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清漪伸手在她额头上戳了一记,“当初谁在我面前说‘那个人’的嗯?现在改口倒是改的快。”
兰芝捂住额头,委屈的扁了扁嘴,“那不是以前嘛,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将军可没有娶六娘子呢。”
现在娶了,她还是觉得他的好处没多少。自己还辛苦了许多。清漪想起慕容定夜里的热情四射,她忍不住夹紧双腿。和他做那事,也不知道自己身体是不是还没适应还是他完全不会技巧太直接粗鲁,反正她是没觉得有多舒服。
再这么下去,她就算不冷淡也要变冷淡了。
兰芝瞧着清漪有些闷闷不乐,原先脸上漾起的笑容也淡了下去,不禁心里惴惴的,“奴婢哪里说得不对了?”
“无事,和你没关系。和那个家伙有关。”清漪咬着后槽牙答道。她放下支着下巴的手,整个身子一下就陷进隐囊里。
兰芝见清漪躺在那里好会都没动,自告奋勇,“要不奴婢去前头打听打听城阳公主和夫人都说些甚么?”
慕容定家里原本也没多少规矩,韩氏不管,慕容定一个大男人会管这些才怪了,清漪接手之后倒是有了点气象,不过这家里的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立起来的,何况这段时间清漪养伤,家里都是韩氏管,又有些过去的影子了。
去前头打听到什么,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清漪见兰芝这么跃跃欲试的模样,想起这小妮子这段时间怕自己养伤,床上呆着烦闷,费尽脑汁给她说笑话,逗她开心,清漪也不好让她失望。
“你去吧,不过记得要小心,别到处乱走。”
兰芝欢欢喜喜的去了。
韩氏是在外堂上见城阳公主母女的,汉人女子接见娇客都是在内堂。可惜鲜卑人没汉人那么多的规矩,尤其女子替男人掌事的不在少数。在不在内堂,根本无所谓。
韩氏干脆就在外堂上见她们,免得她们到后面,让自己见着心烦。
城阳公主让人把带来的赔礼都带进来了,满满当当的几乎将整个院子都填满了。母女两人一个个脸色铁青,坐在床上,那边韩氏低头看着眼前的礼单。
母女俩当然不是忽而良心发现,要过来赔礼道歉,而是被段秀逼来的。段秀向来疼宠妻女,可真的板起脸来,不管娇妻爱女如何撒娇撒泼,他都会不动半分。城阳公主看中自己的公主身份,原本就没打算来道歉,别说这家新妇不是自己女儿推倒的,就算是自己女儿推倒的,也别想她来道歉。只是扛不住丈夫的要求,哪怕她夜里使出浑身本事来讨好他,第二天起来依然还是那句老话。
韩氏仔仔细细的看手里的礼单,似乎要将上头的每个字都要研究到。等到段朱娥在榻上已经坐不住了,双腿气血不通麻痹的两只脚都要打摆子了,才听到韩氏慢慢开口,“公主费心了。”
城阳公主皮笑肉不笑挑挑嘴角,嘴边两只梨涡都被挑出难看的凹陷。
韩氏靠在凭几上,上下打量了朱娥一眼。朱娥今日装扮没有之前那么张扬了,脸上眼中更是流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她给这两位客人可没有提供凭几,这坐在床上,不盘腿坐着的话,没有几分功力,也没有凭几靠着,不出一个时辰,就能一头栽倒。她这会开口已经够仁慈的了。
“不敢,毕竟朱娥有错在先。还请韩娘子莫要在意。”城阳公主磨了磨牙,在心里把韩氏骂了个千百遍,什么难听骂什么。脸上还要绷住,不能显露出太多来。
“上回六藏到丞相府里,三更半夜才回来,我当时还奇怪,这孩子怎么怎么晚才回来,也不怕犯了夜禁,到时候被金吾卫抓了去呢。后来问了新妇才知道怎么一回事。”韩氏说着,放下手里的礼单,看向朱娥。那目光一点儿都不严厉,甚至还带着点儿笑。可是朱娥被那目光一扫,硬生生从心里就打了个寒颤。
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那件事,是我们母女的错,不过中郎将也不该亲自找上门来,自己请个人上门说说不就行了么?”城阳公主侧过身来,挡住韩氏看向朱娥的视线。
韩氏听了一笑,“公主这话差矣,又不是以前,离得太远,只能靠别人来传话。尤其这伤着的人还是他的心尖尖。这男人嘛,对不喜欢的人才半点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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