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金持着这个总则,感受着箩中浓厚的气场,舒服得只想睡过去,他的气息本就深长舒缓,而箩中独特的气场,更让他进入了体呼吸的境界,几乎是不必用口鼻呼吸了,气息从全身十万八千毛孔,自由进出,再无半丝滞碍。
张五金在黑暗的地底舒服得想要睡过去,而地面上数万人,却如大灶上的水,几乎要烧滚开来。
箩祖埋土中不死,已经是神迹,但那到底是箩祖,而张五金,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人,居然也敢活埋进土中,这真的是大埋活人啊,有比这更爆炸的新闻没有?
几乎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或者悬着心,或者跳着脚,急切的盼望着结果。
戏台子上的戏早不唱了,戏台子四围,不但没一个人散去,反而越来越多,嘈杂的声浪,更是数里之外都能听到,叽叽喳喳,的都是张五金的生死,有那赌性重的,甚至已经开了盘口,资金据还不是个小数。
即便李求金,也有些担心,虽然张五金事先得信誓旦旦,可他还是怕啊,张五金真要死在这土里,嘿嘿,他这市委书记,也就当到头了,即便上级不因他这莫名其妙的决定处理他,苏威和简家也绝不会放过他。
“尚局长,小张的这个行动,有把握没有?”他忍不住去问尚锐。
尚锐其实也没把握,不过都这会儿了,张五金都埋土里面去了,无论有什么后果,都得要撑着,点点头:“我们事先经过严密策划的,应该没事。”
这样的计划,他其实也是担了极大风险的,一旦失败,他的前途基本上也就算到头了,但做为世家子弟,天生就有一种近似于傲慢的傻大胆。
世家子弟大都差不多,要么就不做事,比街上的烂仔还烂,一旦下决心去做一件事,就特别的大胆,雷厉风行,敢打敢冲,敢作敢当。
有了尚锐这句话,李求金一颗心也稍稍放下来一点点,两个人闲聊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秘书郑强也是郑家人,则悄悄的去做郑贵扶的工作。
郑强是知道张五金的能量的,更知道张五金在李求金心中的份量,这件事,张五金赌赢了还好,要是输了,那就是滔天的大祸,宗族势力,一些小地方有用,真的跟政府硬碰硬,那就是取死之道,真以为你赢了就是赢了啊。
输了反而好,赢了你就是个死,再强的宗族势力,也绝对挡不住一个市委书记的雷霆之怒。
时间慢就慢,快也快,万众期待中,终于到了一个小时,郑贵扶立刻站出来:“时间到了,挖出来。”
他声音已经微微有些颤抖了,给郑强前后一分晰,违反合约,阻碍政府工程,冲击市政府,最后利用封建迷信,害死国家工作人员,这完全是死罪了。
可以,今天只要张五金死了,他郑贵扶就一定会陪葬,郑家其他人也逃不掉,策划的,组织的,包刮那些阻拦施工的老棒棒,都有牢狱之灾,李求金将会象勤快的主妇拿鸡毛惮子扫灰一样,把郑家人扫一大堆进牢房。
郑贵扶相信,李求金绝对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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