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点点儿沙哑,就跟她那细到一只手就能折断的腰肢似的,撩拨得谈赋恨不得死她身上,两人经常一整夜都不得消停。
好在大年初六,廖燕终于回来了。
蒋子虞从屋子里跑出来,看着廖燕,上去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廖燕一向知道蒋子虞粘人,也没在意,只是笑了两声喊:“蒋丫头,你这小脸又嫩了啊,红光满面的,过年这几天挺好啊。”
蒋子虞听见她的话,害羞地轻咳一声,偷偷看了眼后面,见谈赋没有出来,不禁松了口气,笑着回:“是啊,大鱼大肉吃着,能不好吗,就是没长胖。”
整天被谈赋那么抓着做高强度运动,想胖也的确有些难。
廖燕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从洗手间拿了抹布出来,开玩笑道:“你们年轻人瘦点好看,我闺女就天天嚷嚷着要减肥呢。”
说完走进蒋子虞的房间,“嘶”了一声问:“咦蒋小姐你昨儿个没在家里睡啊?”
蒋子虞一听这话,立马磕磕绊绊地回答:“没、没有啊,我这两天在…在同学家睡的,对!我也才回来,今天中午我和哥哥要去他家里吃饭,麻烦您照顾外婆了。”
廖燕见话题被岔开,也没有产生一点怀疑,抹完了蒋子虞卧室的地板,转身就往洗手间走,好一会儿突然神神秘秘地窜出来,走到蒋子虞面前,悄悄地说:“蒋小姐,谈先生这两天不老实啊!”
蒋子虞被她的语气吓得全身僵硬,张大了眼睛,颤抖地问:“不、不老实?怎么不老实了?”
廖燕轻咳一声,脸上露出一点尴尬,皱着眉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偷偷摸摸地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这小丫头说,我刚才啊,在洗手间的篓篓里,发现了用过的避孕套,好多个呢!”
蒋子虞“噗”的一声差点没把嘴里的水吐出来,半挑了挑眉毛,装作不在意地问:“哥哥毕竟到这个年纪了,有…额…有这种需求是正常的,我们谅解谅解他吧。”
廖燕一脸“你放心、我嘴严”的表情,摆着胸脯回答:“那当然了,我就是想着谈先生这人吧,平时看着跟一辈子做好了孤家寡人的打算似的,这下终于来了个小妖精,哦不对,来个漂亮姑娘和他在一起也挺好的。”
蒋子虞低头捂住脸上的笑意,点头回答:“是,说不定能过一辈子呢。”
廖燕这下又感叹起来:“哎,其实啊,上次带老太太遛弯儿的时候,七栋那个刘老师还管我问起谈先生呢,说她那小侄女儿从国外留学回来,有次吃了饭见着谈先生,一个劲的想让她做媒介绍,我瞅了瞅那姑娘,长得还行,但太朴素了,不好,谈先生一准不喜欢那样儿的。”
蒋子虞笑着坐下来,抬头傻乎乎地问:“哦?那廖阿姨你觉得哥哥喜欢哪样的啊?”
廖燕一边拖着地,一边思考,一脸正经地分析到:“我觉得吧,谈先生喜欢的,应该是那种特别艳丽,特勾人,有气质,但一眼看上去呢又不太好对付的。”
说完,又凑过去,瞟了洗手间一眼,小声加了句:“不然,谈先生那么稳重的人能被勾得这么欲/火焚身么,大过年的,在家里弄得那么起劲,啧啧啧,不是一般的妖精。”
蒋子虞轻咳一声,红着脸点点头道:“嗯,我觉得您说的特别有道理。”
廖燕把家里前前后后打扫了一边,等时间快到九点钟,谈赋才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没搂着蒋子虞,皱着眉头显得不太高兴,穿上衣服出了房间,看见廖燕微微一愣,而后才想起来,今天是廖燕重新开始工作的日子。
象征性地点了个头,等再次从浴室里洗漱完出来,蒋子虞也已经回来,手里抱着一箱水果,轻声对着厨房里喊:“学校发的春节礼物,廖阿姨你等下也拿些回去,我们吃不完这么多的。”
谈赋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木框,沉声道:“怎么不喊我。”
蒋子虞抬头看他一眼,轻声道:“还不是看你睡得那么香。”
说完,脱了鞋子和围巾,拿了框子里的一个橘子掰开,塞了一块放进谈赋的嘴里。
谈赋接下那橘子,顺便还伸着舌头舔了一口蒋子虞的手指。
蒋子虞面上红红的,小声骂了一句:“不正经。”
廖燕正巧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两兄妹的样子,立马笑了出来:“蒋小姐又被欺负啦,快来吃早饭吧,我去把老太太叫起来。”
蒋子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点头往餐厅里走,也不管谈赋盯着自己的目光。
等几人吃完了早餐,时间已经是九点半,谈赋有个电话会,径直进了卧室,再出来时,蒋子虞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准备和他一起去谈家。
谈赋看着她一脸郑重的样子,心里倒是不开心了,走过来,捏着她的脸问:“打扮这么好看做什么。”
蒋子虞哪里不知道谈赋的意思,他巴不得自己天天待在家里,谁都不要见,不禁也起了坏心眼,哼哼地回答:“是你说的谈家人很可怕的嘛,我不打扮的好看点儿怎么行呢,说不定你们家里还有像哥哥这样的人,见着漂亮小姑娘能怜香惜玉一些呢。”
谈赋“啧”了一声,知道这小妮子是自己担心什么,她就故意说什么。
伸手把她拉进卧室,把人压倒在门上,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靠在她耳边,只用那低沉而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句:“你要是敢对着别人乱看,回来就干死你。”
蒋子虞整个人呆在原地,她是真的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谈赋的嘴里说出来,平日里的谈赋能让他说一句话就不错了,何况还是这样粗俗的话。
虽然两人在床上的时候,谈赋有时也会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但这样青天白日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第一次。
一时间,整张脸都红了,扯着谈赋的衣角,咬着嘴唇娇嗔:“你…你不正经。”
谈赋向来喜欢蒋子虞这么副软软糯糯的样子,把她搂进怀里,偏头亲了那白嫩的脸颊一口,叹着气说:“我是所有人的正人君子,但我只对你一个人不正经。”
蒋子虞听了他的话,也忍不住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闭上眼亲了上去。
她想:爱上一个人的历程或许都是一样的,患得患失,又心存无法控制的占有欲。她不知道别的人在爱情中是怎样的,但她愿意被这样一个人不正经,也愿意从所有人眼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成为他一个人的荡/妇。
这一切,甚至不需要理由,因为爱了,也只是因为爱了,所以万般强求变成了心甘情愿,而冷漠与疏离,也终于有了七情六欲。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终于与廖燕和老太太道了别。
等开着车到达谈家老屋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
蒋子虞一路上有些局促,这时看见谈家的大门还有里头人头攒动的样子,心里越发紧张起来。被谈赋拉着下来,走路都成了个同边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