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修罗掌”之力将雷肃桐劈于掌下。
却就在此时,他身形遽然一顿!
同时他的左右手臂,一起给后面二人搭住。
左边是简易行、右边是薛东邻。
深仇大师的身形像一块木板的边角给两口巨钉钉死了。
所以雷肃桐的棒尖,就刺破了这块木板,刺穿了深仇大师的心窝,棒夹带着血珠在背肌里“疾”地露出了一截尖头,又“嗖”地收了回去,回到了雷肃桐手里。
雷肃桐手里的棒子,忽然又变回长三寸的两头尖梭的小针,像一只普普通通的针一般乖巧无奇。
但深仇大师已经死了。
就死在这一口针之下。
雷肃桐杀了深仇大师之后,回过头来跟沈虎禅说:“我已替你完成了心愿,你该感谢我才是。”
沈虎禅双眼望定雷肃桐手上的小针:“这就是‘青帝三绝’的‘如意棒’?”
雷肃桐笑道:“‘修罗掌、如意棒、绝灭刀’,你也会一样啊。”
沈虎禅淡淡地道:“但不似阁下的棒能伸缩自如。”
雷肃桐闻言怔了一怔。
公羽敬忽道:“深仇大师实在太愚騃了。”
他笑笑又道:“雷大先生既知道他会弑师父,又怎会让他有杀师兄的机会?再说,青帝门的权力,一人享尽总好过分庭抗礼。”
简易行冷笑道;“所以他非死不可。”
薛东邻却道;“而且公羽兄也不必来这套离间挑唆的说辞。”
雷肃桐扫视众人一眼,微微笑着道:“现在局势已非常明朗,诸位若愿意加入我‘青帝门’,共守秘密,自有好处。”
他笑了一笑又道:“诸位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一定知道怎么做。”
唐宝牛怒道:“我宁可做笨人!”
简易行笑道:“你本来就是笨人!”
方恨少道:“你莫欺人笨,今天你们打着旗号捉贼,结果你们自己却是内贼!”
温柔站过去,跟方恨少、唐宝牛等在一起,清叱道:“弑师灭同道,这种事情,亏你们做得出来!”
简易行邪笑道:“如果温姑娘觉得这样的事已骇人听闻,那么我们还有些事足令你羞不欲生!”
方恨少怒道;“姓简的,枉你是读书人!”
唐宝牛听简易行出语辱及温柔,浑忘了一切,愤怒中将双拳挥舞得风车也似的急旋,扑击简易行!
沈虎禅蓦喝道:“老唐!”
唐宝中猛然止住,问:“啥事?”
沈虎禅的双眉双髭,在月色下看来黑得深沉发亮;“你不是那厮的对手!”
唐宝牛不管了,舞拳挥出,一面喊道:“谁叫他辱及温姑娘,不是对手就拼命!”
眼看他那比海碗还大的拳头就要击中简易行,简易行忽然一矮身。
矮身的同时,他左右手已各握有一根亮晃晃的“太白刺”
太白刺如同电掣星飞,急刺唐宝牛下盘!
唐宝牛大喝一声,双手一捉,要硬抓住太白刺,凭蛮力夺过来。
但简易行却往后一缩,唐宝牛还待再扑,简易行灵动的双脚却沿着一棵大树干疾行了上去。
唐宝牛以为对方胆怯而逃,而他正恨不得能在温柔面前吐气扬眉,大出风头,巨喝一声,合身扑去!
他这一扑,却扑了一个空,抱住了树干,简易行却在树干上借力一蹬,半空一个筋斗,灵动无比但也歹毒万分的,双刺直刺唐宝中头顶。
如果不是方恨少,唐宝牛早就死了。
方恨少在这瞬息间,折扇一张,在刹那间及时夹住了一枚太白刺!
方恨少的折扇非常奇特,除左右各一非玉非铁的扇骨外,就再没有支骨,扇纸亦非纸非絮,任何兵器一旦被夹中,嵌在里面,难以挣脱。
可是如果没有温柔,唐宝牛仍是一样死定了。
因为太白刺一共有两支,方恨少只夹住一支,仍有一支直戳唐宝牛的门顶!
温柔身形疾闪,如燕子一般飞惊起来,拔下玉簪“叮”地格住了太白刺!
显然温柔的武功远比众人想像中人一个靠帅门威风行走江湖的娇滴滴小姑娘来得高,但是凭他们三人之力只怕仍未必是简易行之敌。
可是简易行根本没有再打下去。
他突然从一个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角度飘起,舍弃了被方恨少折扇所夹的太白刺,蓦然扑向公羽敬!
他手中仅剩一根太白刺!
但就在他扑击的刹那之间,这支太白刺,远比刚才对唐宝牛攻击时更凌厉十倍的力量,刺向公羽敬。
这一刺与刚才相比,犹如柳条跟鞭丝所卷起的力量相较;公羽敬清啸一声,忽然举起地了一块大石。
石为之裂
太白刺仍刺下。
公羽敬已不在原地。
他本来可以在简易行裂石的电光石火间还击的,但是,薛东邻双手忽然发出一种奇特的蓝绿阴惨之色,自后攻到!
这蓝手攻到之后,震起漠漠金光,公羽敬大喝一声,以三十年真炁交熬炼就的“大力金刚神法”与薛东邻的“金光蓝手”强对了一招!
“砰”的一声,薛东邻、公羽敬各自一晃,雷肃桐的“如意棒”骤然暴长三尺“嗖”地刺到!
公羽敬运起“大力金刚神法”沉肘一压,格开“如意棒”但薛东邻、简易行的太白刺与金光蓝手又已夹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