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锦时回去,乖乖在这等我回来。”齐靖州说。
路与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亲自送路锦时回去,只觉得能不立刻面对他,实在是再好不过,听见这话连连点头。
齐靖州深深望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
路锦时等在原地,他那些个同学——包括琪琪,也没走,都跟他一起等着。
那几个跟他一起闯包间的男生是齐靖州开口留下的——以路锦时长辈的姿态。
后面跟来的琪琪就纯属自己不愿意走了。
“哎,锦时,那真是你姐夫?你姐夫看起来好厉害啊……”
“什么‘看起来好厉害’,人家是真的很厉害好不好?!学校门口的报刊亭你没去过吗?随便找一本财经杂志,肯定就能找到他!我都看见过好几次了,都在封面上,就说刚才看见人怎么觉得有点眼熟!不过锦时真是够深藏不露的啊,竟然有这么个姐夫……”
齐靖州以前喜欢搞神秘,只有圈内人知道他的存在,并且还不太清楚他长什么样。但是这一年多以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爱出风头,出现的地方也并不只有财经杂志,处处都能看见他的身影,人气超前的高。所以今天到h市来才会那么快被人发现,周总那些人就是企图和他搞好关系,才会百忙之中抽出身来聚在一处——虽然他们在圈内也都是身家不凡的人物,但是跟齐靖州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话说我们跟你一起等着是不是不太妥啊?也许刚才你姐夫说的只是客气话呢?我们跟着留下是不是脸皮太厚了一点?”有人有些忐忑地说道。
路锦时轻轻摇了摇头,“不要多想。我姐夫不是会说客气话的人。”他以前是十分不喜欢齐靖州的,但是在路与浓不在的那段时间,他遇到不少麻烦,都是齐靖州给他摆平的,他也看见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齐靖州,看清了齐靖州对路与浓的在意。
他现在是真心实意喊齐靖州那一声“姐夫”。
“锦时……”琪琪挤出个笑脸,凑了上来。
路锦时淡淡看了她一眼——神色依旧和以往一样冷淡,但是这次多了些东西,是警告和厌恶。
他说:“我容忍你,是因为殷莱出国前拜托过我。那是我欠她的,所以你在我面前怎样作都没关系,但是也仅仅是在我面前而已。”
琪琪神色一僵,“锦时,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咬了咬唇,好像十分难过,“还有,你照顾我,难道真的只有殷莱的原因吗?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路锦时目光已经不在她身上,只淡淡回应了一句:“我欠殷莱的也是会还完的。适可而止。”
之后不管琪琪说什么,都没再回应一句。
齐靖州来了。
路锦时身后那些刚刚被科普过“齐靖州是谁”的年轻学生都拘谨地跟他问好。
齐靖州在外面的礼仪无可挑剔,并没有因为他们并不是个人物就表露高姿态,嘴角那一丝微笑让几个年轻小伙子受宠若惊,差点就忍不住给他鞠躬。
齐靖州说:“锦时平时多蒙你们照顾了,我今天带你们去吃个饭吧。”完全一副家长的姿态。
琪琪有意无意地蹭上来,在场的只有她一个女性,按理说总要受到不一样的待遇的,但是齐靖州没有多看她一眼。琪琪有些挫败有些不甘,悄悄扯了扯路锦时的衣服。希望他能开口介绍一下她,但是路锦时压根没搭理她。
“齐总,你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琪琪咬了咬牙,自己挤了上去。别人不帮她,她还不能主动一些吗?也许齐靖州就喜欢主动一些的呢?
然而话没说完,齐靖州就退开一步,躲开了她蹭上去的胸,淡淡道:“我家那位很会吃醋,我不想身上染上其他女人的味道。她会不开心。”而后看都没再看琪琪一眼,像是没意识到他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出一个女孩子的意图,让她极度难堪。
因为人多,要去的地方不近,齐靖州让保镖开了三辆车过来。
上车的时候琪琪不甘心地想要上齐靖州那辆,被路锦时抢了先,然后直接关上车门,淡淡地说了一句:“后面还有位置。”
琪琪瞪他一眼,跺了跺脚。
齐靖州说的请吃饭,就真的是请吃饭。饭桌上也没有刻意聊些年轻学生听不懂的问题,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那几人对齐靖州愈发敬畏,却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拘谨。分别时甚至有人忐忑地问能不能和齐靖州合照,齐靖州一点也不像传言中的那样冷酷,很轻易就同意了。
于是在那顿饭后不久,h大论坛就炸了,有个狂霸酷炫拽的姐夫的路锦时成为了真正的白马王子,评论里都在喊着求嫁。
齐靖州并不关心那些,反正他现在一点也不忌讳自己的身份曝光。甚至恨不得人人都知道他,让路与浓知道自己老公有多厉害。
饭后他将路锦时留了下来。
“她来找你说了什么?”点燃一支烟,齐靖州问道。
路锦时说:“没说什么,她就……来看看我。”忽而又皱起眉头,“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
话没说完,齐靖州就说:“她失忆了,只有十六岁之前的记忆。”这些他在重新见到路与浓之后费了不少力气去查,却没查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简司随将消息封锁得很死,之所以知道,还是后来路与浓主动跟他说的。
路锦时惊愕地抬起头,有些紧张地问道:“她为什么会失忆?她出了什么事?”
齐靖州看他一眼,“人你今天不是见过了吗?好好的,没出什么事,有事也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问。”
没等路锦时有所反应,他又说:“我刚才听她说,你不理她?”
路锦时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最终却仍是没说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齐靖州说。“你妈找过你了?”
路锦时抿了抿唇,“是。”汪雅贝来找他帮忙,知道他和路与浓关系好,想让他去找路与浓,然后通过求齐靖州,让齐靖州出手帮忙。
“你直接跟她说吧。”齐靖州将烟叼在嘴里,说话有些含糊不清,“那些麻烦不是我制造出来的,但是我乐意见到的,我不可能帮他们。”汪雅贝和路昊麟得到他给的那么一大笔资金,也不过得意了那么几天,就落到了比曾经还惨的境地。这会儿要是路与浓还在里城,估计岳盈书或者路昊麟又该找上门来了。
“你们是姐弟,她来看你,你没必要故意这样对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其他事不用管,我来解决。”齐靖州说,“你不是都愿意叫我‘姐夫’了吗?这种事都不愿意依靠我?”
路锦时沉默良久,低声说:“我知道了。”
“好了,今天先不用联系她了,我会带她在这边待几天,你明天再去找她吧。”目的达到了,齐靖州也不多留,亲自开车将路锦时送到了学校,才返回酒店。
路与浓一个人脑补了三个小时,齐靖州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快把自己吓死了,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好像一辈子不想出来了一样。
齐靖州笑了一声,上前拍了拍,“出来。”
路与浓过了好久才蠕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露出个脑袋来。
见她冒头,齐靖州迅速收敛好了眼中那一丝笑意,“不跟我解释一下?”
路与浓心慌得不得了,“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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