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柳被自己心中的猜想吓了一跳,她慌张的倒吸一口冷气,不敢想,也不敢再多看了。
她低了低头,闪身退到一旁的马车后面。
蒲柳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这里面利害关系,身为奴婢,命随主人随意发落,她想活得久,活得好,自然要激灵一点。
可如今似乎激灵也顶不上用处了。
蒲柳心下慌张。
不知道地上那位姑娘看见她没有。
当然看见了!
陈令月一眼就认出了蒲柳。
她心中震惊无比,再抬头看向萧寰,眼神都变了!
原来他就是萧寰?!
以往只听人说三国舅爷生的一副好相貌,如今看来何止是好相貌,只怕整个大周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皮相的男人来,玉树临风,玉树临风啊。
陈令月手心微微攥紧,若知道他是这个长相,就算是绣花枕头,或许她……她也认了。
可惜,世事没有如果。
陈令月又将目光放回到陈映月身上,这就是皇上找的顶替她的女人?
贱.人!!陈令月看向陈映月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毒。
纵然隔着帷帽的白纱,陈映月都感觉到她身上的那股戾气。
陈令月目光扫过陈映月身上的九霄白玉环佩,眼神更加恶毒,那是她自幼便带着的。
他爹把她送出来的时候,特地让她摘了下来。
现在竟然戴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家世出身的贱婢身上!
皇上派来的人,必定就是个宫女之类。
贱婢!
狗奴才!
陈令月咬了咬牙,心中愤恨!凭什么这贱婢冒充她和如此美男子相携而行,她却要被慕容桀那个混蛋糟蹋?!她才是陈家嫡女。如今却要无名无分的活着。
就连个车夫刚才都敢和她呼呼喝喝的。
陈令月手心捏紧,柔声颤音看着陈映月道:“敢问夫人的父亲可是陈阁老?”
陈映月点头应了应:“正是。”果然暴露了。她想干嘛?
陈令月蓦然起身,却没有站起来,而是对着陈映月跪了下去。
她跪在陈映月面前声泪俱下,叫道:“姐姐!姐姐!令月拜见姐姐!”
神马?!
陈映月内心一惊,面上没反应,后来想起她现在不是暗卫,是小白花,不能喜怒不形于色。
她立马把内心的震惊,迅速的艺术加工表现出来,她满脸震惊的看着陈令月,诧声问道:“姑娘,你说什么?”
陈令月继续跪着,委委屈屈的哭起来。
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哭的那叫一个惨:“姐姐,我也是陈阁老的女儿,我一直被爹养在外面。去年,我娘去世了,我一个人住在外面,孤孤单单的,令月无依无靠好可怜啊!姐姐,你跟爹说,让我去陈家住好不好?我会孝顺爹,也会孝顺母亲的。母亲以后就是我的亲娘!姐姐,我会代姐姐在家里孝顺爹和母亲的,姐姐,求你帮帮令月……”
陈令月一番话,瞬间把她爹黑了个底朝天。
陈阁老一个堂堂大儒,在她亲闺女口中,瞬间变成了一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在一番尽情表演以后,陈令月又开始柔柔弱弱的哭起来,那哭相梨花带雨,甚是好看。
陈映月看着她脑海里闪过几个很时髦的词:白莲花、绿茶婊、戏精!
她对陈令月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她深深觉得自己得跟她学着点,什么叫做演技,这就叫做演技!
相比之下,自己的演技实在是差太远了。
简直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陈映月决定再接再厉,争取早日赶超陈令月这只老戏骨,干掉身后萧寰那只戏霸,代替陈令月成为一只戏精,然后骗了梁昭的解药,远走高飞。
嗯,良心什么的,暂时还是不要了。
她可不想在这里面再搅和了。
都说近墨者黑,陈映月才在陈令月身旁站了一小会儿,就开始浑身上下冒黑气了。
陈映月垂眸看着陈令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招?
陈阁老和皇上之间那番外室女的安排,并没有人和她说起。
陈令月见陈映月没有反应,只是直挺挺的站着,她心中又怒骂了几声贱.人!
而后她跪在地上,抱着陈映月的大.腿不撒开,凄凄哀哀的继续哭着。
哭到伤心处,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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