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他身边的岗位。唐羡太爱胡思乱想,他怕了,她一走走了整整两年,如果不是唐妈装病骗她回来,他真的可能就要永远地失去她了。
他结婚时的戒指还没带够,他还不想摘。哪怕她已经把她的那枚退了回来,可经过了这两天的相处,他总觉得,他总有一天能再次给她戴上的。
唐羡或许会觉得他言而无信,不过随便她怎么想怎么说,他不在乎,只要她能回来,他会努力地修复她和他之间的关系,离婚的事他后悔了,他不会考虑,也不会当真,就算哪怕过了这两个月,他也不会签字,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第二次,绝不可能。
思忖间,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手臂狠狠地箍着她的腰,勒得唐羡生疼。
“盛时彦……”
他突然用力,唐羡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声音带着点哭腔,盛时彦恍惚地回过了神,动作一顿,松开了她。
唐羡重获自由,连忙躲到了门后的墙角里面,面朝着盛时彦,把裸|露的后背藏了起来,她神色紧张,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衣她自己还是系得上的,她背过手,慌张地勾着背后的排扣,可正应了那句越忙越乱,她勾了半天,四排的扣子却怎么样也系不完。
盛时彦再度朝她走了过来,两步的距离,唐羡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地跳。
“你……”
唐羡话刚开口,唇瓣又被他含住。盛时彦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现在不想听,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两片唇瓣交织交叠,他顶开她唇齿,热烫的舌尖紧紧地纠缠着她的,唐羡在挣扎,可无奈这个吻太过炽热、绵长,吻到最后,惹得她浑身筋骨血脉也都跟着沸腾,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她手臂不再反抗,盛时彦便顺势搂住了她的后背,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光滑的肌肤,他轻轻一碰,又将她系了半天的两颗排扣给松了开。
没有了阻碍,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他将她裙子的拉链拉得更低,唐羡觉得自己半个身体都已经暴露于空气之中,不对,不对,唐羡勉强地拉回理智,“不行……”
她拿手臂撑在两人之前,窝在他怀里,胸口起起伏伏。
不能再继续了,这样下去会出乱子的。
盛时彦也心知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必然会脱离所有人的控制,可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嘴唇贴在她耳侧,轻轻地吐气,“你不想要?”
他还记得昨天吃午饭的时候,她看他时的那个眼神,她目光很热,脸涨红的跟个什么似的。别跟他说她没有想入非非,他知道,这两年她一个人在美国,并没有交往过别的男人。
“……”
唐羡别过脸,盛时彦很聪明,他总是能抓住她的软肋。她实话说,她的身体还停留在两年前跟他结婚时的那个阶段,她确实喜欢他,他对她的诱|惑也足够强大。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再这么放纵自己了,她两年前就是没把握好分寸所以才会闹得今天这个下场,她已经犯过一次傻,她不想再把自己的第二次冒险赌注累积在同一个男人身上。
“我们别这样。”
她看向他,眼底的哀求大于劝慰。
他们也不该这样,好聚好散了就好了,她不想在离婚之前再跟他之间产生点什么留恋和羁绊,不然,她也会舍不得,她也会犹豫,她也怕自己挨不住他的攻势,她只是习惯了假装坚强,实际上懦弱又胆小,她好怕她再把自己托付给他一次,然后再受一次伤,再经历一场五雷轰顶。
盛时彦不说话了,他不想勉强她,也不是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可。
或许刚才是他做的不对,他等了她整整两年她才回来,他原以为她跟他的心情应该一样,但现在看来,大概是他一厢情愿。
“冷不冷?”
他松开她,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到了她身上,三月份,她只穿着条裙子,背后的拉链还被自己拉到了最底端。
唐羡摇了摇头,她低着头,伸手拉了下他披盖到她肩膀的外套。“不冷。”她轻声地答,脸颊双双泛起一层红晕,她刚才被他吻得太急,她耳朵后面现在还发烫呢。
“嗯。”
盛时彦微笑着点了下头,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情,她没生气就好。“一起吃个午饭?”
现在十一点多,正赶上午休时间。
唐羡抬头迎望着他,抿着嘴角,偷笑了下,“你可别忘了结账啊。”上次在面包店他负气疾走,甩她一个人买单付款也就算了,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是穷光蛋一个,养不起他,更没钱请他吃饭。
“好,这次不会忘。”他正好要回家拿两套衣服,结伴顺路,不会半路把她丢下的。
两个人经历了刚才的一番热吻都有点狼狈,临出门前,盛时彦对着镜子整了整领带,唐羡小心地看他一眼,又匆匆跑到了刚才换衣服的沙发上翻出了他新买回来的高跟鞋,银白色的细高跟,模样还不错,唐羡试了试,大小正合适。
“当当当——”
门外适时响起了敲门声。
唐羡甫一抬头,正迎上盛时彦警惕的目光,“穿好衣服。”她后背还都裸着呢。
唐羡连忙往后背手,可还没来得及穿,门缝就被人撬了开。
他没锁门?唐羡瞠目,转而灵机一动,直接把两条胳膊套进了盛时彦西装外套的袖筒里。来不及了,就先这么裸着吧,反正盛时彦的衣服也大,她只穿着上衣,都能遮到她大腿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陆源,刚才被盛时彦支开去请李蜜喝茶的那位秘书。
办公室里的光线十分昏暗,陆源站在门口,嗅出了一丝暧昧的气息。太太也在,他是不是来的不巧。“老板,对不起,一点小事,我下午再过来。”
陆源连忙道歉,他其实是刚才跟李蜜喝完茶,才想起来昨天还有一份工作合同没来得及给盛时彦签。没办法,这两天换办公室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记忆力都急速减退。
盛时彦瞥他一眼,转身从办公室桌上抽出了一支笔,“拿进来吧。”门都打开了,他再走还有什么意义。
“是。”
陆源满含歉意,悻悻地将手里的文件呈了过去。盛时彦手握着精致的黑色钢笔,干净利落的笔锋略带遒劲,白纸黑字,匆匆几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盛时彦的字迹一向潇洒飘逸,陆源习以为常,可今天盛时彦的落笔却稍显迟疑,陆源仔细观察,不由得愣了一下。
“老板,你这手怎么了?”
他刚才没发现,盛时彦手背上怎么添了道伤口,他昨天签字的时候还没有呢,不用说了,这肯定是今天新弄伤的。
盛时彦甩了下钢笔,盖上笔盖,将手里的东西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