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的生命,贾赦觉得自己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说到四爷,他又想起了一宗道:“我倒是有些担忧起煦儿入宫之后我家那小东西的反应了。”
他一脸哀怨地道:“你是不知道,如今天大地大他煦儿哥哥最大,我这当老子的居然还不如你儿子!”
这种话司徒曌基本上每天都能听他说上几句,故而含笑道:“你难道不应该庆幸煦儿入了宫就没人跟你争儿子?”
“我高兴个什么劲儿啊我!你也不想想我白天这不是要去济世堂给人看诊?就算早晨走的晚一些,下午回来的时辰却是固定的,还是没办法陪他玩耍。”
贾赦面色已经多了几分苦涩,他简直能够想象得出儿子跟他要煦儿哥哥自己安抚他的场景。
那小家伙可是被他管的有几分脾气呢,只怕到时候有的他头疼的。
“我记得刚刚有人说你妹妹被贾政请了回去?”
“是啊,敏儿……你是说?”
见司徒曌但笑不语他就摇了摇头道:“也行,不过让敏儿看孩子就等于让我那位好太太帮忙看着,说真的若不是太上皇下了旨,我直接将煦儿和睿儿一起养着可少了不少功夫呢。”
最少不用头疼怎么哄孩子。
要不,明天让人将司徒信给请过来?
可他怎么觉得他家琏儿也是一个小没良心的,喜新厌旧,有了司徒煦这个小哥哥就看不上自己的小跟班了呢?
司徒曌倒是没让他再烦恼,主动提议让贾赦留宿,催他洗漱,待洗漱完了两人好及时修炼。
修炼会上瘾!
贾赦直接将这些杂七杂八地事儿抛之脑后,主动出去要去找和司徒煦一起玩耍的儿子,顺便帮他们一起洗澡,好敦促他们去睡觉。
司徒曌走在他身后,目光看向了他的腰,略满意。
夏天,终于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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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万万没想到自己回到娘家之后就听到了许许多多的八卦……
咳,她毕竟是嫁出去的姑太太,再回娘家虽然是被贾政急吼吼地请回来的,又是贾母的心肝肉,可说到头来不还是一个外人?这回到荣国府当天她身边许多东西还没带来,这林府送东西陆陆续续地送了一下午,待到晚上让下人收拾了一通后,贾敏翌日一早就翻出来一些东西好送母亲、两个兄长以及他们的孩子,当然了,还有一个她不喜欢的王氏。
就是差人送个东西,等人再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能被她派去送东西的是她的奶娘,待回来之后就对贾敏低声道:“老太太说让您好好地歇着,要收拾东西都让我们这些下人来,可千万莫要累着,要给她请安,也等过了三个月再说。”
这贾母心疼女儿,昨儿个就跟贾敏说并不许她每天晨昏定省,先将养到肚子里的胎坐稳了再说。
贾敏虽然觉得有些无礼,但贾母坚持之下,也就喜滋滋地从了贾母。
否则哪里还用打发奶娘去送?她这女儿、这妹子、这姑姑总要亲自送才是礼。
那奶娘话头一转就轻声道:“那王氏如您猜的那样已经是被禁足,并不许出,不过那一院子大大小小的事儿还是她操持,毕竟咱们政老爷也是读书人,哪里不懂那些忌讳?”
本该说舅老爷,这奶娘换了称呼,贾敏也没说什么,虽舍了林如海她昨晚上睡得有些不安稳,可能有重新回家安胎的机会,对她这个已经嫁出去三年多的人来说,不啻于一种恩赐。
她很珍惜。
“总不能做出宠妾灭妻地事,何况她又怀了一胎。”贾敏淡淡道。
她也是昨儿个听贾母说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和王氏的月份差不多,当时心中还有些不快,可后来一想指不定也是她家大哥之能,否则又怎么会这样地巧?
她可没忘记贾赦给的那一个果子,之前可是拍出了几十万两银子的价!
那还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一种冥冥之感,肚子里的这一个,是个小子。
她并没有和林母以及林如海说,虽说这两人听说她怀了抬后都说什么“先开花再结果”“咱们林家几代单穿何曾见过一个姐儿?若是有就是福气”,可林家这几代单穿的压力,她能不知?
见她话语淡淡对这王氏似乎并不感兴趣,奶娘又压低了点声音道:“大爷那边倒是……倒是没见到。”
“兄长还没起来?”贾敏问。
也不怪贾敏直接就往贾赦是个大懒虫上去想,她这兄长素来惫懒,当年在御书房读书的时候但凡稍微能得一点空挡妥妥地要睡到日上三竿。为此贾母当年没少说他不懂礼数,暗指她那好婆婆没有好好教他礼数。
贾代善对这些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过问。
这休息一天怎么了?
听贾敏这样一说那奶娘也笑了起来,“本也是这样以为地,结果那林之孝家的说大爷并不在,琏二爷也不在。我出了东大院稍微打听了下才知昨儿个琏二爷就不在,好似是去了义忠郡王府上,大老爷昨晚上直接没回来。”
贾敏:“……”
有些事她归家之前林如海也是低声叮嘱了几句的,其中就有她那好大哥和那位义忠郡王之间的那点事儿。
她又不禁想到林如海跟她说的,陛下还有意让义忠郡王也去江南之事,还能想不出贾赦昨晚上为何没有回家?怕是……
她不禁红了脸,毕竟腹诽兄长那点事儿终究不妥,面上还佯装无事道:“兄长和殿下素来亲厚,听说琏儿和小殿下也是玩的投契,自是好事。既然没送出去,待兄长回来我再去拜见。”
贾母说让她安心养胎,她在这荣国府又能有个什么事儿?有个神仙一般,袭爵当家的大哥,她不去拜见,岂不是也太过傲慢?
那奶娘看到她这模样心里也是有了数儿地,毕竟那点子事儿整个京城谁不知?谁不晓!
她越过去道:“珠哥和元春姑娘都让我谢过您呢,说待您身子大好之后就给您过来请安。”
贾敏想到那双侄儿侄女不禁笑道:“哪里那么多的事,这全家上下倒像是我是个瓷人儿,碰都碰不得了。”
她又想起一事,道:“你且拿了纸笔来,我要写信。”
她有了身子,那五王妃和九王妃的宴她自然是去不了地,不过昨儿个她倒是和几位王妃都打了照面,交谈几句就听出了对方的意思,这才知道对方请她是那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人家那就是冲着她长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