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投无路面临破产的危机,无奈之下,夏成蹊只得找上了资金雄厚且好糊弄的陈氏,有了合作的心思。
没想到这陈氏的老板一见夏成蹊便同意了,大把大把的钱往里夏氏的项目里投,也不管风险分成,纯属自己投得开心。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陈氏竟然单方面毁约。
夏成蹊在包房内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陈氏的老板才姗姗来迟,顶着个大肚子,万分抱歉的对夏成蹊说,“夏少,不好意思,来晚了,实在是公司太忙了,我带了一瓶好酒,待会给你赔罪。”
夏成蹊勉强笑着让座,“哪里,陈总百忙之中能给我这个机会,是我的荣幸。”
陈东指着夏成蹊,“我就喜欢你这张嘴,什么话都能说,上下一扒拉,就把人哄得欲生欲死。”
如果是在两年前,夏老爷子在世,他夏成蹊何必受这种窝囊气,可自从夏老爷子走后,夏家四分五裂,分家的分家,背叛的背叛,将整个夏氏弄得乌烟瘴气,岌岌可危之际还是夏成蹊接手顶包,硬是生生将快倒闭的夏氏给撑了起来。
外人看起来觉得夏成蹊年少能干,一手撑起了夏家,风光无限,可没人知道如今岌岌可危的夏家,一个项目就能被整破产。
夏成蹊无奈的笑道:“陈总先吃饭?”
“先喝点酒,再吃饭。”
说着,陈东让人把他带来的那瓶酒给开了,亲自给夏成蹊倒上一杯。
[警告,宿主,酒里带有迷药成分的药物,谨慎服用。]
夏成蹊不动神色的摇晃着酒杯,“陈总,这酒虽然好,可是不够年份,我这还有一支珍藏的拉菲,法国波尔多产的,相信你一定喜欢。”
夏成蹊给了身边服务员一个眼神,那服务员从身后的酒架上取出一瓶红酒,又拿出两个高脚杯,倒上。
陈东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夏成蹊,赞赏的点点头,“看来夏少是爱酒之人,那我也不勉强夏少喝我这劣酒,就听你的,喝你的拉菲。”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夏成蹊刚放下杯子,陈东又替他倒了一杯酒。
“夏少,干了。”
老东西!夏成蹊咬牙。
“干。”
连喝了三杯后,夏成蹊觉得有些晕,强撑着,招呼着陈东吃菜。
饭桌上,夏成蹊曾三番两次旁敲侧击关于那个滨海项目的事,都被陈东不动神色挡了回来,酒足饭饱,夏成蹊被灌得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稳。
又被套路了。
夏成蹊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给顾西之发了条信息,让他来接自己,这样的饭局也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让顾西之来收拾烂摊子。
洗了个冷水脸,夏成蹊清醒了许多,刚走出洗手间的门,发现陈东已经站在那等着他了,也是满脸通红,醉醺醺的。
看见夏成蹊,猛地一把就扑了上去,油腻腻的手抱住了他的腰,脸凑了上去胡乱亲着,口里乱喊乱叫,“我的亲亲,你可终于来求我了,你放心,只要你从了我,我什么都给你,不管是钱还是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人都死了吗?没看到陈总醉了?来人!”
陈东嘿嘿一笑,“美人儿,别叫了,人都被我支走了,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夏成蹊喝了酒,手上确实没什么力气,眼看着闭上眼睛凑上来的大饼脸,夏成蹊拼了老命去推他,脸上的肥肉连同眼睛鼻子都被他推得挤一块去了。
陈东还在那做梦似的求亲亲。
亲亲亲,我亲你奶奶个腿!
夏成蹊手下发力,猛地一推,落了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脚下一崴,朝后倒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夏成蹊抬眼一瞧,自己竟是倒在了还喘着粗气的夏成钰的怀里。
姿势过于羞耻,而且抱着自己的夏成钰搂得有些紧,甚至还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被自己弟弟像个小孩似的搂在怀里,夏成蹊濒临发火的边缘,可一抬头,便瞧见夏成钰脸上的怒气几乎快火烧连营了,漂亮的眸子里除了自己的脸,便再也没有其他。
其实经过两年在监狱的打磨,夏成钰早就褪去了两年前毛头小子的模样,或许在监狱中锻炼过多,胸前结实的肌肉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迸发着的强健的力量感,高挑的身材,早就不输夏成蹊了,没有了之前在家时温和的语气,冷冷开口:“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夏成蹊望着夏成钰闪烁不定的目光,不知道自家弟弟心里在起什么幺蛾子,咬牙低声道:“把我放下来,我能自己走。”
夏成钰回身便往外走去,低声怒斥道:“闭嘴!”
说完,或许也感受到了自己语气中的愤怒,半响,才让自己语气柔和了些:“哥,抱歉,我们回家吧。”
夏成蹊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他看人无数,在夏成钰的目光里,他看见了深深隐藏在其中,压抑着的,努力克制着的,几乎要将他吞没的疯狂的觊觎与……爱意。
夏成钰走出走廊,夏成蹊这才看见走廊之外的大堂里站了好几个保镖似的人物,夏成钰给了个眼神,其中两名保镖便往厕所那方向去了,还未走出大堂的夏成蹊分明听见了几声惨叫,撕心裂肺,惨不忍睹。
“别打死了,差不多得了,给他叫辆救护车。”
“是。”
那些保镖看起来很听夏成钰的话。
舒适的迈巴赫早已在滨水江阁外待命,夏成钰将夏成蹊放在后座,自己躬身坐了进去,轻眯着双眼,危险的看着夏成蹊,一只手捏着他下巴,一字一句威胁道:“靠着一张脸,哥哥,你还真是喜欢勾引人,两年前勾引自己的父亲弟弟还不够,现在又要勾引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