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秦愚果然问道。
“当你认为没有错误的时候,错误就来找你了。”陈浪偷偷将《华国机长》的台词安在了村里老人的头上,听起来倒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秦愚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所以咱们美食街到底有什么错误啊?你讲出来嘛。”
陈浪瞟了他一眼,笑着说道:“秦哥,昨天你可是亲手保住了一帮子错误,现在就别来问我了吧?”
“好你个小浪啊,不都说不提这事了嘛?怎么还带翻旧账的啊?一点都不局气!”秦愚面色微窘。
“秦哥,我不是危言耸听,我只是想告诉你,没有被扼杀在摇篮里的错误,往往都会演变成致命的危机,区别只在于谁跑的更快。”
“如果我们足够幸运,美食街一往无前的发展,那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可如果我们不够幸运,让问题在美食街发展起来之前就转化为了致命危机,要么就砰!”陈浪冷静道。
秦愚被他那声突如其来的砰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道:“好端端的,你砰一下干什么啊?吓老子一跳!”
“哈哈,秦哥,我只是在形容致命危机可能给美食街带来的危害,那可就不是吓你一跳的问题了。”陈浪神色如常。
“没关系,秦哥知道只要有你在,任何事情都摆得平啦!”秦愚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但愿吧。”陈浪摸了摸耳垂,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起床开始,他的心里就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像是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秦愚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喃喃自语道:“快到中午了,又是一场硬仗啊。”
就在这时,徐芹香攥着抹布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准备把门口的两块公告牌擦一擦。
“哎哎,徐姨,你怎么出来了?”秦愚关心道。
“哦,是秦总啊。”徐芹香笑了笑,指着公告牌说道:“这两块牌子都摆了一天了,我擦擦。”
“徐姨,才一天,没必要,赶紧进去,外面冷。”秦愚抓着她的胳膊说道,不管怎么样,徐芹香都是通过顾晓曼的关系进来的,他必须得给自己媳妇一个面子。
徐芹香急了:“秦总,不行啊,那卫生管理条例里写了,这两块牌子必须一天一擦,咱白城县一到冬天灰尘就大,我觉得半天就得一擦呢。”
“额....”秦愚不知所措的看向陈浪。
“徐阿姨,那么多保洁员呢,你使唤他们就行了,不用自己亲自擦的。”陈浪微笑着劝道。
“呵呵,不打紧的,就一点小活,几分钟就好了。”徐芹香抿着嘴笑了笑,但她的笑容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秦愚拦不住徐芹香,只好放手让她去擦公告牌了。
“小浪,你也不说劝劝!”秦愚叹了口气。
“秦哥,规定就是规定....”陈浪摊开双手。
“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在这掂着脚擦公告牌,让别人看到,还以为咱们虐待老人呢!”秦愚小声说道。
“秦哥,我爱莫能助,保洁组的事我管不了。”陈浪冷漠的摇摇头。
“你是公司副总经理,有什么管不了的?”秦愚语重心长道:“小浪啊,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该怎么管就怎么管,只要不开除他们,我还是支持你的!”
陈浪还是摇头:“秦哥,既然开除不了他们,那我管不管也没什么必要。”
“你,你....”秦愚被他噎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转身钻进了美食街,眼不见心不烦。
陈浪摸了摸耳垂,这件事他不是不能管,但现在管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只要他管,就必然会跟代表保洁组利益的军子等人发生矛盾甚至冲突。
到那个时候,秦愚肯定还会继续和稀泥的,所以他不想管,也不能管。
脓疮嘛,总要流出毒脓,露出血淋淋的伤口才会让人感到害怕,陈浪在等的,就是让脓疮自己溃烂流脓。
虽然这样势必会对美食街造成不小的危害,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陈浪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