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先洞房再秋后算帐多好,这会儿,他真想将这女人拥进自己身体里,好好的疼好好的爱,妈的,这感觉,太难受,又太幸福了!
“大爷,你受苦了!” 大妞的泪,止都止不住!
“傻妞,我不是什么大爷,我是少庄主的护卫,我叫大丁子,你以后,也可以叫我相公;唉,这文皱皱的,怎么听起来不习惯,要不,叫我大丁哥!”大丁子伸出粗糙的大手,笨拙的擦着大妞脸上的泪水。
“嗯,大丁哥,我先给你上药!”就是他了,这辈子,就做他的女人。害什么羞,他还伤得这么重呢。
一点一点的,大妞轻轻的给他敷上药,还用嘴轻轻的吹着,以减轻他的痛。
有女人就是不一样,上药都比那帮小子温柔,大丁子心里,花开得比屁股上的还灿烂!
“找几个人去善后,随时注意李家的动静,怕他们报官,我们要做好应对之策!”议事厅里,老庄主叹气安排。事,不做都做了,在外人眼里,就是他这个庄主授意的,还是想好怎么善后吧。
“禀告庄主,少庄主回来时,属下就打探了情况,亲自带人跑了一趟,少庄主他们做得很干净,李家寨子旁的人家都没惊动;没伤人;回来的路也都被落叶遮掩了。也派了人在李家寨子附近蹲守,有个风吹草动的,会立马回庄禀告!”为首的一个汉子,拱手应答。
“陈刚,你作为山庄的护卫首领,老夫相信你的本事!”满意的点点头,看看,还是要有经验,这善后的事,都不用自己安排,他就做好了。不过,那小子,这一点倒做得不错。也是,有大丁子那个贼窝里出来的人,哪有考虑不到这些问题的理。
“爹,山庄前的这条路是去县城的必经之路,李家要报官,也是要经过这儿的,我们注意着点就行!”大郎上前说道。这侄儿,人小胆大,连抢人的事都敢做,自己比他都不如。难怪爹要交少庄主之位直接传给他。
“嗯,你说得也对,这事,都交待下去吧!”累了,人老了,精力也不足了“我回去再休息一下”起身,离开了议事厅。
庄主刚走“噗”的一声,兄弟几人,都笑得不行。
“老三,你那个儿子,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三郎苦笑摇头!这,都是老爷子惯出来的!
李家,此时,是另一番景象。
“老爷,你缓缓气,你可千万别吓唬我们!”李老爷,此时,被人抬上了床。张着嘴,半天都没合拢。这气,要怎么缓?自己千方百计,将寨子里的佃户租子收了回来,地儿都还没放热乎,就眼睁睁的看着蒙面土匪给挑走了。一粒都不剩!
“大哥,你可千万别再气了,你想想啊,粮没了,我们镇上还有两个杂货铺子呢,还有这么多的地,你要气出个好歹来,兄弟们谁能撑得住这个家!”长期以来,都是大哥当家,兄弟几家就只需要玩玩女人逗逗孩子,虽然日子没有那些富家公子哥好,但,在这李家寨子,甚至广源镇上,可都是人上人了。
铺子,有几个余钱,从去年开始,挣的钱刚够掌柜伙计的工钱;地,地倒是有,李家寨子,除了本家祠堂里另外的几房人外,百分之八十的地都是自己家佃出去的。可是,今年的租都收了,不可能再去收明年的,更何况,也要他们拿得出啊。现在,家里几十号人要吃饭,拿什么开锅,不可能吃土里的泥啊!
“老爷,咱们怎么活啊!”“老爷,妾身的首饰也被他们抢了”
“老爷,妾身的那两套好料子衣服也没了!”
虚报,谁不会。家里进了土匪,哪有不丢东西的。这两三个姨太太,哭得那叫一个惨,一个比一个泪水更真。
“够了!我还没死呢!”李老爷大吼一声,心里的那口气也顺了不少,咦,嘴也合拢了。
果然,哭声嗄然而止。
“镇上的铺子,估计秋后只有用来抵捐税了!”连本带利,都给人一锅端了。粮没了,只有钱去抵,想想都肉痛。
“只是,眼下,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找些出去到县城当铺当了抵挡一阵时间!”闭眼,安排道。
“大哥,我们要不要报官!”抢了土匪,得找官家来破案啊!
“进了官府,就得塞钱,眼下,我们没那本事去敲县太爷的鼓了!”持刀抢劫,天灾年头,官府哪管得过来。要是太平盛世,个个都想要争名钓益,往里塞些银子,可能还有人出面做个样子。眼下,就没那必要了!
“镇上李家的干杂铺子上,寄卖着夫人姨娘小姐的半新旧衣服,听说,是李老爷让卖了买粮的!”
“李家在准备金银首饰,要去县城当铺里当了买粮!”
