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抻了个懒腰:“我这不是给你表现的机会吗?你对本国舅爷很忠诚,本国舅爷很欣慰。”
陈映月:“……”。有病!真的是个有病的。
陈映月拿了陈令月那个女变.态的短刀,走到萧寰身前,看着萧寰沉声道:“陈令月是不是疯了?”
“她不是疯了!是被人下了蛊,南诏苗疆有一种蛊,叫迷心蛊,施蛊者如果足够厉害,配以修炼的蛊幻术,是可以控制人心,操纵别人的。陈令月变.态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但是她刚才勾.引我,应该是被人操纵的。”
“南诏,苗疆?!”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陈映月突然有一种列强瓜分国土的感觉。
渤辽和南诏联合,想要攻打大周?
渤辽那边已经开战了。
“南诏在南,渤辽在北,他们不一定联合在一起。这个会蛊术的人很可能是南诏来的,却不一定是南诏国王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魔教?”
“嗯,很可能只是这个南诏人他自己加入了魔教而已。”萧寰抿了抿唇,说完以后,突然看着陈映月勾唇笑道:“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在门口看了那么久?好看吗?”
“没什么。”陈映月不知道萧寰知不知道仇东离,不,应该是完颜厉,渤辽的完颜小王爷完颜厉就是玄武。
所以她没有说。
前几天在圣上面前,听到萧寰说的时候,她真是想不到,这个玄武竟然是渤辽的细作,而且还是个小王爷。
但是这个玄武,好像并不是她认识的玄武。所以她也不能确定,完颜厉是不是玄武。
他并不会长生曲,而且陈映月觉得完颜厉很陌生。
所以她遇到的那个救她,关怀她的玄武,可能是个假玄武吗?!或者完颜厉才是假玄武。
陈映月眉头皱的紧紧的,却突然感觉额心被人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萧寰低首看着陈映月笑:“干嘛把眉头皱着这样,你夫君我又没吃亏。”
呸!谁管你吃不吃亏!吃亏也是你乐意,你能躲开你不躲开。她看他就是想让陈令月占他便宜。
萧寰他是个变.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寰他绝对的变.态。
陈映月白了萧寰一眼,将短刀递上:“国舅爷。”
“你留着吧!这是把好刀,我藏宝阁里有合适的刀鞘,你找一把套上来用。”
“是。”陈映月低首,脸上那点小表情渐渐消失,又变成了那个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暗卫朱雀。
萧寰注目看着陈映月,他眼里他脸上的浅浅笑意也渐渐凝固。
萧寰郁闷的转了转头,沉声道:“回府吧!”
“是。”
“陈阁老府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有。属下去了陈阁老府中以后……”
陈映月将在陈阁老府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汇报的语气完全像是学术报告。
萧寰看着她,咬了咬唇,突然驻足,看着她问:“我是不是真这么讨你嫌?”
“属下不敢。”陈映月低头,脸上面无表情,语气冷若冰霜,完全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萧寰耸肩,似是冷笑,也似是苦笑:“我这个人的确讨人嫌!有朝一日,全天下的人都会讨厌我!就连我至亲至爱之人也都会讨厌我!与其等到那一天你再来厌弃我,不如你就这样一直讨厌我,挺好!”
萧寰眼底深处掠过一抹苦涩,他转身大步徐徐而去。
陈映月驻足原地,看着萧寰高大清隽的背影飘然远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有那么一丝丝的涩,她觉得萧寰的神情很受伤,虽然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脆弱。
那句没头没脑的:全天下的人都会讨厌我!就连我至亲至爱之人也都会讨厌我!与其等到那一天你再来厌弃我,不如你就这样一直讨厌我,挺好!
一直萦绕在陈映月的心头,她沉默半晌,咬了咬唇,抬脚去跟上萧寰的步伐。
及至前面的古树之下,萧寰已经等在哪里。
这是一棵苍天的古树,银杏树,漂亮的让人觉得光彩夺目。
原来树也可以这样美的。
萧寰站在那树下长身玉立,衣摆飘飘,如墨如画。
陈映月望着这幅画卷一样的风景,疾步走上前去,对着萧寰行礼:“属下让国舅爷久等了,国舅爷请恕罪。”
“恕罪?”萧寰挑眉笑,突然看着陈映月,眼底泛了一丝水光:“朱雀,你有什么罪呢?你犯什么罪,我都会原谅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派你任务,不派你出去厮杀吗?”
陈映月摇了摇头。
萧寰勾唇苦笑:“朱雀,你知道长生曲吗?”
陈映月呼吸一滞,她紧紧的攥着手心,睁大眼睛看着萧寰,快要不能呼吸。
萧寰阖了阖眸子,似是沉痛。
半晌,在沉默中,他睁开眼眸,取下了腰间的白玉笛,轻轻用手一震,白玉笛瞬间竖着裂开,成了两半,白玉笛里露出一只稍细的竹笛,精致异常。
陈映月看到那精致的竹笛,她肩膀动了一下,几乎快要连呼吸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