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谐咳嗽了一声,“不用了,还是叫人去接吧,毕竟眼下大事当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说罢,他真的指定了两个副将去接人。转头继续和众人商量起要事来。
慕容延抬眼瞥了慕容定一眼,慕容定察觉到他的目光,回首来,直接迎着慕容延的目光看过去。他头歪了歪,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那目光嚣张至极,看的慕容延怒火中烧。此时,慕容谐的僚属正在慕容谐面前展开一幅地图。慕容定目光垂下来,直接去看那地图去了。将慕容延丢在一旁,慕容延狠狠喘了几口气,才将心中的愤懑给压下去。
韩氏和贺楼氏出现在城门处,慕容谐派人将两人还有朱娥给接回去。来人待韩氏十分用心,似乎这位才是真正的夫人似得。韩氏也不谦让,傲然领受。看的贺楼氏痛恨不已。朱娥在车上显得有几分无精打采,她路上受了些苦。在车里头听到动静,撩开车廉看,就见着外面集聚着一群人。
“夫人、夫人冷静!”
“你放开我,这个老寡妇真是太不要脸了,一路上说我吃她儿子的,穿她儿子的。这会凭甚么她先走?!”
“夫人不要做傻事!”
一声高声尖叫过后,马嘶鸣不已,朱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贺楼氏的惨叫。
“啊——!”
朱娥这下脑子里头的迷糊都被这声惨叫给吓清醒了,自个跳下车,扒开人堆进去,就见着贺楼氏抱住腿在结冰的地面上大叫。
方才贺楼氏要拉住韩氏的马,众人去拦,结果贺楼氏自个一不小心踩到没有被铲除干净的冰块,重重摔倒在地上,一条腿摔的很厉害,疼的满地打滚。
原本毫无动静的马车终于有了动静,车廉从里头被人掀开。露出韩氏略带疲惫的脸来,哪怕路上受了点苦,也依然风姿绰约。
她盯着地上大声叫喊翻滚的贺楼氏,眉头皱了皱,她看向四周,喝道,“还看着作甚?抬起来找医官啊!”
众人原本惶惶如同无头苍蝇,听到韩氏这句,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找来担架,七手八脚的将贺楼氏抬上担架,送到另外一辆马车里。
韩氏的目光在场扫过了一圈,落到朱娥头上,“你阿家已经去了,你怎么还呆着?”她蹙眉沉声发问,威严十足。
朱娥这段日子和贺楼氏一道被她压制的有些厉害,以前还颇为看不起她,现在却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听到这话,连忙转过身追上去,心里嘟囔着又不是她什么人竟然还对她发号施令。嘟囔着想起了段兰。
刹那间,朱娥的眼睛都亮了。这位兄长虽然和她同父异母,可最是疼爱她,到时候他回晋阳,她就要这位阿兄给她撑腰,到时候韩氏还不得乖乖的给她老实下来。
她想的开心,不知不觉的就跟上了贺楼氏的车,和贺楼氏坐到了一块。贺楼氏疼的脸色煞白,见着儿媳眼光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顿时气急,伸手就打了她一下,“你又在干甚么!我都疼成这样了,你竟然还敢走神?”
朱娥被疼的直呲牙,她向后退开一步,瞪着疼的满脸扭曲的贺楼氏,“又不是我叫你摔倒的!再说了,我不是在这里么,你打我作甚!?”
贺楼氏气得魂都要出窍,想要过来教训朱娥,偏偏一条腿动不了。朱娥气的涨红了脸,瞪圆了眼睛,“我阿爷是不在了,可我还有阿兄呢。你这么对我,小心我告到我阿兄那里去,到时候谁也不好过!”
“你!”贺楼氏双目几乎要凸出眶外,狰狞可怖。她喘息了好几声,躺在那里,喉咙和破风箱一样赫赫的喘息。
朱娥见着贺楼氏死死盯着自己,心下一阵害怕,后悔不该看热闹过去被韩氏抓了差。这个面目可憎的疯婆子,难怪慕容将军这么多年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清漪已经得到了韩氏回来的消息,她早早令人将门前道路的积雪清扫干净,甚至连下头的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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