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十分的冷。
“现在你可以解释了。”苏染画道。
“你与他回京后,我不放心便也偷偷跟着回来了。”西门哲道。
苏染画点点头,这一点她猜到了。
“真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你!”西门哲面露恨意“他简直就是一个白痴,不分清白!”
“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进了天牢?”苏染画问,她的耳朵灵敏,都没有发现西门哲的动作,在南疆时都没发现他有如此的功夫。
“我是西王,他们见到我时,惊讶胜过了防范,我就在那微小的时间里给他们下了药。”
说着西门哲从手腕上解下一个用防水牛皮纸包着的香囊“就是这个,我在月华国的戍边小城里得到的蒙汗药,药性极强,入鼻即晕,本是麻醉极品,用来刮骨疗伤时用的,不过我想也能拿来对付人,便没有跟其他药材一起上缴。不想为了救你派上了用场。”
“已经晕了,怎么还杀了他们?”苏染画问,在她的印象中,西门哲是不该出杀手的。
“他们看到了是我,不死也不行了。”西门哲无所谓的道,在南疆的战场,他也杀过不少人,一开始很怕,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一切都是因为西门昊,硬生生的将一个清朗的少年逼成了一个淡漠死亡的杀手。苏染画在心中又升起对西门昊的恨。
“毕竟是天牢重地,一定会很快发现我逃走了。”苏染画道,看了眼西门哲“我们分开吧,我不想连累到你。”
“不!”西门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目光深沉的盯着苏染画“我的目的可不止将你救出皇宫这么简单,我要保证你的安全,就算结果我们跑不掉,我也要让他看到我不再是当日那个懦弱的西门哲!要死,我陪你。”
“西王!”苏染画口气凝重的道“别忘了瑶妃娘娘。”
“母妃,我是欠下她了。”西门哲的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又定定的望着苏染画,枝叶遮住了她的半个脸,但足以四目相对。
她一直不肯叫他的名字,西王是隔在他们之间生疏的称谓。
“护城河跟御花园相通,皇宫里竟然留着这么危险的隐患。”苏染画又想起自己轻而易举的离开皇宫的经过,这条水路虽然窄小,有些地方仅能容一人游过,但足够了,相比于穿梭在宫中逃跑是最安全的,可是这样一个薄弱的地方就没人防着?
西门哲明白苏染画的疑惑,解释道“这个秘密只有母妃知道,当年也是她对我无意中说漏了,千万叮嘱我不可泄密。”
“怎么回事?”苏染画当即想到那个看起来安安静静的瑶妃有着不一般的过去。
“母妃在未进宫前,在宫外有个人对她用情很深,一直怀疑母妃是被逼着进宫为妃的,所以母妃进宫后千方百计的想进宫寻找母妃,后来便想到走水路,潜入护城河,顺着地下蜿蜒的水道,一点点的打通了通往宫中的阻隔,结果便通到了御花园。”西门哲道“这段半个时辰的路,他用了足足三年的时间,当他出现在母妃面前时,母妃已经怀了我,而且对他表明她是心甘情愿嫁给父皇的,断了他的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