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程下意识往车前座一看, 幸亏前后有隔音板, 稍微松了口气, 不想好兄弟明天上头条。
顾琰生见他心虚的样子,等于再次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不由握紧了拳头, 愤怒地看着他。
叶景程见过顾医生动手的样子, 斯文人动怒最可怕, 顾琰生这样, 他有点紧张了, 生怕挨打。
他慢慢往另一边靠,一边劝:“顾先生,你冷静一点,或许是个误会,你听我说……”
顾琰生不想听叶景程再说一个字, “我不会让人破坏我的家庭。尤其是你们这种花花公子。”
他的涵养做不出过激的事情, 却也无法再忍着叶景程戏耍他,于是让车停在最近的酒店门口。
司机下车,拉开了后座车门, “叶公子, 这间酒店您还满意吗?”
叶景程一愣。
活这么大还没被人赶过。
顾琰生淡淡道:“叶公子不用担心, 行李我会让人从董园整理, 送到你酒店房间的。”
“……”
然后,叶大公子就被抛弃在了路边。
黑色豪车绝尘而去。
叶景程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挖人墙角的是裴赐臻, 受伤的却是他???
彼时,裴赐臻刚抵达机场。
抵达机场前的四十分钟车程,足以让董瓷将之前那个“二度蜜月”的小误会摘得干干净净。
如何作死却不死,是一门高深的技巧。
两人上车时的不快氛围早已烟消云散,直到机场的vip休息室里,裴赐臻接了叶景辰的电话。
“喂?”
“这墙脚快别挖了,人家老公都发现你了!”
叶景程刚进了酒店房间,第一时间就给好兄弟通风报信,“他还说不会让人破坏他家庭的!”
裴赐臻微微一顿,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女人。
休息室角落吊灯的光如半透明的暖雾,照在坐姿慵懒的董瓷身上,光晕将人晕染成了一幅画。
她正翻着剧本,不时捋着耳边的长发,翻过一页书,那眼底的笑使画活了过来。
美得十分生动。
不舍得放手的人,肯定不会只有他一个。
裴赐臻毫不意外顾琰生想复合,对董瓷避重就轻的话术,半个字都不信,反正结果不会变。
他的语气颇为不屑,“是吗?”
“当然是啊,顾琰生亲口和我说的,握着拳头都要打人了!”
叶景程急死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活像是他挖了人家墙脚似的,“你别不当回事啊。”
“我为什么要把他当回事?”
裴赐臻微扬着下巴,没有一丝紧张或惭愧,“他知道了更好,省得我还要借老婆陪他演戏。”
叶景程气得跺脚,“什么你老婆,人家还没离婚呢,要是狗急跳墙,爆出你们偷情可怎么办?”
“他没这个机会。”
裴赐臻眯起眼,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反倒安抚起好友:“放心,他马上就会离婚。”
叶景程怎么可能放心,这人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偏执得要命,真是八头牛八十头牛都拉不回。
“可是……”
“没有可是。”
裴赐臻目光落在书架一角的地理杂志上,“你与其操心这个,不如推荐我几个度蜜月的地方。”
“啊?”
这话题转进如风,叶景辰差点接不上,“谁、谁度蜜月?”
“当然是我和我太太。”
“……大哥,你醒醒,是你和别人的太太。”
“没有别人。”
裴赐臻兴致勃勃的目光冷了下来,“我说了,是我太太,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这是我太太。”
最后这句稍微有些重,让董瓷听得抬了头,“怎么了,谁的电话?”
“没什么。”
裴赐臻挂断电话,搅动着咖啡勺,“等你拍完这部戏,我们也把蜜月补上,你想去哪里?”
董瓷眨了眨眼,“我已经说了,那是他随口说的,怎么还揪着不放?”
裴赐臻淡道:“关他什么事,我们结婚不需要度蜜月吗?”
董瓷轻轻一笑,“可是我日程很满,上半年都抽不出什么时间,下半年再说吧。”
如果他们能坚持到那时候,度个蜜月也不错。
裴赐臻听这话眼神一暗,声音冰凉:“你和顾琰生度蜜月的时候怎么抽得出时间?”
董瓷笑弯了眼睛,柔声道:“别冤枉我,我和他也没度过蜜月。”
裴赐臻稍微舒服了一点,轻扯嘴角:“既没有婚礼,又没有蜜月,还不公开,这也算结婚?”
董瓷也觉得不算,不论她和顾琰生,还是她和裴赐臻,都和神圣的婚姻相距甚远,不能当真。
此时,休息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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