着我有什么意思?慕容逸爵,你在浪费自己的青春。天下女人多的是,不是我于凝悠一个。为什么你偏偏找上我?我是要结婚的人,我有自己的爱人,难道这种横刀夺爱的事儿做起來很过瘾是吗?”
于凝悠一把挥开他的手,转身怒目看着他,质问道。
她昨晚曾经劝告自己,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的,可是看到他,她就抑制不住的发脾气。
“宝贝,你错了。”慕容逸爵逼近一步,双眸牢牢的盯着她的眼睛,完全无视她眼中的愤怒和不平,他笃定的说道“横刀夺爱的人是南宫轩城,不是我。我爱你,你是我的老婆,也是今后我唯一的女人。”
“唯一?”于凝悠冷笑一声,转身不再看他“除了轩城,天下谁有唯一?简直是笑话。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痴情,因为我不信这一套。”
说完,她转身往楼上走去。这个混蛋,看來是沒法静心谈了,原本想着这几日的冷静,他能够有所松动,沒想到仍旧那样固执。
“叮铃铃,叮铃铃。”客厅中的电话恰在此时响了起來。于凝悠身子一顿,目光落在那金色的电话机上。
转身慢慢的往楼上走去。
苏越赶紧过去,拿起电话,轻轻问了一声,目光瞄了一眼于凝悠,看向慕容逸爵“少爷,是门卫打來的,说是有人來访。”
于凝悠心里一动,苏越的言语怎么这么闪烁?转脸看向她,正对上她躲闪的目光。她的心里一阵狐疑,脚步慢了下來。
慕容逸爵冰冷的目光扫视了苏越一眼,走过去拿过电话。目光看向于凝悠,沉默不语。
于凝悠想要听听说了什么的,可注意到慕容逸爵盯着她,脚步加快,上楼。
“听我的安排。”
转过楼梯拐角,听到慕容逸爵这句话,之后就听到他的脚步声出了客厅,向外走去。
她松了口气,大概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可是总觉得刚刚苏越有些闪烁其词,好像不便于她听到什么似的。
推开卧室的门,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思索着,到底是什么事儿有必要瞒着她?
慕容逸爵听到南宫轩城的名字,全身冷凝起强大的冰寒之气。他将电话扣在话机上,整个人好似压抑着凝重的心事,眉头凝聚在一起。他扫视了一眼楼上的方向,走出了客厅。
南宫轩城竟然來访,很显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进入大门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慕容逸爵坐在一方汉白玉桌前。桌上,一把紫砂壶旁,几枚紫砂杯子成弧状围拢着紫砂壶,紫砂壶细长的壶嘴里,正袅袅往外升腾着热气。
周围几棵紫薇花树在阳光中摇曳着,一阵微风吹过,碎屑一样的花瓣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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