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茽心说这十爷果然是一张臭嘴,有这样说话的吗?便是我今天来不止是为了女儿,也不能说到脸上吧?
林如海倒是没想到这贾赦今日会见薛茽,倒是他枉做了小人之感,故而此时送了一个台阶道:“想是听到了天师来金陵,故而前来拜见?”
薛茽笑道:“正是如此,倒也没想到能有幸见到天师,更是没有想到小女还能被天师施以妙手……”
这薛茽心中却道:“谁知道你们这一堆人都在这里啊,便是我要揭短这不也得一个人说?你们这些人都在这里坐着,还有一个明显缺心眼的,我怎么敢说甄家那破事?”
赦老爷道:“我倒是算着你此次前来还有因。”
只是具体是什么,他这掐算半桶水还没算出来。
说起来这也气人,他在这一道上并不专精,明显逊色司徒曌许多。
薛茽:“……”
所以这缺心眼还不止一个?又或者是说这天师不怕十爷抖擞出去?不过他倒是铁了心来攀附的,没见到人也就罢了,能见到人家还给了恩情,这也就完全不畏惧得罪那三皇子的母家了!
“倒还真是心中装了一事儿,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说着不知如何说起,还是道:“前两日我去我家一个酒楼里查账,因为天热,便在院中找了一个清凉的树荫,结果倒是听到了三言两语,觉得兹事体大……”
这老十不禁在心中怨怼他——
忒多事!
说话说重点,这拐弯抹角地忒是麻烦!
不过仍旧是竖着耳朵听着,等听了全程就发现这薛茽听到的三言两语果然是三言两语没错,还真是半句不多,就轻飘飘地将天师教的幕后指使之人给扣到了甄家的头上。
甄家嘛……
这一朝天子一朝臣没错,这一朝天子还一朝皇子呢,这十爷自己面前也能称得上一句皇子,对甄家还是有些了然的。
这甄妃能上位归根究底,是因为那位德太妃。
这德太妃偏心眼到当初都被他那位父皇直接降了一次位份都能对儿子嫌弃依旧,只说和老四八字不合,他们那父皇当年到底是有些怜花惜玉,只将老四给接到了东宫。这谁都知道,不过在那之前,这老四死了养母之前就被他那位皇贵妃养母给找了一个奶娘潜心照顾。
谁让她身子不好呢?
那奶娘倒是将老四照顾地妥妥当当,直到老四出宫建府。
这其中当然也少不得提携了一番这家的前程,也在没有突然被皇位砸头之前就拿纳了甄氏。
这甄氏待到了他登基之后就成了甄妃,那时候已经生了眼下最年幼的三皇子,倒也算得上是有福之人。
这九爷的脑袋里面同样在转着甄家的事儿——
之前听说什么来着?甄应嘉不是对他们那个织布机有些不满?原本只以为是要给他那小侄子攒点银子,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心,这还真是不怕死啊!
贾赦更是木着脸看向了司徒曌。
他说呢!
他就说自己的掐算也不该差成这样啊!
敢情不是他的锅,是因为这甄家是那三皇子的娘家,这三皇子身上那是有龙气的,那甄母当然也因为伺候四爷那么多年没少沾染,如今四爷龙气正盛,他眷顾地人当然少不得能沾点福泽气运,也是最盛的时候。
“这事,得查。”九爷道。
九爷琢磨着这时候不站出来主动揽了这事儿,难不成还让他们那位二哥去办?天知道他如今看着这位愈发年轻,年轻到像是刚刚及冠之年的二哥的时候那心情啊。
得了吧,与其只抱着贾赦的大腿,倒不如也抱一抱他二哥的。
这差事他要是不接着,就贾天师那脾气,估计不是林如海要担着,便是他二哥要管着。
以他如今的见解,他二哥如今恨不得日日和这美人天师朝朝暮暮,哪有心思管这些闲事儿?
贾赦果然眉开眼笑:“九爷说得对,不过这事虽然要查,不过我琢磨着还是要给陛下透个气再说吧……”这倒是对九爷笑容更加柔和了些:“就要辛劳九爷了。”
他接着又看了一眼薛茽,对薛茽笑道:“此事倒是解了我燃眉之急。”
那九爷就挑了挑眉,这可不是要让他兜着点,莫要让这薛茽被牵连上么?不过那甄应嘉也是一个蠢蛋,这样的事便是要吩咐人去做,在哪里不好,居然随便找了一家酒楼,还没关起门来说,而是在凉亭里?
简直愚不可及!
十爷瞧着他九哥主动揽了差事倒是没吱声,眼神倒是看向了贾赦。
贾赦见状笑道:“四爷刚跟我提了这天师教的事,有意让我做这教主,不过具体什么章程这不是还没开始琢磨么?”
他原本指望着这十爷能帮他分忧解难,反正有个司徒家的人在他这里掺和着也没什么不好,结果这老十闻言脱口道:“果真?那简直太好了,我一家子都要入教!”
贾赦:“……”
谁乐意听你说这个?你就不能学学你九哥?
第128章
关于一下子蹦出了甄家这一趟子事儿,赦老爷其实心中颇觉的晦气。这四爷一共就仨儿子,老大家和他家估计是冤家宜结不宜解,彻底解不开妞成死疙瘩了,这老三家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可不是晦气?
至于宫中的那位玉嫔据说素来没有什么存在感,以至于赦老爷如今唯一能庆幸的便是不用惦记着这一家子,不然估计还得头疼。
不过一个甄家,他也没多在意,这甄家自己干事儿不地道险些让他背了一口锅,如果不是他得机的早……便是现在,他顶了一个邪教教主的名头,这心里其实也微妙着呢。
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谁给他多事情,他就让谁有事!
当然线人的保护工作还是要做好的,不然以后有这种事儿谁还想着来你身边说一句?再加上毕竟是老二家的亲戚,贾赦便笑道:“这小姑娘应是无事了,以后也不用特意仔细的养着,无妨的。”
那薛茽又是感谢了一番,最后擦着眼道:“这怪病也不知道寻访了多少名医,便是京城我也带她水路上去过一次,只可惜都没能给看好,如今得了您这话,我可不知道心中多感激您呢。”
这薛茽哪里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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