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路云罗没回应他,下巴却偷偷扬了几个角度。
认字而已,在这之前他只认为理所应当,但是这男人这样夸奖他,他竟然体会到了一种名为骄傲的情绪。
……
路与浓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齐靖州又催她回去,谁知还没说话,就听到那边传来小孩小心翼翼的一句:“……妈妈?”
路与浓当即愣住了。
……
回去的时候路与浓恨不得用飞的。一路上不知道将司机的车速嫌弃了多少次。下了车她什么都顾不得,直接就往酒店里冲,后面的路锦时无奈地付了车费,然后连忙去追,生怕她匆匆忙忙的出什么意外。
而路云罗在得到路与浓“马上就回来”的允诺之后,就跑到了房间门口,仿佛路与浓马上就会出现似的。
齐靖州觉得好笑,却也没阻止他,甚至站到他身后陪他一起等。
整整半个小时不是白等的,路云罗在看见路与浓的那瞬间,就飞快地冲了出去。而后被拥入了暌违已久的怀抱。
慢了一拍的齐靖州就只能站在原地,连路与浓一个眼角余光都没有得到。
“妈妈!”路云罗先是有些忐忑,怕路与浓真像齐靖州说的那样,已经忘了他了,但是路与浓欢喜地将他抱了起来,甚至激动地在他小脸上重重亲吻了一下,他立即就安心了,依赖地环住她脖子,蹭着她的脸。
路与浓笑得眉眼弯弯,“我的云罗终于来了,妈妈好想你!”
路云罗褪去曾经小大人的稳重。“妈妈,我也想你!”他咧着嘴,露出白白的牙,情不自禁地抱着路与浓的脸,吧唧亲了一下。
而后小脸微红。
路锦时追了上来,路与浓连忙跟他介绍:“宝宝来,这是你舅舅。”顿了一下,想要加一句“小舅舅”,但是忽然想到简司随的事还没跟齐靖州说……她有些心虚地看了那边淡淡笑着望过来的齐靖州一眼,终究还是闭了嘴。
齐靖州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面上不变,眼中的笑意却有些危险。
这笔账,总要好好算算的。
路云罗头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舅舅存在,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忙着跟路与浓倾诉这段时间的想念,无暇多问,故而只礼貌地打过招呼之后,就又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路锦时却是对这小外甥莫名的喜爱。
“好了,进来吧,别在那挡别人的路。”齐靖州好笑又无奈地说。
路云罗又重了许多,路与浓抱了一会儿就觉得手酸得不行,但就是不想将人放下。一直强撑着。直到进门之后,齐靖州看出来,道:“放他下来吧。”
路与浓不乐意,齐靖州扶额,“坐下,让他坐你身边,也一样。”
路与浓这才找回了智商一般,坐到沙发上,然后将路云罗放到身边搂着,一会儿捏捏他的脸,一会儿又掐掐他的腰。
“我的云罗长高了好多啊……”
“……怎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还是你舅……那个。他没好好照顾你?”
还将路锦时拉过去,“你小舅舅学习成绩可好了,是个学霸,我的云罗这么聪明,以后一定会和你小舅舅一样厉害……”
齐靖州被彻底的冷落了,那三个人好像都看不见他的存在一样。
提醒似的咳嗽了几声,但是路与浓只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收回去了——那一眼的停留时间连一秒都没有。
齐靖州被气笑了,也不打扰他们,更无意追究路与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这笔账先算总账里是不会错的,总有机会讨回来。
……
晚上的时候齐靖州没让路锦时离开。将人留下的本意是想让路云罗和他一个房间,但他一个不注意,路云罗就跑到他和路与浓的床上去了,还从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警惕地看着他,“我要和妈妈睡!”
齐靖州:“……”再喜欢儿子,老婆也是他的吧?凭什么让给别人睡?
但是显然有路云罗了,路与浓也不稀罕他了。
齐靖州被嫌弃了。
最后的结果,是三人同床,路云罗小小的一个被夹在了中间。
“云罗,乖。你睡你妈妈另一边去,中间太热了,睡着不舒服。”齐靖州温柔地劝道。
路云罗还没说话,路与浓就瞪眼睛,“可是一家三口不都这样睡的吗?再说开着空调呢,不会很热的。还有,让云罗睡边上,要是他半夜滚到床下去了怎么办?”
她显然以为齐靖州是真的担心路云罗会热,并没有意识到男人真正的心思。
于是齐靖州第一次努力就这么失败了。
因为太久没见,之前又被齐靖州吓过,路云罗积攒了许多话要跟路与浓说。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到接近十二点,被齐靖州勒令必须睡觉,才不甘不愿地闭了嘴。
路云罗毕竟年纪小,一天之内经历那么多波折,早已经累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齐靖州见时间差不多了,轻手轻脚地翻起来,躺到了路与浓身后,而后急切地将人搂进怀里,将脑袋埋在她发顶,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
路与浓本来要睡着了。突然被偷袭,差点惊叫出声。
齐靖州非常及时地捂住她的嘴,“是我,乖,别说话。”
“你……你干什么啊?!”
齐靖州咬牙切齿地控诉道:“有了儿子你就不要我了?”
黑夜里路与浓面色一红,“我……我没有。”
齐靖州才不管她说什么,低头从她耳尖开始,而后渐渐往下亲吻,带着灼热温度的大手也十分不老实。
路与浓嘤咛一声,身体绷得死紧,“不要。云罗在……”
“所以乖一点啊,宝贝,别发出声音。”
路与浓被欺负得快哭了。
索性齐靖州似乎也顾忌着怕吵醒路云罗,很克制的止步于亲吻,没有真的做什么。
只是最后他咬着她耳朵,隐忍地威胁道:“回家后要好好补偿我!”
就因为这句话,路与浓又撒娇耍赖地在h市多待了好几天,最后实在是拖不下去了,找不到手段让齐靖州妥协了,才蔫哒哒地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