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喂他吃什么吗?
当唇齿被一道软物慢慢撬开,探进口里,白昙下意识地咬了一口,以为那是什么好吃的,却听对方闷哼一声,便觉些许甘美的血液渗到舌尖上。他咽了口津液,馋得含着对方的舌头吮吸起来,浑然不觉有何不妥。那捏住他下巴的大手挪到后颈处狠狠按紧,些许冰凉的水珠从上方落到他脸上,滚落进他的领口,白昙浑身一抖,整个人弹了起来,又被男子有力的大手按在岩石上,衣袍被三两下扯开来。
凉意从衣袍敞开的缝隙间袭上身躯,男子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起来,像要将他吞噬入腹的野兽,白昙恐惧而羞耻地缩起身子,竭力挣扎着,小银狐也在他胸前蜷成一团,朝着对方嗷嗷乱叫。
脸上挨了狠狠一爪,巫阎浮才冷静下来,压抑住心底绝望而汹涌的渴念。
“是为师冲动了……你莫害怕为师。”
白昙泪光盈盈地抱着小狐缩远了些,颈间胸口俱火辣辣的一片,似被弄破了皮,他把头埋在双膝间,只觉他会伤害自己。巫阎浮一手遮住他双眼,不愿看见他这种眼神,少年打了个激灵,一口咬住了他左边肩头,小银狐则跟着一口咬住了他右边肩头,一人一狐齐心协力,像在反抗一头入侵巢穴的恶狼。
巫阎浮一语不发放开手,踹开庙门走出去,提起弑月一通狂舞。
白昙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睁大眼睛看着那月下人影的一招一式,浑身经络脉都活络起来,手腕不由自主地跟着动作,眼前忽而浮现出一幕相似的画面。
男子也是这般狂舞着刀,烛火纷乱,碎布翻飞,他也似此时这样,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与他只有咫尺之距,却又像无论如何也无法走近那般遥远。
一股悲伤涌上心头,令少年不自觉湿了眼眶。
为何……为何会想哭呢?
他茫然失措地喊了一声:“师尊!”
男子怔了一怔,放下刀来,在夜色中望向他,眼底闪闪烁烁。
“外面冷,你进来睡罢。”
说罢,白昙又有些后悔,面对着墙卧下来,把自己整个人缩进大氅里。
良久,才听见脚步声接近过来,男子在他身边卧了下来。
四周安静下来,只有火焰轻微的噼啪声,白昙却睡不着了,身旁男子的呼吸亦不怎么均匀,似平静的河面下藏着湍急的暗流,随时会将人卷入其中。他不安地闭上眼,好一会儿,睡意才渐渐返潮而来。
半梦半醒之际,他却忽而听见“咻”地一声!
巫阎浮抱着他就地一滚,一道利箭擦着他耳畔正中庙中佛像。斑斑驳驳的火光透过废庙的墙壁缝隙,凌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袭来,伴随着声声吆喝。
是刚才那群人!他们追来了!
白昙心想着,扭头见巫阎浮从他肩上拾起一缕被箭射断的鬓发,眼神变得极其阴戾,将他一把抱起塞进那佛像后的空隙里,低声道:“闭上眼,莫看。”
白昙惶然地闭上眼,便听他转身跃出门外,霎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马儿嘶鸣不止,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最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一片短暂的死寂过后,响起了一种野兽撕咬血肉的声音。
感到怀里的小银狐瑟瑟发抖,白昙忍不住睁开双眼,提心吊胆地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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