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寺后山上下和桑田镇一样,全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万物都失去了生机!
看到这幅景象的瞬间,云晚意和常景棣同时停住脚步。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对方,脸上也是相同的警觉。
菩涵察觉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了,回身看向两人:“你们是不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和桑田镇一样?”
“菩涵道长如何知道桑田镇的样子?”云晚意警觉地盯着他,沉声道:“我似乎只提过一次,并未详谈。”
“我当然知道桑田镇发生了什么。”菩涵道长指着不远处的高山,道:“你们可知道墨夷的封印阵眼?”
云晚意像是明白了,再度看向常景棣。
常景棣也明白了,菩涵道长所指的地方,便是封印墨夷的阵眼所在!
菩涵道长从两人的神色中看出他们已经懂了,轻声道:“千年前墨夷被联手封印在此。”
“若是寻常魔物,镇压千年早就被封印中的秘咒消耗,最好也是灰飞烟灭的结局。”
“可墨夷不同,他真身乃是堕神,拥有的天神血脉强大,神魂更是有不知名的神力。”
“这等神力随着他堕入魔道而转成了无不泯灭的魔力,饶是这封印费尽了千年前宗门之力,却也无法让他的魂魄彻底消散。”
“千年来,他一直在想办法出来,恰好今年九星逐月,所有的神力和封印力量都会被异象影响。”
“他一直在等这一个机会!”
常景棣听的云里雾里,一时间并未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
“什么九星逐月,什么叫墨夷在等这个机会,难道他千年前就知道会出现这个场景?”
菩涵的视线和几人相对,分外笃定:“的确如此,我刚才就说了,他拥有的是天神一族的血脉!”m.
“他早就知道千年后会出现九星逐月,一直等的也是这个机会!”
说话间,菩涵的视线一转,停留在云晚意高耸的肚子上:“若是我没猜错,墨夷应该几次想借你的腹重生!”
云晚意一顿,旋即摸着肚子:“既有九星逐月的天象,能帮助墨夷的魂魄从封印中出来,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借腹重生会有更多的麻烦,比如现在,我完全不会给他机会。”
菩涵苦笑着摇头:“姮晚,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知你父族?”
云晚意蹙着眉,垂下眼眸:“他背叛我母亲,我没必要知道,菩涵道长现在问起这些无关的事做什么?”
菩涵收回视线,重重叹了一声:“因果因果,循环不断,若非千年前你父亲种下因,也不至于有现在的果。”
云晚意心猛然一沉:“墨夷是堕神,你别告诉我,他就是我那从未谋面且无担当的父亲!”
菩涵摇头,正要否认,常景棣已经猜出了大概:“墨夷不可能是你父亲,但,他极有可能和你父亲同族。”
“或许除了同族还有血脉关系,而你父亲身体内还有灵池莲主的血脉……”
其中关系实在是太复杂,常景棣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理清楚。
灵池莲主的血能克制墨夷,而同时,墨夷和姮晚的父亲同族。
只要墨夷的神魂能投生在这孩子身上,必然不再受制于灵池莲主之血,便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所以,云晚意这一胎才会被墨夷盯上!
云晚意会出意来,沉声道:“完全不对,我已经是千年后的姮晚了,轮回中早就失去原本的肉身。”
“现在的我依旧是肉体凡胎,这腹中胎儿更是我和帝谌转世的血脉,和神族乃至灵池莲主毫无关系!”
“墨夷费尽心思,就算投生成功,也无法达成他的算计。”
菩涵道长又叹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姮晚,你果然不了解你父一族。”
“天神和普通的神啊仙啊的完全不同,他们乃是凤族和龙族的结合,得天道眷顾,血脉至高无上。”
“便是堕入轮回,只要你的神魂完全归为,肉身血脉也会随之苏醒。”
“你现在没有完全觉醒让肉身回归,一是因为你有孕了,身体遭不住重塑的痛苦。”
“二则是因为你的魂魄没有完全找回,等你生下孩子,魂魄彻底回归,定会重塑!”
常景棣听的心惊,忍不住道:“便是如此,晚晚体内还有灵池莲主的血脉呢。”
“既然灵池莲主的血能克制墨夷,墨夷如何能重生在她腹内?”
“这其中原因,我也不清楚。”菩涵没有回头,叹息的声音却格外明显。
“这些年墨夷不断试探,攫取生机,若非北山观有封印在,只怕整个白云镇早就和桑田镇一样了。”
“好在封印之下的只是墨夷的零散魂魄,我们北山观中历代师祖观主倾尽全力,也才将将圈住了结界,不让墨夷攫取结界外的生机。”
菩涵说到这,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但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这结界也已岌岌可危。”
云晚意和常景棣抬头,这才看到灰蒙蒙的上空,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结界,近乎透明。
若菩涵道长不提起来,他们还真没发觉。
云晚意心猛然一沉:“若是结界破开,是不是意味着墨夷能攫取白云镇的生机了?”
菩涵点头,叹道:“正是如此,墨夷虽然出不来,但他的封印下有人帮忙。”
“我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却知道他懂正道之法,这也是最坏的情况。”
云晚意的目光,转向常景棣。
常景棣脸色铁青——那人必然是帝辕。
若说先前,常景棣还抱着一丝希望,那现在所有希望都被毁了。
云晚意担心常景棣失落,先一步接过话,道:“或许还有办法,菩涵道长,你带我们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看到这些?”
“若不亲眼目睹,你们不会相信。”菩涵收回视线,继续往上,道:“且你们对我的身份存疑。”
“进来这一趟既是叫你们知晓我身份,也是遵从千年前宗门的叮嘱。”
云晚意震惊之余,脚步慢了几分:“你果然是千年前的人,可我们从未见过你!”
菩涵道长并未回头:“皮囊相貌皆可更改,何况我也是历经轮回的人。”
“只不过我只经历了一世轮回,还带着所有原本的记忆。”说到这,菩涵抬眼看向山顶。
“要守好这北山观并不容易,我不得不隔几十年就变换我的身份容貌,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常景棣走在云晚意身侧,闻言蹙眉道:“可我们相识许久,哪怕你知晓我和姮晚的记忆觉醒,你也不曾说过自己的身份。”
“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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