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健江、陈志安,还有你的顶头上司,包括你,你们都在算计她。”
“我没有。”
“你有,你把她鼓动到一个不该去的地方,让她四面楚歌,八面受敌,你别忘了,她是女人,是不能承受这些的。”
“她是去工作。”
“我知道,你们的工作就是互相斗、互相整,你们热衷这个,我不管,也管不了,但不能祸害到我妻子身上。你们这么多人给她设圈套,不觉得卑鄙?”
这句话,忽然就让罗维平哑巴了,不是说瞿书杨击中了要害,而是瞿书杨的话忽然让他想起一件事。
两天前程副省长找过他,婉转地问过他,苏晓敏到底怎么样?当时他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光明磊落地承认,他跟苏晓敏关系非同一般,她很优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上级应该支持她。另一种,就是装傻,什么也不说,或者,顺着程副省长耳朵说几句。至于苏晓敏的处境还有将来,他都可以不理会,这样的结果是能打消程副省长对他的疑惑,先保证他这边万无一失。
他矛盾了一会儿,居然,居然选择了第二种。
“对她,我缺乏了解,不过从东江目前的工作看,似乎少了点魄力。”他说。
“少的仅仅是魄力?”程副省长不露声色地盯着他。
“还有工作方法。”他终于又说了一句。说完这句,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配跟苏晓敏谈什么人生和理想,更不配跟她保持那层微妙的关系了。
罗维平很伤心,他甚至有点瞧不起自己,但是没办法,他不可能把什么顾虑都抛开,一门心思去呵护苏晓敏。他更怕程副省长会抓住他跟苏晓敏这层关系,无端地给他找出一些事来。
男女关系现在虽说不是什么问题,但在特殊时候,它还真是大问题,罗维平必须得小心翼翼。
半天,罗维平缓缓坐下,冲瞿书杨说:“谁也帮不了她,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
“小人,你们都是小人!”瞿书杨终于愤怒了,嘲笑了一句“就你这样子,也配追我老婆,好好当你的官去吧。”
说完,扔下罗维平,连夜去找研究生杨妮。
杨妮曾经说过,如果苏晓敏有什么事,她可以帮忙。
苏晓敏倒也没什么事,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决定:她要妥协了!
这件事严重动摇了苏晓敏的信心,也让她恪守多年的原则遭到颠覆。
逼她做出决定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谢芬芳找了她,告诉她一件非常搞笑而又十分滑稽的事。另一个,她脸红得说不出口。
程副省长参观完老街的第二个晚上,苏晓敏闷在屋子里看一份报告,白天的活动她没参加,向健江见她情绪不佳,说:“要不这两天你就不陪了,全省物价工作会议马上就要召开,你跟物价局的同志们一道,把会议准备一下,到时候不要措手不及。”
苏晓敏心里巴不得这样,嘴上却说:“不陪能说得过去,我可不想再犯愚蠢错误。”
向健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笑着道:“没那么严重,副省长如果问起来,我就说你在准备现场会。”
物价工作会议定在东江召开,要说,这也是目前的紧迫工作之一。苏晓敏欣然接受,程副省长这趟来,她陪得有点痛苦,也有点乏味。
谢芬芳是晚上十点来的,风风火火,把门敲得很响。苏晓敏一看是她,眉头一皱道:“打砸抢啊,半夜三更的!”
“比这还严重。”谢芬芳边说边往里面挤。
进了屋子,目光四下一瞅,还钻卧室里看,道:“屋里没人吧?”
“你屋里才有人呢。”苏晓敏以为她查岗,生气道。
“我没那意思,我是怕隔墙有耳。”
“半夜三更搞什么鬼。”
“我专程给你送情报。”
“什么意思?”
“我公公叛变了。”谢芬芳身子一软,疲惫而又沮丧地倒在了另一张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