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余竞瑶的回应,沈彦钦一股迫切的渴望从身体深处腾起,乱了他的呼吸,撕碎了他的理智,他狠狠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翻到了身下。手掌在她身上游走,可如何用力都是不够,他想要更多。手指轻动,撩开了她胸前的衣襟,缓缓滑入,吻跟着手一路向下,他抚上了胸前的滑腻,含住了她清冽的锁骨……
身下人微颤,呢喃声混着急促的呼吸,沈彦钦从喉间闷哼了一声,顿了住,将这一切都停了在了旖旎之中。
前路迷茫,一切未卜,他相信自己此行一定会回来,可仅仅是相信而已,他肯定不了。
沈彦钦望着身下仍未清醒的人,两颊熏红,颦眉娇喘,衣衫滑落,露出雪色的香肩,在灯光下散出柔和的光,玉脂一般。沈彦钦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骤然生起的欲|火,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便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拉上了锦被。
“等我回来,一定不会再放过你了。”
第二日一早,余竞瑶被一阵温热的气息扑醒,她睁开眼,仰头,望见了沈彦钦的脸,他正低头含笑地看着她,两个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
余竞瑶有点懵,盯着他润和的眼眸,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昏昏沉沉的脑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醒了?睡得好吗?”沈彦钦笑道。
“嗯,头有点疼。”
沈彦钦闻言,笑出声来。“你昨晚喝醉了,头能不疼吗。”
余竞瑶这才想起来,昨晚等沈彦钦,想到他要离开的事,伤心不已,借酒消愁,不过到底喝了多少,她也不记得了。
余竞瑶窘迫地往被子里钻,发现自己身上的寝衣凌乱不整,连衣带都没系。不对啊,自己如何上床的都不知道,这寝衣怎么换的?她又望向沈彦钦,他竟连寝衣都未穿。
余竞瑶头皮发麻,呆了住。
“殿下,昨晚上……发生什么……”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沈彦钦接言道。
“啊?!”余竞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酒真的害人啊,自己就这样交出去了?
见余竞瑶一脸的窘意,沈彦钦眉眼一挑,笑了。
“你喝得那么醉,闹了一夜,也吐了一夜。我的衣服,你的衣服,全都脏了,你还有件寝衣,我什么都没有了。可不是醉酒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
余竞瑶又是一愣,“那我们……”
“我们怎样?”沈彦钦的笑带了分谑意,这不像是往常的他,话也多了,看上去很开心。
余竞瑶疑惑地看着她,踟蹰道,“没什么……”
话一出口,沈彦钦的唇落了下来,狠狠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然后将目瞪口呆的余竞瑶紧箍在怀里,满足地深呼吸。
“余竞瑶,等我回来,你一定要还我。”
“还什么?”
“你说呢?”
余竞瑶沉默片刻,赧涩退去,她举目,神情笃定地望着他。
“只要你能回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沈彦钦闻言一震,抱紧了怀里的人,为了这句话,他也一定要回来。
沈彦钦陪余竞瑶留到了晌午便离开了,再依依不舍也有分别的那一刻。余竞瑶忍着万般的不舍,只是云淡风轻地对他笑了一笑。
“我一定会胜的。”
“嗯,我相信你。”余竞瑶双眸闪亮,语气坚定。
这个男人,一定会回来的,无论多久,她都会等下去,这一生一世,她都认定他了。
接下来,沈彦钦在皇宫中待到了晚上,和皇帝众将商讨行军一事,入夜,便开始准备祭祀之礼。直到黎明时分,东方微亮,誓师礼毕,沈彦钦带着大军向西方行去。
余竞瑶彻夜未眠,她坐在床上,心已经跟着沈彦钦去了,她甚至听得到他誓师之声,看得见他在众将士面前豪言壮志,感受得到他接过斧钺时那手柄的冰凉……他就这么走了,余竞瑶觉得他每踏出一步,自己的心魂都跟着挣脱一丝,想要随他而去。
理智扯着冲动的衣角,义正言辞,却心虚得很。余竞瑶觉得自己快被撕裂了,头疼,心更疼,疼得发紧,可她还是漫不经心地坐在靖昕堂的小几前,掩饰着,企图用这些表象来压抑住内心的燥乱。
“小姐,殿下已经出了城门了。”霁容在门外唤了一声,余竞瑶握着手里的东西顿了住。
嘶的一声,冲动还是摆脱了理智的撕扯,余竞瑶的心突然被冲破,无数的压抑了许久的情感,渴求,**,排山倒海地泛出……
不行,她还没见他最后一面!余竞瑶浑身发烫,一直烧到了通红的眼睛,烧得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冲出了门外。
城外,沈彦钦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昨晚他想见她最后一面,但按捺住了,他担心自己若是见了,就走不了了。可他现在更后悔,不见,他更是寸步难行。原来自己已经陷得这么深,深到心里,眼中,都是她,甚至耳朵里萦绕的也是她呼唤自己的声音……
“沈彦钦!”
感觉越来越强烈,沈彦钦突然勒马,转头而视,众将士不解,随他回首望去。漫尽的青黛,拢着氤氲的晨雾,茫茫之中,连城门都不可见。然沈彦钦却双眸精光闪烁,坚定地望向远方,直到伴着一阵马蹄声,沈彦钦的那道阳光出现在了迷雾中。
余竞瑶距沈彦钦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四目对望,脉脉而笑。
表情风轻云淡,心中兵荒马乱。
二人下马,走向彼此。
“你怎么来了?”沈彦钦脸上的缱绻浓得化不开。
“我不放心。”余竞瑶浅笑。
“不放心什么?”
余竞瑶盯着沈彦钦犹豫了片刻,终了正色严肃道:
“战场刀剑无眼,万事小心。”
“嗯。”
“殿下伤还没好,不要太过操劳。”
“我知道。”
“西北不比京都,眼看着入冬了,天寒注意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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