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
想罢,他趁着夜色一步一步逼近过去,临到门口时,听见里头传来窃窃私语之声,似乎庙中不止一人。那声音先是极轻,逐渐变大了些,变成了交错混乱的喘息声,而后更添杂进来丝丝暧昧的呻-吟。
白昙一怔,想起那一晚二人亲密相拥的景象,放轻脚步贴墙潜行至门边,扭头朝内望去,狭□□込的庙堂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唯有上方自破瓦间漏下了一缕月光,隐约照出底下交叠的人影,只见司幽整个人好似在暗夜里化作一条妖娆的蟒蛇,慢慢绞杀着陷阱之中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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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昙虽看不清另一个人是何人,倒也能分辨出那人并非天夙,竟莫名有些庆幸。
可如此一幕在佛家禁地上演,却是香艳诡丽,诱惑难言,即便白昙才窥了一小会,也不由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连忙定了定神,避开视线,心知司幽定是在以“天女勾魂”式与人双修六欲天,吸纳内力,想来,便是为了在武林大会上夺得名次。哼,想得倒好,哪能让他如愿!
此念一出,白昙当下蓄起内力,纵身入内,一刀直朝司幽劈去!
司幽却是反应极快,闪身避到一边,一手将衣袍扯起,另一手长索出袖,甩得白昙刀势一偏,刀刃掠过那躺在地上的男子身上,霎时在胸腹划开一道深可入骨的血口,令那人惨叫一声,竟是当场暴毙。
白昙心叫不好,瞥了这人一眼,只觉几分面熟,却也无暇分神,紧追司幽出了庙门,将人拦截在院内。此时白昙火冒三丈,功力又远甚半月之前,二人交手不出十招,便将司幽打得落花流水,一刀抵上他咽喉,又一脚狠狠将他踹翻在地,踩住胸口,弯下腰去,一口气连扇十几个耳光,打得人是脸颊渗血,牙齿也脱落几颗,只有喘气的份。
打完了嫌不够解气,白昙又捡起一颗牙弹进男子口中,一把扼紧他下巴,逼他吞下:“你当日那般侮辱本座,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男子咬紧牙关,怨毒地盯着他,脸上却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小妖孽……你放心,你不让本魔好过,本魔也不会让你好过。”
白昙将踩在他胸口的那只脚加重几分,只将胸骨蹍得咯咯作响,盯着那张扭曲起来的秀丽面孔,他一字一句逼问:“就是你对无障下的咒是不是?若你现在告诉本座怎么解咒,本座尚且能留你一条狗命。”
“哈,你以为是本魔?”
白昙脚下一重,冷笑:“难道不是,除了你还能有谁?”
“自然,离无障与本魔同为护法,武功不相上下,他还略高一筹,下咒时又需趁人心志混乱,本魔怎么有机会对他下咒?”司幽猛咳几下,抿去唇角溢出的一丝血,“本魔虽不会咒术,却知该怎么解……你要真担心他,要么与他□□,把咒术转移给自身,要么就去杀掉施咒之人。本魔不是施咒之人,你即使杀掉本魔,也无济于事。”
“放屁!你是不是施咒之人,本座都要杀你,你矢口否认,本座也不信,不如先杀了你试上一试!”说罢,白昙便作势要挥刀斩下他头颅,司幽却在此时瞪大双眼,看着他背后惊呼一声:“阎浮!”
白昙一骇,扭头看去,刀势一缓,刹那间,司幽一拍地面,贴地向后滑去,白昙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腰带,司幽却旋身跃起,抬起一边手臂朝他刀刃迎面扑来,白昙自然不避不退,顺势挥出一刀!
一道寒光闪过,霎时一声凄厉尖叫划破静夜,半截小臂连着衣袖飞了出去,男子断臂处骤然绽开一大蓬血花,只溅得白昙满头满脸,才抹了把脸的功夫,那断臂之人便已纵身越过面前围墙,朝龙门楼逃去。
心知入了龙门楼便不妙,白昙哪肯罢休,提刀紧追而上,眼看在龙头前便要劈中司幽背后命门,眼前人影一晃,迎面一把利器刺来!
白昙急退三步,竟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夙,他此时戴着一张镜鉴般的面具,所持利器竟是前段时日留在那流沙下废墟内的破日鉞。他手里钩刀的龙鳞锯齿与鉞刀上羽状逆刺互相卡死,一时进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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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白天有事去了,今天更新比较少,太困了……大家晚安,明天争取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