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研究自己的专业课题。
总而言之,半个多月的邮件往来,加上她做完了r教授随口乱编的作业,她算是过关了。
有r教授的帮助,加上她当年成绩斐然,最终学校同意了她的复学申请。
不过她回去后,要参加一系列考试,包括语言类。如果考试不通过,那么学校还是会驳回她的申请。
易欢将这些事悉数告诉和沈霃宽。
“本来不想告诉,想今天悄悄走了算了。”易欢低头,“不过,还是告诉你吧。”
她舍不得再一次让沈霃宽面对自己的不辞而别。
沈霃宽面色凝重,“要去多久?”
“一年到两年。”易欢双手交握在一起,“不长。”
“不长吗?”
易欢主动握住了沈霃宽的手,“霃霃,如果……”
“二位点的牛排和例汤。”服务员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沈霃宽心里恼火,却还是隐忍不发,依然气度优雅地对服务员道了声谢谢,然后他下意识地端起易欢跟前的那盘全熟牛排,帮她切了起来。
易欢以前很爱吃牛排,可是她最讨厌用刀叉切牛排。
小时候,为了让她行为举止更淑女些,易欢的母亲曾要她把吃西餐的所有动作要领统统背下来。易欢逆反心理作祟,越来越讨厌切牛排,甚至有时候会故意在吃西餐的时候,把餐具弄出很大的响声。
当年和沈霃宽第一次吃牛排,她为了哄沈霃宽帮自己切牛排,硬是说了一堆夸他切牛排最帅的话。当然,沈霃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要求她给出点实质性的夸奖,不能只用浮夸的那些话敷衍他。
经过十多分钟的拉锯战,两人最终达成了初次协定,沈霃宽切几块,她就得主动吻他几下。
后来,那天的牛排没吃成。
因为沈霃宽把好好的一个牛排切成了黄豆丁大小,切得实在是太碎了!
易欢数着黄豆丁大小的牛排,数到一半就笑得数不动了,完全没心情再去吃。
沈霃宽面对她的哈哈大笑,依然面不改色。他托腮,问易欢:“数出来没有?”
易欢笑得几乎要趴桌子了,“你到底怎么切的?怎么可以切得这么碎?”
沈霃宽扬眉道:“有心人事竟成。”
易欢不依道:“我不管,你耍赖,我顶多亲你十下。”
“那可不行。”沈霃宽把碟子端过来,一颗一颗地数了起来。那股认真劲儿,跟他在做功课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行,我不吃了!”易欢实在不好意思在餐厅里,主动亲吻沈霃宽n多下,她觉得自己肯定会被人当成傻子的。
这时,餐馆经理诚惶诚恐地跑过来问询她们二位,是不是牛排做的不合胃口,以至于难以下咽。
于是,沈霃宽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勉为其难答应易欢,找个没人的地方让她亲。
后来,易欢发现,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怎么亲,亲多少下,亲多久,统统不会尴尬,更不会害怕被人当成傻子。
只会觉得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她凝视着沈霃宽,看着他动作娴熟地切着牛排,忍不住小声呢喃了一句:“习惯真可怕。”
“什么?”沈霃宽抬头看了她一眼。
易欢摇头:“没什么。”
“喏,给你。”沈霃宽把切好的牛排放在她跟前,“你怎么现在吃全熟的?”
易欢舔了舔嘴唇,说道:“我晕血。”除了生理期,自己不会觉得恶心外,别的时候,她看见鲜红的血就会犯恶心。
“晕血?”沈霃宽叹气,心疼不已,“你看看你,这几年都怎么照顾自己的,又是晕血又是晕车的。”
说起晕血,沈霃宽忽然想起那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
怪不得她看到管子有血的时候,忙挪开了视线。
易欢道:“晕车是因为那天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差点真以为他跟时唯一两情相悦好事将近。
“那晕血又是怎么回事?”
“晕血是……”易欢开始胡诌了,“因为我这两年太瘦了贫血,所以晕血。”
沈霃宽:“……”
哄骗三岁小孩也不能这么不走心啊!
易欢也知道自己编得有些过分,便红着脸道:“你别问我了。其实我现在还恐高,也怕游泳。总结为一句话就是——特别怕死。”她一脸历经沧桑的表情,“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
沈霃宽:“什么?”
以前,她跳伞蹦极潜水,样样都玩得很熟。
沈霃宽无奈地笑了笑。
笑着笑着,他笑不出来了。
易欢低头吃牛排,这店里的牛排做得并不怎么好吃,她吃了一半,实在吃不下了。
好在点心和例汤还不错。
沈霃宽有心事,也没吃太多。