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妹妹这架势,大丫逗笑了,“咋的,你这整啥景呢?新白娘子看多了?以为自己是蛤/蟆/精呢?开始修炼成仙了?”
苏珍皱了皱眉,没有睁开眼睛。打坐是她魂穿前每天必备的项目,可以让她快速恢复精力。
大丫一看二丫不理她嘲笑的更欢儿了,“还真修炼上了?咋不装病了?听说爹拿你换了好几袋粮食,两头猪呢,看来我能吃肉了。”
苏珍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大丫,眼神锐利,带着杀气。这大逼逼是够烦人了,明明是关心妹妹,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大丫吓了一跳,“干、干啥呀?还不让人说了?”
苏珍冷冷一笑,“管好你自己吧,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魂穿前苏珍可是出了名的毒舌,但她跟大丫不一样,总是主动攻击,她一向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我犯我,我必喷死她的原理。
没想到魂穿后这第一喷就喷到了大丫的脸上。
大丫受到伤害了,她虽说长得不错,但坏就坏在这张臭嘴上了。苏山和田悦没少给她相亲,小伙子看照片都挺喜欢,一见到本人两句话就给吓回来了,到现在都是老姑娘一个,赖在娘家没少被村里人说闲话。这是大丫心中的痛,家里人都知道,谁也不敢说。偏偏苏珍往伤口上撒盐,大丫愤怒了,几步走到窗前,一把抓住二丫的胳膊,“几天没削你,你就不知道姓啥了是吧?今天我非——”
她话还没说完,苏珍拿起床边的苍蝇拍毫不留情的一拍子下去。
于是乎……
一阵鬼哭神嚎的狂叫,苏珍用苍蝇拍神勇的演绎了一下什么叫“能动手千万别吵吵”的至理名言。
站在偏方外的苏家最小的弟弟苏钱多目瞪口呆的听着,他吸溜一下鼻涕,对着门口把墙根的爸妈小声说:“二姐这是又挨打了么?”
话音刚落,门被一脚踹开,苏山和田悦连忙闪到一边,大丫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她一股脑的跑到里屋,一个用力把自己摔倒了床上,“呜呜呜,你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她边说边用力的锤着被褥,一眨眼间,晋升为怂包之王。
苏珍手握苍蝇拍走了出来,她看着满脸惊恐的小弟弟,淡淡的问:“还有谁?”
……
********
苏家是要变天了。
当天晚上,苏珍没用苏爸苏妈做饭,自己下厨了。
并不是她一来就想要孝顺二丫的爸妈,而是搜索完大脑后发现田悦和苏山做饭不仅难吃,还非常的脏,极其不讲究。
她虽然不是洁癖,但对美食还是有自己的追求,更何况家里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放着的都是难得可贵的无公害蔬菜。
蹭了一些猪油,苏珍炒了一个八珍蘑菇,又弄了一个茄汁萝卜丸子、椒香腐竹,当这三个菜摆上桌子时,就连口口声声说要打死二丫的大丫也惊呆了,她直接盛了一碗米饭,把脸埋在了碗里。
田悦和苏山互换了一个眼神,低头默默吃饭,蘑菇炒的正新鲜,嘴唇轻轻的一抿,蘑菇的香气弥漫口腔。萝卜丸子炸的焦黄,许是猪油的原因,居然吃出了肉腥味,而椒香腐竹更是被挂着一层勾人食欲的汁儿,喷香入鼻。
一家人你争我抢吃的痛快,苏珍捧着碗支持了两口,她默默的看着两个大人两个孩子,唇角上扬。
她虽然魂穿了,还拥有这么一副破烂身体,在这么一个苦逼家庭,但老天爷好歹开了情面,没有收回她之前的手艺。
今天只是她下的第一步棋,想要在苏家有话语权,苍蝇拍是出不了天下的,把一个个养成吃人嘴软的吃货才是第一步。
吃着蘑菇,苏钱多吸溜着鼻子说:“我刚刚出去玩,听阿满说隔壁的王大嫂出车祸了。”
田悦一惊,“什么?”
大丫总算肯把脸从空碗里抬出来了,她点头,跟着八卦:“是啊,小静也说了,她说好像是赶着车去城里看儿子的时候被撞倒的,肇事司机跑了,人好像已经不行了。”
苏山一哆嗦,习惯性的去摸烟袋。
苏珍看着大丫,“你不是一直哭么?怎么还有空去打听这事儿?”
苍蝇拍下出好姐姐,大丫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她难得柔顺的说:“我……我是不想心情不好,跟妹妹一般见识,出去放风的时候听着的。”
苏珍不再多说,看看已经空了的三个盘子开始吃白米,田悦悄悄的看了看她,小声问:“二丫,要吃肉么?娘在厨房留了一些鸡腿。”
大丫和三弟一听都抬起了头,可谁都不敢说一句什么。
莫名的,苏珍有点心酸,这姐弟俩也是够可怜了。深吸一口气,苏珍赶走自己的圣女情绪,她点了点头,“也好。”
……
当然苏珍还是把肉分给了姐弟俩,她用实际行动深刻的阐释了什么叫“跟着二丫有肉吃”的道理,这下不仅是大丫柔顺了,就连小弟弟都对她一改之前的印象,满是崇拜。
农村的夜晚比城里要凉爽的多。
苏珍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月亮,对于现在的这一切,她还需要一定时间缓冲。
不一会的功夫,大丫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她把水盆放在地上,讨好的说:“二丫,这是姐给你弄得洗脚水。”
“谢谢姐。”苏珍从二丫的记忆中早就读到了这个外强中怂的大丫姐姐是什么样,也知道她是真心的疼二丫。
大丫刚撤退,苏山拎着烟袋来了,他蹲在苏珍身边,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苏珍看苏山的样子明白了,这是要摊牌的节奏?这样也好,省的她装别人委屈自己。
开口前,苏山瞅着眼神锐利的二丫,颠了颠烟袋,“内个,你要……来一口么?”
苏珍:………………
第3章
看着苏珍直接变成囧字的表情,苏山尴尬的笑了笑,他拿起烟斗自己抽了一口。
苏家抽不起好烟,苏山买的都是那种烟渣,因为便宜量多,虽然这样的渣子极容易呼吸到口腔里到肺部,但穷字当头,人也无法去考虑什么是否健康了,有口抽就不错了。
苏珍的大脑中搜索着有关苏山的记忆,也许是眼界的问题,也许是身份的不同,也许是视角不同,她到觉得苏山除了重男轻女一些,还算是个称职的爸爸。苏山靠体力活谋生,除了种地之外,村里谁家盖个房子拉个稻草什么的,只要是卖体力的,他都会去,家里这四张嘴等着吃饭,容不得他半点的休息。田悦是个典型的农家妇女,以夫为天,她自从嫁到苏家之后就在家全职看娃,好不容易把三个娃拉扯大了,现在又开始操心娃的婚事。大丫大逼逼嫁不出去,二丫天天到晚没魂起不了床,唯一的儿子还是个没事吸溜大鼻涕的孩子,她的头发都是愁白的。
捋顺了这一切,苏珍看着苏山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没有刚起来那会的仇视了。因为信息是爆炸式的塞进头里的,而且带有二丫强烈的个人色彩,苏珍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吸收。
苏山一边瞅着烟一边说:“咱们……”改口有些困难,但是他还是憋足的改口:“我们老苏家祖上吧,曾经遇到过这种事儿。”
一句话,立马吸引了苏珍的注意力。难道她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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