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峥挑了眉毛:“可我已经当真了。”
流年哑然,正打算说清楚,易峥却一把将她丢入浴缸之中,动作粗暴得很,唇瓣紧抿着,脸上的笑容莫名地带了丝冷戾的味道。
靠,这变态,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又怎么得罪他了。
“给你十分钟,洗完了还要去参加宴会。”
他冷冷地放下话,便转身离去,背影俊美风流如同中世纪的世袭贵族。
流年想着刚才情急说他是男朋友的事情,头痛地揉着太阳穴,她本以为他那么风流,偶尔助人为乐也不会在意,可刚刚他说什么,当真?!
我去!
要不要怎么整我呀!
一时间,流年郁闷得很,脑海里钝钝地,却还是想到了容玺,那么纤细苍白的容玺,满眼满眼的哀痛,一下子,她的心又抽痛起来。
她觉得自己今天来这里纯粹找罪受,肉疼就算了,居然心疼。
“喂,你在里面干什么,孵小鸡吗?怎么这么久。”
浴室门半掩着,某人就站在那半掩的门外,冷酷开口。
流年给吓到了,靠,他他他他居然没关浴室的门。
她这时候正在淋浴,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要是他进来绝对不是走光那么简单,强自定下心神,流年的声音格外的镇定:“总裁,一分钟一分钟绝对解决。”
只是那结巴的语调,泄露了她的心慌。
易峥抿唇微笑,难得她居然如此淡定,但是
这世上他易峥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而她,是他的,她的窘迫,也是他的。
“这里是客房,好像没有浴巾,一分钟之后你打算怎么出来。”
流年:“”目光一扫,这里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条小毛巾。
但是敢问,小毛巾你能遮哪里呀哪里?流年有点抓狂,最讨厌这种尴尬的时候,感觉自己笨得无药可救。
“所以呀,我其实是来给你送浴巾的。当然咯,如果你不要”
“我要”
流年呐喊,难得易变态如此善心大发,她怎么可能不要。
但是,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有种上当的错觉。
“好,那我搁地上!”
身影蹲下,他修长的手拿着洁白的浴巾放在室内门边,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流年默想,看来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易变态虽然是种马,但是是一头具有绅士风度的种马。
嗯嗯,是这样。
流年抿了抿唇,关掉水,蹑手蹑脚地去拿浴巾,确定安全,这才抖开往身上围。
“对了”
突然,门一推,易峥拎着个盒子,站在门外想说些什么。
但目睹着这乍泄青光,瞬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