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便能搞些粮食回来,不会让大家挨饿。”江大山笑笑,怜爱的伸手想摸摸他的头。这孩子小小年纪的,就担着一家子的重担,着实难为他了。
大郎身子微僵,借着骚痒的方式,避开了江大山的手。他虽然是孩童的身子,但却已经习惯了大人的性子。更何况,被当成小孩子疼爱的记忆,早就久远了。不,应该说,五岁之前,他还是很受陈家人疼爱的。他一出生,不仅陈家人高兴,外公更是喜欢。所以打小,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外公家渡过。外公是武将,因此,他才会在小小年纪就开始习武。
只可惜,一切的疼爱,都在他七岁那年结束了。五岁到七岁这两年,他还是个孩子,不太懂事,有些事情不明白,还会哭还会闹。当然了,作为陈家的嫡长孙,一向聪明可爱的他,这两年过的日子可比他娘要好很多。
但过后的两年,他的日子就越来越差,再往后陈家人那凉薄无情的嘴脸,打得他完全回不过神来,以至于他居然忘记该如何反抗,生生让自己在那个家里苦熬着。现在只要想想那些往事,他就无法不恨陈家无法不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所以,他要彻底与陈家断了关系,否则他无法控制自己心中那些强烈的恨意。他不想让这些恨意毁了新的生活。
他很明白,如果你时刻让自己处于仇恨中,终究有一天,这仇恨的烈火会烧死自己。而他这一世,还想好好的活着,去享受那些上一世无法得到的人生。而此刻的他,也就早就不习惯大人的疼爱了。
不过,有了江大山的承诺,大郎的心情倒是轻快了很多。不管怎样,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这副孩子的身体,很多事情是自己无法办到的。有个大人在身边,办起来却容易很多。
辛湖自然没有想到大郎会愁得一夜睡不着,她本来就不爱装着很多心事。她一向的处事哲学就是,放开心胸,能吃就吃能睡就睡。也许一觉之后,那些昨天你认为是天大的事情,今天就迎刃而解了呢,何必把自己搞得苦兮兮。
况且,她来到这个贫穷而困苦的时代之后,一点儿也不满意,还一直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过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态度,并没有什么长远的打算。所以一夜好眠之后,她第二天早就忘记了自己昨儿的困扰与烦心事。
辛湖和谢大嫂她们几个女人,今天依旧在忙着帮辛湖家缝被子。几个一起动手,速度快的很,本来昨天就完成了大半。这不,才一个多时辰,新的被子被套就全缝好了。
“来试试,你这个被套子。”谢姝儿提起手中的被套,冲大家说。
被套这东西,她们以前都没见过更别谈用过。还是第一次听辛湖说起,也是第一次做出来。
辛湖笑了笑,把刘大娘她们缝好的被子抱过来,捏起两角,往被套里塞,全部塞进去后,就让谢姝儿和她一人一头,两手各牵着一角,准备抖几下,把被子抖平整。不想,她自己人小胳膊太短,两只手分开根本就捏不到被子的两角。
谢大嫂咬唇轻笑,接过辛湖手中的被子,和谢姝儿俩人一起抖了几下,果然把被子弄平整了。
然后,辛湖把那开口处的绳子打上了结。
“怎么样?方便吧?”辛湖看着大家的样子,得意的说。这被套要是不好用,后世也不会大流行起来。以至于,原来的那种被面什么的玩意,都绝种了。
“确实很方便。”刘大娘带头说。张婶婶,谢氏姑嫂都直点头。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这被子会不会在被套里面卷成一团?”谢大嫂有些怀疑的问。
“这怕什么,随便缝几针,固定好就行了。其实还可以在四个角落,缝上带子,系好呢。”辛湖说。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这早就是无数人使用过的东西,一些缺点早就有了解决方法。
“这要是在面上再绣些花,是不是更好看一些?”张婶婶问。
别说象她们这些大户人家,就算是稍有家底的人,被面上都会绣各种花草鸳鸯等。特别是新嫁娘的被子,肯定不能这么光秃秃的。
“当然啊。不仅可以绣花,还可以拼接撞色啊,甚至四边缝上流苏和花边都可以啊。想弄得多漂亮就能弄得多漂亮。”辛湖说着,选了几块碎布剪成一大四小的简单心形图案,在被套的面上摆放,做装饰。
“我们还可以剪些布条条,象这样做花边啊。”她边摆心形图案,边在图案四边上围了一圈荷叶状的花边。
她虽然女红不好,但却会做菜,有一段时间迷上了给菜配上漂亮的装饰,比如拿红萝卜白萝卜雕成图案等,只要不让她用针线去绣,剪贴几个简单好看的图案,她可拿手的很。
“恩,不错,这么一弄,就漂亮多了。”谢大嫂眼前一亮,接过手来帮她。
“哎,等等,不能全部用这么灰不溜秋的颜色。我去找几块鲜亮点的布头过来。”刘大娘着急的说。
“对了,姝儿也回去找些小布头过来。”谢大嫂也极为赞同的说。
“哎,别,这么粗糙的布,要那么鲜亮的点缀做什么?”辛湖连忙拦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