“少庄主,你看,他们要从山庄过,这、、、、”
一条条消息汇报上来,林正面不改色。
看吧,骆驼死了比马大,厨子饿死都有三百斤。要放在平常百姓家,没粮了就只有等死,他家还有东西可卖可典当。听手下的人说,意思是再次打劫一下。
摸了摸屁股,这伤,还没好到一半呢。再说,总得给人一条活路吧,自己又真不是山匪。
“少庄主说了,等我伤好了,就给我俩把事办了!”大丁子摸着屁股上的伤,高兴的对大妞说。
土匪抢了女人,哪还要看黄历办事,直接就往床上丢。
但,少庄主说了,这正儿八经的办事,是想告诉庄上的人,自己这不是抢的,是两情相悦的。听听,两人情相悦,多好听啊。
“嗯”大妞红着脸应答。
“以后,你就在山庄厨房里帮忙做事,我们就在这山庄安家,安安心心的过这一辈子!”将人拉进怀里,大丁子有一股冲动,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伤好,等不到办事就要先将人办了。
“李家,败落就从这儿起!”最近听得四下里人们议论纷纷,夫子在饭桌上断言。
成家容易守业难,这李家,几辈人积累起来的家底,表面看,是被土匪只抢了粮食,实则,是动了筋骨了。
粮食没了,连着捐税都一起没了。那是雷都打不动要上交的,等秋后来收,就得卖铺子。铺子一卖,相当于没有其他产业进帐了。眼下,还得养活一大家人,卖东西,典珍宝,都是有去无回。寨子里好些人家的地今年秋就到期了,天干,谁家还继续佃;除了自己几家后来的外,他明年再无其他租子可收。这一泄千里,连锁反应,李家,不败都难。
瞧瞧,都说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果然错不了。这李家,全部家当就是土地,听说还有两个不经事的铺子。这,也算得上是大户?还妻妾成群,啧啧,这李老爷,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姐既然来了西宋,就创造一个奇迹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大户!
眼下,又修了一间房间,让阿河伺侯他,两人同住。
自己只是杨家请的一个夫子,而且,是没有束修没有契约的夫子,算不得主人,因此,夫子对阿河相当的客气。关键一点是,这个哑巴仆人,本分老实得紧。让做什么做什么,没事时,就会对自己书架上的那一排书感兴趣,征得自己同意时,就会拿出来翻。以为他识字,结果,有一次,看着他看得专注极了,自己上前一看,书都拿反了。自己教小三子时,他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哑巴,听这些也没用,又说不出来。唉,可惜啊,越有的越不珍惜,像这样的穷人家,都希望多学点东西。
大妞被山匪带走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又或者,生不如死!
冯大婶看着二妞三妞日复一日的被老太太吆喝,心里是恨得不行。不过,她也没有再去月娘家混吃了。
她总算看出来了,这老太太,一日不死,她们母女一日没得安宁。还没盼来老的生病倒床这事,却又爆出一件大事:宋青青,又怀上了。
经历了土匪事件,老太太对儿子心凉了半截,架不住,还是想抱一个孙子。有孙子,冯家才有后!当下,又把宋青青高高的供在神龛上,全家人都可以不吃,一定要先满足她。
三顿缩减成两顿,两顿,又变成了一顿,就要饿死了。
二妞三妞看娘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脸色发黄肿得透亮,心里害怕极了。
“娘,你怎么样了!娘,你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大姐,我们要大姐!”三妞急得哭了起来。
奶奶为什么每次都给那个女人盛满满一碗,给娘只盛半碗?大姐被人抢走了,娘要饿死了,自己也要饿死了。
是的,冯家,快要饿死人了。吃食,都硬性分派,煮好端上桌,老太太亲自把关,谁多少由她心里定数。
“娘如果不行了,你们有事,就去找隔壁的杨二婶吧,她是好人,她会帮你们的!”冯大婶有气无力交待道。
既然杨二婶是好人,能帮到我们,现在为什么不去,非要等娘死了才去?二妞三妞相互看一看。两人小跑着出了门。
“什么,救救你娘!”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个孩子,月娘吓了一跳。当真,自从大妞被带走后,与冯婶见过面,这几十天来,好像都没见过她了。
“起来,你娘怎么了,快告诉婶婶!”一一扶起两孩子,问道。
二妞大一些,说话有条理。等月娘知道,那家人,一天只给半碗羹给冯嫂吃时,月娘心子把把都紧了。这冯家,当真是要逼死人吧。
“我们每天也只吃半碗,不过,我们没娘那么严重!”二妞不懂,至少,自己还有精神跑过来。
“你们是孩子,吃得本就少。而你们娘,一是气,气你大姐被人带走;气那个女人怀起了;气你奶奶不把你们当人看;二,她是大人,那半碗,怎么抵挡得住。”月娘说完,进了灶房,将中午吃得剩下的几个饼包了,递给二妞:“悄悄的拿回去,和你娘一起吃!以后,每天想办法来我家一趟,你娘要起得了床了,让她过来找我!”
“谢谢婶婶!”姐妹俩懂事,跪下重重的磕头道谢。
“这孩子,快起来,给你娘带回去,别让人看见了!”月娘又连忙扶起两个女孩子,心酸不已。
看着她们出去的背影,月娘都有做梦的感觉,那时候,是冯嫂偷鸡蛋送给她。这会儿,是自己接济冯嫂,这日子,怎么过反了?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哟,真疼,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就好,自己家,天灾年头都不缺吃食,菩萨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