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羡一勺一勺地舀着甜汤,她晚饭跟宁夏吃得日料,现在也不算饿,出神的功夫她偷看了一眼盛时彦,盛总还是那副老样子,不管吃什么东西都皱着眉头,喝甜汤跟喝中药似的。
“对了,你一会儿吃完了先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趁着大家都盯着电视的工夫,唐羡碰了一下盛时彦的胳膊,她今天上午跟他那个助理吴茂说过让他采购点绿植放在他办公室的事,她得再提醒他一下。办公区域摆绿植那也都是有讲究的,迷信的人看风水,她是替他的健康考虑,可别都放在一起,否则他晚上回去休息的时候很有可能会二氧化碳中毒的。
刚抬起的汤勺被人碰掉,盛时彦回头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说什么?”
神神秘秘的,还一定要等到他吃完了才说。
唐羡眨眨眼睛,“反正就是正经事咯。”专业知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
盛时彦眉梢一挑,将信将疑。他好奇心没那么重,只不过盛太太难得说有正经事要跟他商量,那他怎么好意思不出面配合。
“爸,妈,我们吃完了,你们慢用。”
他起身,紧接着就把唐羡拉了起来。每天都是重复着这么几句话,唐羡听都听腻了,他是不是还要让她送他下楼啊,她先他一步连连摆手,不用他开口,“我送你,我送你。”
每天一吃完饭盛时彦就紧接着去楼下暖车,唐羡都习惯了。她放下汤勺,小碎步就跑到了楼梯口,不过刚要下楼,一道劲力却骤然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腕。
盛时彦笑着看她,有点无奈,“你要去哪儿?”
十点钟,大雪天,他连夜走了,家里人能够放心?
唐羡一怔,他直接从后面环抱住她,家里的佣人都聚在餐厅,四下无人,他手指慢慢蔓延到他白天没能得逞的地方。
“羡羡,我是要回房间。”
今天太晚,他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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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晚上十点半,盛时彦在三楼的浴室里洗澡,水流哗哗的清澈响声,在唐羡听来有点不可思议。
她站在浴室门外,徘徊了好一阵儿,下雪天,深夜里,盛时彦今晚不回公司,她能理解。
可是……
“你可以睡客房啊……”
盛爸盛妈都睡下了,家里面现在也没有眼线盯着,盛家这么大,连佣人的房间条件都不差,好几个客房的空余,他为什么非要跟她一起住啊。
水流的声音渐渐变小,盛时彦洗完澡,随手抽了一条浴巾围在腰上,沐浴液清爽的味道散发于周身,他推开门,三两步走出来,迤迤然在她面前站定。
“这里不是我家?”
这不是他的房间?他想留下来睡一晚,有什么不可以吗。
“……”唐羡瞪他一眼,心里面十分气闷,“当初你让我帮你瞒你爸妈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谁说自己爸妈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让她这两个月先住在他家瞒过他们二老来着。她还记得她当时很清楚地表明了立场,只瞒着,不演戏,让她假装什么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她做不来,想趁机占她便宜更是想都别想。盛时彦当时也一口答应了她的要求啊,他还说这两个月里自己会尽量回公司住,怎么,这才几天他就要毁约啊,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言而无信,那就是小人的行为。
“你不走,我走。”
她去睡客房,再不济,睡地板也可以。
说到做到,唐羡走到床边,抱起一个枕头就要往门外走。盛时彦敛眉,拦了她一下,“家里的几间客房都没打扫,细菌多灰尘也多,你这么住过去,多半是会生病的。”下午的事情他还担心她会着凉,今晚温度这么低,楼上很冷。
唐羡别扭,“可是你……”
“我不碰你,我发誓我不碰你,我就睡一晚,你就当我不存在。”
盛时彦按着她的肩膀,耐下心来跟她好商好量,难得他也有屈尊降贵的时候,唐羡抿嘴,就凭他这张脸,他的身材,再加上他的语气,她相信一定极少有女人能挨得住他的请求,只不过……
“盛时彦,我现在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丫头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对他的信任还能留存几分?
盛时彦眉梢微动,他明白她什么意思,但公平的谈判一向都是要建立在于平等地位的基础上的,弱国无外交的道理,于人身上一样适用。他骤然上前一步,结实的手臂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身,她这条淡粉色的裙子衣领极为宽大,他眸光下垂,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领口下的曼妙风光。
“羡羡,我要是用强,还用得着等你同意?”
实话说,他是因为刚才看到她为他哭得那么伤心,心里的想法才有所转变。要一个人,很容易,但想要她的心,很难。唐羡肯为他哭,那就说明她心里有他,既然他能得到她的心,那他就不急着要她这个人了。
“羡羡,我答应你,以后我们有事好商量。”他想等到她心甘情愿的时候再来跟她合谈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他喜欢的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动物,他会等到她跟他想法契合的那一刻再来要她,到那个时候,他也才能安心。
嗯……这个说法还是有几分说服力的……盛时彦要真是犯起浑来,就算加十个她她也拦不住啊……
唐羡讪讪地看他一眼,略显无奈地宣告投降。
“那……你先睡吧……”
她还得去刷个牙,刚才喝了甜汤,她智齿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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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很静,唐羡躲进了浴室,只留盛时彦一个人躺在床上。
这本就是他的床,很宽也很长,柔软的床榻上,他躺在上面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忙了一整天,他也累了,公司明早还要开例会,他眼皮微沉,不多时,便闭上了眼。
唐羡刻意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敢出来。她虽然同意了让盛时彦留下,可是前例在案,她自己难免还是心有余悸,她等到房里完全没了声响才蹑手蹑脚地探了个头,手里还抓着一坨柔软的布料,是她的睡衣,她本来想换,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多一道防线好压身,她穿着之前的那条淡粉色裙子走了出来。
细碎的脚步慢慢地靠近床榻,房间里悄无声息,静谧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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