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吃掉你。”沈飞白说,“长大后的阳阳口感更佳,红烧水煮两相宜。”
“哇,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可怕。”
“是啊,我超可怕的,可是你还给这么可怕的人送了花。”沈飞白忍不住又蹭了蹭温阳的脖颈,问道,“怎么会想到送花?”
温阳挣脱出沈飞白的怀抱,并没有用多少力气,沈飞白非常配合的放开了他。
“给喜欢的人送花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他说道。
沈飞白微怔,他抿了抿唇:“可是我就没想到给你送花。”
温阳笑嘻嘻地:“你现在知道了,我允许你盗用这个创意,以后给我送。”
沈飞白没接这个话茬,他觉得自己真送花好像就真的变成盗用创意了。
他转头看着桌上的花束,问道:“要不要找几个瓶子装起来?”
“家里没花瓶啊,总不能插矿泉水瓶里吧?”温阳也瞅了瞅花,“不过我记得你家好像有不少替换下来的花盆?”
沈妈妈无比热衷于买盆栽,每次还都是连着那些好看的花盆一起买。
沈飞白家阳台护窗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盆和花盆里长着各种各样温阳喊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
那些花花草草最终还都是沈飞白在伺候,松土除草剪枝移盆什么的。
“玫瑰花我还真没捣鼓过。”沈飞白说完,摸出了手机,“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百度拯救世界。”
于是两个本该认认真真写作业的少年,都认认真真的跑去折腾那一束火红的玫瑰了,为此还特意下楼买了几个大土豆,扦插用。
“花还能插土豆上啊。”温阳惊奇的看着被戳上了十来多花的五个大土豆。
“嗯,反正人家说可以,那就试试呗。”
沈飞白身为动手小达人,对玫瑰剪枝扦插这种大部分植物都需要的套路很是熟悉。
“要是花死了,我们就把土豆埋了。”他说,“花盆里种种土豆也是可以的。”
温阳一听就笑了,他说:“小白白,我俩以后要是不想呆城里,就去找个深山隐居,我觉得你肯定能养活我。”
沈飞白竟然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温阳的话,问道:“你喜欢?”
“如果没有虫子的话,我还挺期待的。”温阳说道。
但没有虫子是不可能的。
沈飞白有点小遗憾,他觉得全世界只有他和温阳两个人的生活简直就是理想型。
再也不用小心眼的看着温阳跟别人走得近而吃醋,想想就觉得十分美好。
没有办法实现理想型生活的沈飞白表情冷酷的一指客厅:“写作业去。”
温阳瘪瘪嘴有点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真正该干什么。
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哪怕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埋头书写,一个眼神的交汇也仿佛带着蜜糖的芬芳香气。
夏日的阳光灿烂得过了头。
温阳将房间的窗帘拉上,整个房间也依旧亮堂得就像被阳光直直的落入其中一般。
空调机箱的声音呼呼的,房间里只剩下笔尖划过书册纸张的声音,安静得落针可闻,偶尔温阳会站起身来从书柜上抽出几本课本来确认点什么。
翻阅着书册的少年面露苦恼,他所没注意到的身旁,另一个少年收好了一张试卷,正撑着脸,一言不发的静默的注视着他。
沈飞白很喜欢看温阳认真而郑重的做着某件事情的样子。
跟温阳那像极了太阳一样温暖的笑容不同。
温阳在认真学习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是紧绷着,漂亮的嘴唇也总是不自觉的抿起,眉头微皱,专注而沉静的注视着难题,跟平日里大方热情开朗嬉笑的样子截然不同。
两个人一起生活得久了,多少都会沾上一些彼此的习惯,性格也会更加趋向同质化一些。
但在别人看来,沈飞白和温阳完全不同。
沈飞白就从来没有对别人像温阳那样笑过,他对别人一直都是不假辞色的,说得更直白些,他对待他人的态度,是一种赤.裸裸的“有事说事,没事滚蛋”的态度。
而温阳,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中央空调了,在别人看来,人缘颇佳,十分受欢迎的温阳,显然跟沈飞白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性格。
可实际上,两个当事人都很清楚,他们之间,真实的存在着许多属于彼此的深刻痕迹。
就比如温阳认真的沉浸在某一件事情中的时候,那模样,跟沈飞白平时常年挂在脸上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又比如沈飞白,在面对温阳的时候,也偶尔会露出那绚烂得像花,灿烂得像太阳的笑容。
这是长久时间的相处所刻进他们彼此灵魂之中的习惯。
是他们花费了这么多年,一丝丝、一点点的糅合,终于将自己融入了彼此的生命的痕迹。
所以,沈飞白非常喜欢看到温阳露出属于他的模样。
这让他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成就感。
“你居然已经写完了!”温阳的声音打破了沈飞白的沉思。
少年沉痛的道:“我还差四道大题!”
沈飞白笑着揉了揉温阳的脑袋:“感受到差距了吧?还不好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