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格外淡漠地推理。
白珊无言:“我说你呀你,看别人的事情那是火眼金睛,一到你自己怎么就那么迷糊呢!”
流年想起易峥,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办,一时间不吭声了。
白珊在一旁摇头。
流年受不了她这看戏的做派:“你来医院做什么,不会和顾西城那禽兽闹出人命了吧!”
白珊默然,这么快就拿她的话回击她,流年你还真威武:“哪能啊,电视台体检呗,免费检查身体。”
体检?
流年上下把白珊打量了一遍,画着浓妆的白珊很女王很祸国殃民,流年突然想起她其实没看过白珊卸妆的样子。
不会是,卸妆死吧!
“想什么呢!我就算素颜出镜,也是第一美人。”白珊骄傲如孔雀。
流年笑笑:“我最近有假,小怀沙也在家,去我家玩呗,我儿子任你享用!”
流年格外淡定地把自己儿子当做招待券用了,谁叫他一个月不去上幼儿园。
倒是白珊摇头拒绝:“最近忙着录节目,为了红,我得拼命,代我向小怀沙问好,告诉他,我最爱的男人永远是他。”
流年无语哽咽。
白珊已经走了开去,远远的,一高大冷漠的男人站在那里,浑身的黑色,眼神冷冽,面容精致,看上去就像是圣经中堕天使lucifer,冷酷禁欲到令人窒息,高傲冰冷到令人战栗。
远远地,还听到他们的争吵。
“你最爱的男人?”
“跟你无关!”
“的确跟我无关,但是不管你爱谁,我就把那个人的心挖出来,没有心,我看看他怎么爱你!”
“那好,我爱你,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我啊!”“”真是恐怖又重口的一对,原来白珊喜欢这样冷酷霸道的男人啊!
她笑了笑,一时间又想起易峥,止不住抓狂了。
啊啊啊啊!
她看着路边不知被谁丢弃的玫瑰花,扯了一朵,便开始数花瓣:“要,不要,要,不要,要”
数了半天,都没有答案。
要,还是不要。
接受,还是拒绝。
许流年自打有记忆以来清朗明白爱恨分明的人生第一次如此模棱两可不知所谓。
她迷糊地意识到,这样的模糊或者就是喜欢的一种表现。
只是,她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磋商,孩子、安全、未来等等。
要是,爱情是一纸合同就好了,双方规定好义务和权利去执行就好。
而选择,可不可以是一道算术题,只要一路算下去,步骤公式没有背错,就会得出正确答案。
她和易峥,会是那一道答案精准的数学题吗!
流年沉默着走回家,一身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