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圈,他就花了五两银子。本来他还想再细细看看,挑着买些东西的,却发现有人一直跟在他身后转悠,令他警觉起来,就背上篓子往回走。
走出集市,江大山故意装作去解溲,寻了个杂草树木茂密的地方跑过去,他来时,就看好了这地儿。那跟着他的人远远的坠在后面,见状也没走近。没一会儿,江大山连忙从另一边溜走了,快步跑到谢公子藏身处。
说:“快走。”
谢公子也不吭声,接过他的东西,两人骑上马就跑。
没跑多远,后面跟踪的人就明白自己上当了,骂咧咧的回去了,他们也懒得追上来。反正只要不进城,也不会出什么事。
两人回途时,还是遇上了几个熟面孔,因为他俩改了形象,别人一时还没认出来,两人又打着马,一阵风似的奔过,那几个人根本就没认出他们来。
过了那段险路,天就擦黑了。
“好险,要是天黑了,这段路可不敢走。”江大山擦着汗说。
“那是。”谢公子笑笑,两人找了个地方,歇下来,喝点水吃了东西。
夜里的山林黑麻麻的,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也没升火,就在黑夜里谈话。
“这个清源县看来还不错。怎么着我就不知道呢?”谢公子苦苦思索了半天,还是无法找到有关清源县的任何记录。
“我也不知道。真想再进去看看,上次我们太匆忙了。”江大山惋惜的说。上次要是好好的在县城里转转,说不定就跑到这边来了。
“你看那个重兵把守的模样,还进城,算了吧。要是真被抓走就麻烦大了。”谢公子说。他宁愿再去找其他路,也不想再来清源县了,这个地方总令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两人摸黑说了会儿话,月亮升上来了。今天是十五,月亮又大又亮,很方便二人赶夜路。
回到翠竹村都已经是半夜了。大郎和谢三伯在村长的劝说下早早歇下了。
“他们回来,骑着马,我听得到。你们先安歇。有什么事,我叫你们。”
谢三伯道了谢,和大郎两先睡了。
村子的半夜极安静,谢公子和江大山的马蹄声还很远,就十分清晰的传这来了,果然很轻易的就惊醒了一些人。村长和他和儿子本来就没有睡着,马还没进村,他们就起来了。
“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事就叫人。”村长对也想跟过来的二儿子说,让他去叫几个人,以防万一。毕竟村子里刚来了一个大主顾,怕惹来麻烦。
这些年来,他与商队打交道的也多了,出手阔绰的有,也有极小气的。他也知道,这些竹器商队运出去就能卖个大价钱,但是收他们的却只给很贱的价。但是,人家能运出去,又有销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以前的商队,价格还算公道,这几年的却越来越过份了。他也想与江大山他们打好交道,希望以后能由他们来销这些竹器。谁都乐意与大方的人打交道。
没多一会儿,江大山和谢公子骑着马往村口来,两人身形很好认,还没到村口,村长的大儿子就认出来了。父子俩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这么晚,路上还好吧。”村长殷勤的问道。
“那边路是很难走,我们就去抓了几剂药,赶急赶忙的回来,还是拖到了半夜。”谢公子说着故意露出了药包。
村长笑笑,没再多说什么,带他们进去歇下了。其他起来了的村民也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郎和谢三伯就起来了,开始把已经整理好的东西,往马背上绑,村长和两个儿子也在一边帮忙。没一会儿,谢公子和江大山也起来了。
没一会儿,村长的小孙子过来喊可以吃饭了。
村长带着江大山他们进屋,今天的早饭可比昨天的要好很多,是半稠的面糊糊汤,还炒了两道小菜。
四个人也不客气,一人端了一大碗,就连大郎也一样。这面糊糊总比昨儿的稀粥要管饱一些,虽然味道还不如稀粥,糙口又割喉咙,四个人也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