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不是愁人嘛。
兵部尚书这话当然就得到了他的下属附议,兵部侍郎倒也能有一席之地可以发言:“臣也觉得这有些不妥,毕竟——”
太上皇摆了摆手道:“谁说就只能让他们马战了?谁又说一定是一个攻一个防了?到时候来两场,让他们再换过来。”
啥?
胤禛也道:“也没打算让他们一天比完,到时候就让他们互换场地吧,也免得说不公平,这次比试中间也让他们休息一天,一共比三天。”
为了这样一场“演练”这是要休朝三日?这是要多重视!
这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都无话可说了,内阁的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也没敢问太上皇和皇帝到底是多蛋疼,才能一看就看三天,不过这两座大山显然都是对贾敬那边更有信心啊。
不过大家虽然都是隔岸观火,静静看戏,绝不下场,这心里也都开始同情那位辅国公了——
这要是赢了一场也就罢了,要是两场都输了,其不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既然让他们来当然不是只让他们看热闹的,四爷看了一眼关无极,见这老爷子到现在也没说自己有没有将张老爷子给说动,心里就不禁骂了一句老狐狸。
他父皇最近可是每天都可劲儿地让人喊他过去,看上去是和他说说话,实际上总是旁敲侧击,想让他问问贾赦结果如何。
身为一个孝顺儿子,对于他老人家的这一点点要求,四爷其实还是很想满足的,奈何他有心也是无力啊,贾赦很无辜地跟他说,那天他的确是撞到了没错,可他被撵走了啊,这具体如何,他完全不知啊。
什么?让他问张老大和张老二?
四爷请恕在下没胆!
他怂的是如此理所当然,竟也让四爷无话可说,总不能逼着他去问吧?
行吧,太上皇不让人走其实还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的,毕竟这让和亲王和敬亲王这俩老头顾着朝廷,名义上是没什么问题,毕竟也没什么大事儿,奏折也都是要发到江南的,这负责批阅奏折的仍旧是皇帝,可这京城里的守备可就是问题了。
这事儿要讨论,要商量,更要防着万一。
嗯,这是太上皇的意思,他老人家从来都不会只相信一个人,当年司徒曌他能顺利奇兵完全是因为他老人家放水,现在可不是需要他放水的情况。
“朕和皇帝都觉得这次比完了之后,如果贾敬那边的练兵成果还算不错,就直接再整个京畿大营里推广,这点黎旭你们兵部怎么看?”
黎旭正是那位兵部尚书,这人心里都觉得太上皇他老人家要有毛病了!
你和你儿子俩人都做好决定了,我一个外人能有什么意见?反正这天下是你们司徒家的天下啊。
“臣没意见!完全没有意见,这有了新的练兵之法那是好事啊,当然要往全军推广。”
虽然说他已经可以预料得到,这所谓的一推广,估计全国上下的兵马都会受到影响。
“嗯,朕也觉得让贾敬继续干这事儿也不错。”
太上皇这话一出,变是关无极的眼皮子都抖了一抖。
这意思就是要褫夺了祝招远手里的兵权?这是不是也太……
他眼皮子抖完了就瞄了一眼四爷的表情,竟发现这位的表情正常的很,看上去半点不为之所动,显然也是这么一个意思。
那么问题来了,祝招远……一旦输了这京畿大营还真的要易主?
四爷被这么一堆人看着,才淡淡道:“推行完了京畿大营之后,就直接推广北疆去,这贾敬和十四弟任重道远啊。”
哦。
这一屋子人也算是听出来的意思了,暂时的。
也或者可以说,将来这全国兵马都要让贾敬和十四爷过手一遍了。也难怪这位要将亲弟弟给贾敬当下手了,这要是没有一个姓司徒的在旁边照应着,能放心吗?
太上皇原本对皇帝让谁看着家门那也是有点在意的,不过说到头来也没有完全插手这事儿,只他们不在京城的这几天能让这京畿大营不只听祝招远的,就是他老人家的心思。
不过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只在这心里同情了下那位辅国公,同时这心里也同情上了他们自己。
还是那话,既然都决定了,还跟我们说啥?这不是浪费双方的时间和感情吗?
祝招远这边的动作其实也不慢,于是两边的人马就这样在路上遇上了。
遇……上……了……
祝招远在看到对方的队伍之后脸就黑了。
其实俩队伍能遇到一起,也不是没原因的,主要是贾敬这边的人马距离京城更近,距离城外更远,祝招远这边就不同了,十几万兵马要守卫京畿,其实平日里也不都是全聚集驻扎在一块儿的,那不是等着皇帝要你的命呢?
毕竟这还让不让人家皇帝好好睡觉了?
于是就等于精锐营那边的人出来的比他们早,明明离的比他们远,这动身的比他们快,这队伍瞧那像是尺子量出来的,个个大跨步,还喊着“幺!幺儿幺!幺儿三四”的号,他就懵逼了。
儿子派过去的人也早跟他们说了这什么幺儿幺,幺二三四,就是一二三四的意思,不过好端端地不说人话是个什么意思?
这辅国公也没管这一套,只骑在马上冷眼盯着这一堆人从自己的面前走过,越看越能明白什么叫做差距!
个个挺胸抬头,全队列都是按照高矮来的,那喊号子的声音汇合在一起都要响彻天地了!
他不是一个只会挑剔人家毛病看不到人家长处的,要真这样,他也不可能是如今管着京畿大营的那一个!
祝清然那表情也有点不太对,这嗓门都整齐划一的,别说那步子了!这样的急行军,居然还能喊着号子,还能喊走成这样,这御林军的花架子都没他们好看啊!
这贾敬,有点本事!
这内行看门道,一看出来门道之后,这父子俩互相再看彼此之时,都是一脸的郑重。
“父亲,我倒是觉得他们不过训了仨月,应该是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花费在了治军上吧,不然哪里能练得出来?”祝清然虽然自己心里没底而,也还是竭尽全能地给自己的老子打气。
祝招远看着那长长的队伍慢慢地在自己眼前经过,也不过是叹了口气:“但愿吧,希望为父这次别丢了人。不过这三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只练了军纪能练成这样,也已经说明这贾敬不是虎父犬子,这皇上让他训练心病,也非是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