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过来。”
清漪很少问他要什么,这么一次,他那里能不答应?
“你以后还想要甚么,只管和我说,我一定都给你办到!”慕容定道。
清漪笑了声,她伸手臂抱住他,“我呀,其实最想要的,就是你能平平安安,其他的,我倒是没有甚么好求的了。”
慕容定听完,整个人愣住。
他反手抱住她,很大力,直到听到她不舒服的轻哼,才放松些许。
这种被人牵挂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叫他太开心了。
*
慕容延先去看了一眼贺楼氏。贺楼氏脾性暴躁,而且下手也相当毒辣,哪怕韩氏在这里,也没有人真正敢子明面上慢待她。
贺楼氏喝了药沉沉睡去,这段日子她腿脚不便,每日除了去净房之外,就是躺在床榻上,整个人都胖了些。
慕容延看了会,见着贺楼氏睡着了,才悄悄离开。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里之后,就令人准备丰厚的礼物,让人退下之后,房间内就剩下他一个人,慕容延在那里坐了好会。打杨隐之的那一下,并非出自他本意,谁知道那时候杨隐之会过来呢。
只是能见到她,对他来说的确是意外之喜。
自从那日在芳华园里见过她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谁知道再次见面,却是因为他做了错事。
慕容延仔细思量斟酌,叫来了人,“给杨娘子的那份礼,再添加几件金器和十几匹绸缎吧。”
他这会要比之前富裕不少,朝廷作死,原先从蠕蠕人那里获得的战利品还有之前这一路上,刺史太守们送来的礼品全部被慕容谐留作己有。所以这会他出手也十分阔绰。
换了以前,他恐怕除了好声好气之外,就再也不能做其他的了。果然在外征战才是正道。
第二天,朱娥怒气冲冲找到慕容定,把手里的账丢到慕容延面前,“你给我说说看,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几天没管事,你就支取了这么多东西!”
“……”慕容延看都不看她,只当面前的朱娥不在,只是看着手里的兵书。
朱娥直接走过来,把他手中的书立打翻,实木书立立刻被她扫落在地,上头的书卷也滚落一旁。
慕容延这会好像才看见她似得,抬起头来,双眼里满满都是轻蔑和不耐,“你这是要做甚么?”
“我做甚么,我还要问你要作甚么呢!”朱娥脸上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她伸手指着那边的账。“你给我说说看怎么回事?我被你关起来几天,今日一出来,我就见着你给那个女人送了这么多东西,你自己倒是说要干甚么?!”
“为了赔礼道歉。”慕容延不缓不急,淡定的很,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我上回失手打了她的弟弟,自然该赔礼道歉。”他眼角余光瞧见朱娥还要开口,抢在她之前,“还有,你上回赶人出门那件事,要怎么算?我阿娘受伤卧病在床,你反而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而且还把妯娌给赶出去了,我还得给你收拾!”
“你!”朱娥被慕容延这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给气的口腔里几乎冒出血腥味来。
“好、好、真好。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偏着那个女人是吧!”朱娥说完,掉头就往外跑去。
慕容延看着她夺门而出,面上没有半点变化,半点表情都不愿意用在她身上,令人将面前的狼藉好好收拾。
“下次她再来,给我挡在外头。不准她进来。”说着,慕容延心下冷笑。他用的是他自己的私财,又不是她的嫁妆,发什么火。
正想着,有人上来禀告,“郎君,娘子骑马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