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公主一脸严正,倒是很有她哥哥的几分风采:“哥哥打小懂事,他几乎没有主动要过什么东西,就是有一次,下雨过后他捡到只小麻雀。不知道为什么,他可喜欢这只小麻雀了,整天和它说话,有好点心,自己不吃,先喂小麻雀吃。可是后来,有一位哥哥见他这么喜欢这麻雀,故意捉弄他,把这小麻雀夺走,任他怎么求也不给他,最后玩死了才扔给他。哥哥把小麻雀埋了,好多天没说话。后来好不容易说话了,也再不肯提麻雀二字,也不许自己周围能见到麻雀。”
方锦安:“唔,所以你是说,我也是一只小麻雀?”
恬公主这才露出疑惑的神情:“唔,我不知道。”
“那谁教你说这话的?”谢岫问她。
“我母妃。”恬公主倒是答的干脆。
方锦安和谢岫相视而笑:“淑妃娘娘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倒是个明白人。”
“看来只有我这只麻雀亲自出马,才能捂暖咱们小可怜太子殿下受伤的小心肝儿了。”方锦安叹息道。
“你身子这样,哪里经得住长途跋涉!”谢岫皱眉:“这样好不好。就骗他,说你生病了,病的厉害,把他骗回来!”
方锦安想了想摇头:“我觉着小忆现在心中肯定是极度不安,我不能动用不好的手段。”
“只能用阳谋把他逼回来了。”方锦安慢慢有了主意:“他不是去南疆平叛么?我叫他无叛可平就是了!进宫,求见陛下!”
崇元帝见方锦安的主动来见,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暗道朕的乖孙还是有指望的:“儿媳妇啊,你和太子到底怎么了?可是他哪里惹你不待见了?”
方锦安亦做出一派小女儿之态:“父皇,儿臣哪里敢不待见太子,是太子他始乱终弃,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崇元帝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冷战:“朕哪里敢做你的主,你定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速速道来罢。”
“父皇圣明。”方锦安笑眯眯道:“儿臣只是对那南疆叛乱思虑再三,想到一平叛之策献于父皇。想来不必让太子到南疆,只让当地守将依计行来,便可平定叛乱。”
“好,便依你行事。”崇元帝道。
“父皇不要听一听详情吗?”方锦安奇道。
崇元帝呵呵而笑:“你的谋略,谁敢指手画脚。”
方锦安诚然觉着崇元帝真是个好爹,他那些儿子们怎么会畏他如虎呢?“既如此,便请父皇用印,我这里有鸽信,可以在一天内送到那边我方家出身的一位守将处。这样,想来不等太子过大河,这叛乱便可平息了。”方锦安拿出自已已然拟好的条陈道。
崇元帝痛快地用了印:“快快发出罢,你们这婚事再别起波折了。朕真是受不了了。”
崇元帝知道他们方氏旧部行事雷厉风行。可也没想到能快成这样。不过四五天之后,就接到南疆那边八百里加急捷报:叛乱已然平定。
此时李悯日夜奔驰,刚刚好行至大河之畔。
楚峦比任何人都早得知叛乱平定的消息,同时他也接到鸽信,方锦安已从京城乘船出发往这里来了。
第63章
时已近年关,浩浩汤汤的大河上下一片安宁。在其他季节,甚至数日之前,河上还是百舸争流的盛状。随着前几日一场大雪的落下,河面开始结冰。虽是还能凑合着航行,但沿岸大小船只基本都入了港,准备过年。
在这空荡荡的河面上,一艘顺流而下的帆船就格外显眼。这船不大,甚至可以说轻巧。左右各八只桨齐划,使这船如同一条跃动的鱼一般,迅速在水面上远去。
“好船啊!以前没见过这种船型啊,竟跑的如此快如此稳!”两岸逗留的水手河工,见了这船都忍不住要赞上一声。
可是身处这当世最快最稳的破浪舟中的方锦安,仍然觉着身体一阵阵乏累眩晕。
“原是该带上皇甫先生的,陛下绝不会怪罪。”谢岫拧了热帕子给她擦脸。
“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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