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出来的能量非同小可,尤其这一次还是直接关系到整个秦氏的唯一继承人。
将近一个月的努力终于让他们成功在即,只是……
秦渭叹气:“这就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没想到卡在最后一道关卡,他咬死了非要这四张符篆不可,否则宁死也不给通关。”
宋隐沉默了一会儿,其后释然,凡事大都是如此,资源占据的越多,生存机会也就越多。不过他仍然有所不解:“你为什么非要现在离开?你又没有血脉觉醒,等闲阳事情解决了再走不是一样?”
秦渭哭笑不得,他有点想念许凌风了,技术人员确实都需要翻译,有个翻译省他好多口水:“宋老弟,我不是你,这次地震我运气好躲过了,下一次呢?天知道下一次是什么,弄不好一个炸雷打下来,全灭!”
宋隐奇道:“不是说那伙疯子给抓捕得差不多了吗?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可以离开了吧?”
“离开?”秦渭嘲弄的笑笑,略一犹豫,其后又觉得好笑,都这关头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他指了指公路方向,“你觉得那些人去七里坡,会有结果吗?”
“现在应该……不会有吧?”
不过再过十天半月就难说了。
秦渭却很肯定地摇头:“没有人可以离开。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上面出动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费了这么大的劲,原因有多个,但其中最重要的那一个,是某位非常重要的人被劫持到了闲阳,这个人一天不找到,我们就一天陷在这里,哪怕整个闲阳变成死镇!”
宋隐懵了。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那什么e病毒,然后,又加上怪兽和饲养怪兽的那什么神族,现在,又冒出一个大人物……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什么样的大人物需要花这么大的力气?”
秦渭叹气:“说实话,如果不是出了劫持这件事,就算是秦家,也是万万弄不到关于这个人的消息的,甚至都不可能知道他的存在。听说他就是一个普通白领,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他跟你一样,也是一个特别能力者……猜猜看他的能力是什么?”
电光火石间脑子中闪现出一道亮光,宋隐脱口道:“预言!”
“对,就是预言,据说闲阳发生的重大灾难早在三个月以前他就预先知道了,所以,上面才会锁定闲阳才会有所准备。不过,就在封镇前半个月,这个人被劫持了……你说他那么厉害,怎么就没有预测到自己要被劫持呢?”
一切都讲得通了!
为什么这次救灾速度会这么快,而且还准备得这么充分,原来是这个原因。
大灾在即,突然出现一个拥有预言天赋的异能者,这样的人,谁敢不把他当宝贝?这样的人,谁不想据为己有?这样的人,一旦被劫持,又有谁不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夺回来?!
恐怕就算是竹晓,出现在闲阳的目的也不是单单为了那什么神侍吧?他的师门可是观镜门——“观镜者,以镜观天机也”,这样一个门派,拥有预言天赋简直就是天生的继承者,他会放任此人流落在外?
……
宋隐终于问完了问题,其后拿出四张符递给秦渭,秦渭接过手的时候本来想说你就不怕我私吞了然后逃之夭夭,又一想,谁他娘的有胆子私吞面前这位的东西?真要有这样一个人,他一万个佩服(其实还真就有一个,就在昨天晚上)。
“很抱歉我只能带走洛桑一个人。”
“没关系,只是出去后还要麻烦你稍微看顾一二,不要一出去就被抓了。”
“这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明天凌晨2点15分碰头,我们的时间精确到分,不要忘了。”秦渭最后叮咐宋隐。
走出帐篷的时候他想,这鬼地,他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谢天谢地,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第52章离别
秦渭说的不错,灾民们从七里坡无功而返。z府对灾民进行了冷处理,见了几个代表,又让代表去见了几个感染者,当然是那种很恐怖的失败型变异者,等到天黑了肚子饿了,所有人都蔫蔫地回来。
许凌风比灾民回来的要早一点,回来后一直心事重重,连晚饭都吃的心不在焉。
晚饭过后宋隐找了个空当跟洛桑讲了离开的事情,洛桑听后愣了很长时间,像是无法接受事情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晚上睡觉前他看到洛桑悄悄往齐夏衣兜里塞了一个东西,看样子最后是想通了。
夜里等到大家都睡熟之后,许凌风跟宋隐打了个手势,二人走出帐篷。
“有办法不让人听到吗?”两个人紧靠着帐篷坐到地上,许凌风小声问。
宋隐点点头,只需要稍稍调动一下四周元气,他们的说话声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就成了一片嗡嗡声,在元气如此浓厚的闲阳,并不困难。
许凌风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下午去七里坡的时候收到了我家老头子传进来的消息,他托了关系,明天凌晨四点半有人在西山广华寺接应,说是有办法逃出闲阳。”
西山西山,顾名思义,就是位于闲阳西边的一座山。闲阳位于山地与平原的过度地带,北西南三面环山,位于西面的山峰被习惯性地称为西山,海拔一千八百米,山顶上早已经白雪皑皑,不过广华寺在其山腰,山路应该还可以通行。
听了许凌风的话,宋隐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巧”——秦渭他们也是凌晨走,该不会是一起吧?从碰头地点到广华寺,以他们的速度,再考虑到现在的路况,估计得花两个小时,算下来也是差不多要四点半才能到。
宋隐倒是没有多想,他知道许家也是富贵之家,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许家跟秦家的巨大差距,只以为这条路秦家走的通,许家也不会有问题,理所当然的问:“你也需要符篆?”
“不需要啊,为什么说‘也’?”许凌风很敏锐。
宋隐却不愿多讲,只说了声“没什么”便没了下文,那是他跟秦渭之间的交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许凌风皱皱眉头,也没再追问,道:“我不需要符篆,让我头痛的是只有我一个名额,你和顶顶怎么办。”
宋隐愣了:“关我和顶顶什么事?”
许凌风简直要给他跪了:“怎么不关你们的事,我们在交往对吧?”
“喔。”宋隐这才想起他下午才说过“试试看”什么的。
不过所谓“试试”,当然是指在条件容许的情况下。条件容许,而且下午他已经进行了实验确定自己并不讨厌同性身体,这种情况下“试一试”,给彼此一个机会,应该是个不错的选项。而现在情况出现了变化,条件不再容许,那就只好放弃,虽然有点小遗憾,但人生在世,遗憾才是常态,对吧?
借着不远处的应急灯,许凌风看着宋隐的眼睛,突然间读懂了他那声“喔”的含义,心一下下沉下去,有那么一瞬间,他对自己说,‘放弃吧,这个人,他并不真正明白你的心意,说不定他一辈子都明白不了’。但是下一刻,他又给自己打气,‘他不明白,就慢慢教会他明白,让他慢慢爱上你,至少已经有了一个很不错的开始。既然那么多老辈人都可以先结婚后恋爱,你为什么做不到?’
吐出一口气,许凌风看着宋隐的眼睛,慢慢道:“既然是在交往,就应该共进共退,而不是我一个人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