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陌言灼也不再有太深的愧疚,他只是想着要好好的爱他的殿下,守在他的身边。
陌言灼颦了一下眉头,对他有些自我贬低的话语不太舒服。
“殿下可不要如此抬举他,他就是假仁假义罢了。”
在他那种人身上,这个词就不是什么好词,和皇帝一样,有的只是表面的伪善。
君长阙点头:“好,以后不说了。”
他应得干脆,陌言灼愣了一下:“殿下,今日这般好说话?”
君长阙看着他:“怎么?好说话不好?”
陌言灼说:“倒也不是不好,只是怕殿下太迁就于我,虽说殿下哪方面都很好,但是殿下是没有束缚的,在我面前,殿下永远都不用顾虑什么。”
君长阙道:“没什么迁就,我们已经结契,就是一家人,两人之间坦荡些,没什么不好。”
陌言灼心里熨帖,抓住他的手,低声说:“殿下说的是,我们是一家人了,是我想差了。”
这是他们之前都没有奢望过的结果。
家人啊,从此他们就是最紧密的关系。
不过为了让对方开心,他们都会不自觉的为对方妥协,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他还是没有殿下考虑得多。
君长阙开口说:“你一直称呼我为殿下,未曾把我放在同等的位置,你就会下意识的牺牲自己成全我,以后叫我的名字吧。”
陌言灼笑了笑:“殿下误会了,我这样叫,是因为我见证过你当陛下时的样子,那段回忆痛苦与否,皆是我不想忘却的记忆。”
他眉眼弯弯,笑容温和,“再说,殿下也可以当我吃醋吧,别人叫了多年的阿阙,我也想有个独属于我自己的称呼。”
君长阙轻轻叹气,他还惦记秦玄喜欢他的事呢?
之前秦玄将阳城的全部铺子以及京城一半的铺子,连同铺子里的东西都送给了他,甚至秦氏商行一些私密的据点权限也为他开启了,还给他添了好多东西作为契礼。
别人眼红到疯狂的东西,在他眼里只是秦玄在挑衅他的证明。
当时他听到那些契礼时只笑着说“秦玄对殿下真上心”这句话,还以为他只是随意一说。
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
他倒是没胡搅蛮缠的让他将契礼还回去,也没让他和秦玄断绝关系,就是时不时醋得不行。
他迟疑了一下,道:“我有个乳名,叫阿奚。”
陌言灼好奇的问:“下自成蹊的蹊?还是希望的希?亦或是光明和乐之熙?”
君长阙缓缓地说:“祈奚之举里的奚字。”
祈奚荐贤,不避亲仇,公正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